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渡河而已。”
“哦!難道下游沒有渡船嗎?”那人淡淡地道。
“下游全是一些小船,根本就無法一次渡過十幾匹馬和人,其中還有一些原因使人們不能分散而渡,是以想借大人之力,望大人成全。”依那情朗很客氣地道。
那軍官掃了城下諸人一眼,心頭猛地一顫,那是因為杜娟的絕美和韓秀雲的高雅雍容及逼人的英氣。
依那情朗順著他的目光瞧去,不由暗暗好笑,淡然問道:“大人意下如何?”
“秀雲!”那軍官叨唸道。
“寨上可是君德兄?”韓秀雲放開聲音叫道。
“真是秀雲!”那軍官大喜呼道。
依那情朗驚奇地望了望眼前這壯碩的軍官那微微爬滿滄桑的臉,心頭湧起一陣奇怪的感覺。
“楊大伯,怎麼是你?”杜娟也一聲驚呼,歡喜地叫了起來。
“哈哈—一想不到在這蠻荒之地也會遇到你們,真是鬼使神差,開啟寨門,”那軍官一陣歡笑,粗豪地道。
依那情朗想不到這軍官與韓秀雲居然會是熟人,大感意外,便立刻道:“大人與韓夫人熟識嗎?”
那叫楊君德的軍官豪笑道:“她是我親家,乃是世交,你們的事沒問題。”
依那情朗驚得目瞪口呆,笑了笑接過楊君德手中的令牌,客氣地道:“那我先下去了!”說著轉身從三丈多高的寨牆上飛躍而下,飄然若飛葉,只叫寨頭的守兵看得目瞪口呆。
“娟妹,你認識他嗎?”林峰疑問道。
杜娟扭頭一笑道:“他便是我二姐的主翁,乃忠自楊業的後人,和我家乃是世交,你說認識不認識他呢!”
林峰伸手一拍腦袋,笑道:“原來如此,能在如此窮郊荒野遇上故人,真是太意外了,走,咱們進寨去吧!免得別人說我們故作嬌情!”
“進寨恐怕會耽誤甚久,這樣會拖廷你的傷勢,最好是由我娘進去與楊大伯說一說,儘快趕路好了。”杜娟憂心道。
林峰神色一黯,感激地道:“娟妹真好,可惜林峰前途茫不可測,卻要累娟妹有親不能相聚。”
“阿峰何必如此說,他身為將士,便不能因私廢公,我們相聚是有違軍紀的,所以阿峰不必亂想、”韓秀雲肅然道。
楊君德策馬馳出,一身便服,更顯得英武超卓自然有一種逼人的氣勢。
“秀雲是要趕到西域去嗎?”楊君德帶住馬頭歡聲問道。
韓秀雲淡淡一笑道:“那倒不是,我送他過雪山便可以返回,若是好的話,也可以到西域去看一看域外風光。”
“走,到寨中去談吧”楊君德飛身落馬笑道。
“君德兄有君命在身,秀雲不便打擾,又因去西域事態很緊,不能耽誤時間,還請君德見見諒,我們可能要儘快過河,箇中情況我與你細說一些,相信君德凡能夠理解。”韓秀雲肅然道。
楊君德臉上顯出一絲驚異和不解,旋即爽朗地道:“既然秀雲如此說,我也不便勉強,其中情況也不必細說,我相信你,我這就立刻開船,只願秀雲這一路多保重。”
韓秀雲感激地一笑道:“君德兄還是老樣子。”
楊君德開懷一笑,問道:“杜兄弟近來可好?”
“他也一切如故,每日都鑽到武學堆中。”韓秀雲笑道。
“楊伯伯,姐夫他們好嗎?”杜娟嬌聲問道。
楊君德扭頭望望杜娟,粗豪地笑道:“幾年不見,娟兒竟讓天下的姑娘失去顏色了,你姐姐和你姐夫都很好,不過現在沒隨我來、”旋又轉頭向林峰望來,淡淡一笑道:“這位想必是雅蘭郡主的親衛了?”
林峰微微抱拳道:“不錯!”
楊君德見林峰的體態和那深蘊的氣質不由暗暗吃了一驚,旋即笑道:“好得很,我這就去出船。”遂轉身向韓秀雲抱拳道:“勞秀雲在寨外稍等啦!”說完躍馬返回寨中。
“沒關係!”韓秀雲含笑應道,望著楊君德消失在寨門之內。
四月,山花依舊很爛漫,草青青,葉青青樹枝橫搭成一張密密的綠網,陽光從樹隙間灑下斑斑點點的光潤,使小道變得更為幽森和清靜,卻另有一番迷人的風情。
鳥兒的叫聲很歡,這或許是春天獨有的歌,那樣歡快,輕鬆,讓人心神無限地飛越。
春日是沒有壓力和緊迫感的,一切都那般自然,像陽光一般飄灑。
厲南星的心情很平靜,平靜得像水譚中的春水,平靜得有些像那高大粗壯的林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