鄭貴人出乎意料的跟孔七子說了幾句話,甚至提到自己出身也不好,希望孔七子好好伺候皇上。
曲典心在心裡翻個白眼,難怪宏德太后沒弄死皇帝生母,到底是上不了檯面的,那點小心思耍到她們面前也不怕降了身價。
沈如葉在心裡打個哈欠,心想,這下後宮可熱鬧了,換上個壓不住事的太后,後宮不鬧騰才怪,她還是琢磨琢磨生場病為好了。
徐天晴摳著手指,不痛不癢的坐著,適當的時候也會表現出羨慕,可心裡早煩的想瞌睡了,相比與以前見太后時的緊張不安,如今輕鬆多了,至於爭寵,她在家裡當女兒時看的多了,地位才是能給兒女的一切,誰的寵愛都是不可靠的,所有太后想扶持誰便扶持誰去,她才不記恨。
鄭太貴人冷冷的掃過後宮的女子,見她們一個低眉順目、乖順懂禮,心下滿意。這裡從今往後就是她的家,以往硃砂提拔的人她也不會說趕盡殺絕,只要她們識相,她也得過且過:“好好伺候皇上,後宮的安寧是前朝的福氣,本宮不管你們以前如何如何,總之往後給本宮好好行事,別讓本宮知道你們出了什麼妖事!”
“謹尊太后教誨!太后千福。”
鄭太貴人也知孔七子不堪大用,於是她研究了後宮所有女人的背景,首先想收攏的是邊關雪城文書之女薛絨,身份尚可、長相柔和,正是為皇上誕下皇子的好人選,當天,鄭太貴人拉著薛絨說了好一會話。
誰知第二天,薛絨便感了風寒,一病不起。
沈如葉聽到這個訊息時,頓時在心裡發笑,好個薛絨想不到她還有這一手。
正在剪花的徐天晴當場愣了,心想這薛絨也有意思暗著扇了新太后一巴掌。
曲典心意料之中的沒有表情,薛絨可不傻,才不會放在明初讓人記恨,她是釜底抽薪呢。
薛絨躺在床上,無奈的嘆口氣,她何嘗願意這樣,只是她沒有徐天晴的家世,沒有曲少史的聰慧更不及沈貴人會謀劃,唯有避開鋒芒才不宜招禍。
鄭太貴人得知薛絨病了,不悅的冷哼:“不爭氣的,當不的天寵,去查查,為什麼偏巧不巧現在病了?”若是裝的,別怪她讓她好看。
很快後面便傳回訊息,說是,得了太后的賞賜很高興,連夜睡不到瞧太后的賞賜,所以吹了風。
鄭太貴人恨鐵不成鋼的把‘不爭氣’換成了‘不成器!’。
薛絨的危機算是過去了。
……
新太后入住後宮,京城四品以上命婦全部要來見禮,小姐郡主不計其數。
靜安王妃是打頭的一個,說來也怪鄭太貴人倒黴,偏偏挑選徐君恩跟人跑了的時候見命婦。
趙芮希臉色難看,遲了三天才去問安,若不是看在女兒的面子上,她連去都不會去,擺明不給皇家顏面,就算新太后治她大不敬之罪她也不怕,她趙芮希早活夠了!活了一輩子屈辱了一輩子,憑什麼現在要給皇家下跪!
鄭太貴人忍著趙芮希的臉色,兩人彼此互瞪坐了足足一個時辰,才不歡而散。
趙芮希走後,鄭太貴人氣的七竅生煙,想不到她第一天接見命婦就碰到個晦氣的!“好大的膽子!她就是再尊貴,貴的過本宮!”
四蕊沉默的低著頭不接話,心想,靜安王妃當然尊貴,人家兩個兒子都是一等將軍,女兒將來最低也是四妃,孃家更是富貴百世,親哥哥是撫遠侯、侄子侄女繁茂富貴,就算對這宏德太后也敢目中無人,更何況是皇上生母?何必動怒。
179王妃
徐天晴聽聞母妃的所為,無奈的嘆口氣。
做人女兒時,她以為母妃是強勢的,經常無理由的欺負家裡的妾室,偶然還會動了惻隱之心與母妃頂撞,現在想來那時的自己太不懂事,母妃為了她和哥哥忍了一輩子,她們是最沒資格怪母親的人。
她斷不會為了在後宮的安寧,讓母妃對新太后委屈求全,母妃若不喜皇家就隨意吧,現在換她和哥哥來保護母妃。
……
帶領京城官婦拜見太后的是梁小樂,當年餘展身邊的一個丫鬟,如今的太督監察一品夫人!
若說靜安王妃的名聲是嫉妒成性、手段老辣,那餘夫人則是溫柔似水、賢良淑德,且前些日子榮寵五載的餘夫人剛為餘展生了個女兒,可謂好事成全,子女成說了。
鄭太貴人端足了架子見餘夫人,這次勢必要彰顯她的地位,無形中她不想比硃砂做的差。
她準備了很長時間,從頭髮的樣式、衣服的顏色和指甲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