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該死。”
那幾個男人聽她自稱臣妾,心裡自有了計較,互相打個眼色悄悄的向後撤退。
春江沒有阻止,一來主子不方便,二來,這件事若鬧開倒黴的是容姨娘。春江心想,容姨娘也不會來事,以為現在還是圈禁時期嗎,萬一被人挑了歷數,側夫人的位置她也不用想了。
萬福見狀也悄悄的從人群中跟了出去。
硃砂扶容秀起來,知道她性格不似風如夢那般強硬,風如夢現在還鬧著讓夏永治絕後,勢必讓自家兒子成為唯一繼承人,這容秀斷斷不可能像她那樣:“若是有難處,你可以找新任太督夫人想想辦法,不用把自己關在王府,多出來跟夫人們走動走動。”
容秀怯怯的抬起頭,想不出跟她說話的人是哪家的夫人,她偷偷打量了來人好幾遍也沒有印象,到是來人的丫鬟看著眼熟,可一時想不起來哪裡見過:“多謝夫人搭救。”
“好了,你自己回去小心些,這件事你還要跟你相公提提,如此惡霸不懲治也是心腹大患。”
容秀點著頭卻沒有那膽子,她認為是自己不對,怎敢驚擾了相公,何況這幾日雲夫人不適的厲害,郡爺一直在前院待著,她不敢再麻煩郡爺。
硃砂恨鐵不成鋼的嘆口氣,軟弱成這樣怪不得讓人欺負,說好聽了是婦德婦孝,說難聽了是軟弱無能,即便是她有心護著,幾時是個頭,地位還是自己握住的才結實,若是不然這郡夫人也不用做了,嫁個普通人耕作織布還差不多。
春江上前一步:“夫人,咱們也該回去了。”
“恩。”轉眼見圍住的人轉瞬消散,徒留罵罵咧咧的沒戲看的無聊人士。
浮青來的晚些,聽到餘下的人議論,頓覺不好,可見那些人換了方式,想來這位夫人是做不久了,添香料想的沒錯,浮青是有從良的打算,可選誰才是當務之急,添香或許看不上他趁人之危,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別人送上門的機會為什麼他不能爭取。
浮青一扭小蠻腰,風情萬種的離開。
……
硃砂吃飯的時候跟曲雲飛提起這件事,她當是鄰里間的八卦沒有別的意思:“我都不知道說她什麼好,若是跟如夢一樣是個烈性子,還知道從哪裡下手?我看容秀這輩子都不會吭一聲,男人娶個這樣的老婆,活該享福。”硃砂給曲折盛碗湯。
曲雲飛夾口才:“容秀那樣是正常,京城有幾個跟靜安王妃和風如夢那樣的,敗壞門風還差不多。”
硃砂聞言頓時不愛聽:“憑什麼!若是忍了男人有能力讓後院太平也算,可你看看容秀那樣子,本來就是個怯弱的,現在到好還沒認清我是誰先給我跪上了,她可是郡王側夫人骨氣長哪去了?”
“所以此做不成主夫人,註定是側的命。”
硃砂啪的把筷子一拍:“我看你也是側的命!糟糠之妻不可棄,我看夏永輝就是看什麼雲好看,忘了誰才是不嫌棄他的良人,不知足。”
曲雲飛被影射的一頭霧水,不是正說著別人家的是嗎?“我沒別的意思?行,行,夏永輝該五馬分屍,家裡的女人都管不好還敢三妻四妾,沒有徐君恩那點本事還敢攬活,好了,吃飯。”
提到徐君恩,硃砂果然不再跟曲雲飛較真:“他怎麼又不來吃飯?”
曲雲飛給兒子夾些青菜:“估計心情不好?”
硃砂嘆口氣,不知道該跟徐君恩談什麼:“要不,我找他問問,這些天他不出門也不是事?”
曲折夾著菜,感興趣的看來很久後啪嚓扔在了地上,然後用腳攆呀攆的玩。
曲雲飛道:“不用管他,他是沒事做怕你趕他走,躲著不見你,他這麼大了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心裡有數。”
“也是。”
春江急忙幫小公子把地上的菜收起來。
曲折見沒了重新夾起一些扔地上繼續攆,他似乎攆上隱了,低著頭自己跟自己傻笑。
硃砂敲敲桌子示意曲折抬頭。
曲折用頭抵著桌沿不理她。
春江趕緊拉開小公子的腳,為公子清理地上的汙垢。
曲折不高興的抬起頭,怒氣騰騰的看了春江一眼,生氣的又夾了一塊扔地上攆。
春江剛要低頭清理,曲折頓時來脾氣的把筷子扔地上,抱上菜盤子跑了出去。
春江見狀趕緊追了出去:“公子,您慢點,公子。”
硃砂死死的盯著曲雲飛。
曲雲飛埋頭扒飯,一副我沒看到的樣子。
硃砂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