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之以往可是輕浮了不少,“靜養”還沒到一個月呢,就受不住了,那就再多“靜養”些時候吧。
“嗯。”訥敏對四阿哥的決定點了點頭,並進入下一項話題,拿出一疊紙折遞給他,“爺,這是我擬的新年時給各處的禮,您看看哪裡有不妥?”
“好。”四阿哥接過紙折,認真的看了起來,並不時的與訥敏交換著意見,至於宋氏的要求,已經做出了決定,就不用再去理了。
宋玉也做出了自己的決定,在又等了好些日子,也沒等來四阿哥之後,她得出了這樣的結論:四福金這是對自己起戒心了,所以才會從中作梗,不讓自己與四阿哥見面,從而也印證了現代一些小說中的推論,四福金根本就不是一個賢惠的完美福晉,她淳厚的名聲絕對是做了假的,看看李氏在她面前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再想想宋氏為什麼會鋌而走險,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下手,就可見得這個當家主母的厲害之所在了。
現在四福金又要對付自己了,這正好可以說明,自己弄出的那些東西必然是引起了四阿哥的興趣,而且重視的程度還不低,這才會讓四福金心生嫉妒和忌憚,當然,自己本來也沒真的指望四福金能幫忙帶話,只是想著四阿哥在情報方面那麼擅長,想必對東三所裡發生的事兒,也肯定有自己的資訊來源,但看現在的情形,只怕是自己想錯了,至少在現在,四阿哥還是完全信任四福金的,可是四福金卻辜負了他的這份信任,明明知道自己對四阿哥會有很大的助益,卻為了一已私心,而堅決要將自己與四阿哥隔離開來。
還是那句話說的對,求人還是不如求已,既然四福金做了初一,宋玉覺得自己也該做十五了,本來自己並不想爭寵的,卻也不能認命的被圈在這裡等死,雖說現在這個身子,在身份上和地位上,都無法與四福金相抗衡,但內裡的自己這個靈魂卻是比她多了三百年的知識和見識,過不了多久,四福金應該就會明白,將我的誠意拒之門外,是她最大的失策。
“宋格格想見我?”訥敏抬眼看向春兒。
“是。”春兒垂著眼睛,恭敬的回答道。
“可是她的身子有什麼不好嗎?”訥敏將手中的冊子往桌上一放。
“不是,”春兒搖搖頭,“經過這段時候的靜養,宋格格的身子越來越好了。”
“那是有人苛扣了你們那兒的東西?”訥敏又再問道。
“沒有,”春兒再次搖頭,“各項東西都是按時送來的。”
“既是這樣,”訥敏吩咐春兒道,“你回去告訴宋格格,說年根將至,東三所裡事務繁雜,我這裡實在是走不開,若不是什麼急事,且等年後再說吧,若真有急事,就告訴了你再回給我也是一樣的。”
“是。”春兒行了一禮離去,過了些時候後又回來了,“回福金的話,宋格格想求福金給她一張琴,以陶冶心性,也便於靜養。”
“琴?”訥敏知道這宋氏沉不住氣,肯定是又要整事,卻不想她提出的是這個要求,“看來宋格格這些日子的靜養,心性倒是修出來了,”訥敏笑笑說道,“你去回她,本來宋格格有此等雅興,我是要成全的,但現下我們是住在宮中,要陶冶心性,還是以靜為好,過會兒我會派人送些字貼畫本過去。”
訥敏派去教宋氏規矩的那兩個嬤嬤可不是白派的,她早知道這個宋氏,在棋琴書畫上面,是一樣也提不起來的,而以四阿哥在琴上面的造詣,她想要藉此訴情,最終的結果只怕並不會很美妙,如果現在他們已經搬出宮外了,那就給她把琴也無妨,自己也可以看個熱鬧,可現在卻是在宮中,宋氏的琴一彈,琴音所及之下,可不只是東三所受荼毒的。
聽了春兒傳回來的話,宋玉心下很是憋氣,練字畫畫,且不說我對這些東西感不感興趣,就算是我將它們練好了又有什麼用?遞不到四阿哥手中,一切都是白搭,只有琴音才是能直接傳出去的,而且也只有在東三所這個不算很大的地方,才能傳到四阿哥的耳朵裡,若是等到了宮外,四福金為防自己與四阿哥接觸,必然是要將自己放到最偏僻的地方,以雍和宮那麼大的地方,自己就是將琴彈成了搖滾,四阿哥該聽不到的,依舊還是聽不到。
四福金肯定也是想明白了其中的緣由,所以才堅持不肯給自己琴,不過,也罷了,反正自己也並不會彈琴,雖小時候學了些,但卻是鋼琴,現在這兒有沒有還不一定呢,自己要琴,本是想跟著教自己的兩個嬤嬤現學現賣,並不用彈得如何出眾,只要能做個伴奏就可以了,現在既然琴弄不來,自己就把功夫下在清唱上吧,首先嗓音一定要透亮,這樣才能有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