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堅守在主席府,與全國人民一起,共同抗擊叛逆,他也始終相信,在強大的人民軍隊面前,一切反革命、叛亂者都是跳樑小醜,一定會被英勇無畏的人民軍隊所擊垮,勝利必將屬於人民。
但是被炮火從睡夢中驚醒的人們卻陷入了極度的驚恐與不安,他們茫然的看著窗外,聽著黃文濤在電視畫面中正義正言辭的聲討,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祥和寧靜的生活突然在這樣一個夜晚被打破,讓他們重新陷入意味著無盡災難的戰爭之中,而對於戰爭,安南人民有著刻骨銘心的慘痛經歷,他們亦或是他們的父輩祖輩,連續經歷了數十年的戰爭,戰爭毀掉了他們的家園,奪去了他們親人的生命,他們飽受飢餓,目睹淋漓的鮮血,生命與財產得不到任何保障,這些慘痛的經歷依然歷歷在目,好容易安享了幾年太平日子,沒曾想在一個原本安謐的夜晚,一切再次被打破,生活重新回到恐懼與動盪的戰爭之中。對戰爭的畏懼感令這些盼望著安居樂業的老百姓們痛恨挑起戰端的野心家,仇視叛亂者。
然而此時,叛亂的始作俑者正在為他的部下取得的成就感到振奮,河府的東西兩路已經被他犀利的兵鋒給貫通了,他的部下正在向這個國家的首都長驅開進,清除著被擊潰的散兵遊勇,西路永安方面,只待工兵部隊架好浮橋,他們就能搶灘登陸,在紅河的東岸建立橋頭堡,然後在陸航大隊的支援下,徹底剿滅永富旅,從西面撕開河府的外圍防禦,攻進河府;
東路方面,海陽至安仁的鐵道線上,現在全部都是他的部隊在開進,海陽旅已經被打得狼狽逃竄,鑽進了密林之中,他們以十幾輛主戰坦克為先鋒前導,摩托化步兵團隨後跟進,他們攜帶著數十門山炮野炮,等到達了河府東面,建立炮兵陣地,便可以用炮火覆蓋河府東面的,炸平東面所有的防禦工事。
河府南面的河東已經控制在他的手中,這決定了河府裡面自己的那些死敵們南逃的退路已經被自己截斷了。至於河府市內,第四中隊遇到的挫折也應該只是暫時的,因為在此之前,自己已經料想到市區內的巷戰必定會打的非常艱苦,因為那裡才是戰鬥的中心。
到了這個時候,阮成江再無疑慮,他重新考慮起在一個小時之前,參謀長提出的建議,他衝著自己的參謀長大聲的頒佈著命令,聲音洪亮,底氣十足。
“命令,高平旅從正面向北江發起攻擊,務必在半個小時之內擊潰北江的城防,然後直撲河府,從其正面展開攻擊。”
一聲令下,隱匿在隴市郊外已經多時的大軍頓時喧囂沸騰起來,機車的轟鳴聲如滾滾響雷,主戰坦克昂起炮口,沿著前車履帶碾過的痕跡向前開拔,僅僅幾分鐘,就與北江方面的守衛部隊交上了火,繼而主戰坦克、排炮、榴彈炮一輪齊射,在猛烈的炮火狂轟亂炸之下,北江方面的守備部隊被這突然的打擊給打得暈頭轉向,很快就抵擋不住,向後潰逃。
鋼鐵洪流親吻著大地,黑黝黝的炮口森然地蔑視著天空,綿亙不斷的要塞在鐵與火轟炸下發出悲鳴。
當阮成江率領著他的大軍跨過北江大橋的時候,他的信心無限膨脹開來,他覺得勝利的大門已經向他開啟,自己通往權力之路已經沒有了障礙。
北江大橋南面一個山坡上的密林邊,吳明勇的嘴裡叼著一根新鮮的野草,眯縫著眼睛笑意盎然的望著大橋方向,一列列、一輛輛的軍車、裝甲車、主戰坦克等從上面趾高氣揚地駛過,他不由得“噗嗤”發出一聲痴笑,笑的那麼愜意舒暢。
等最後一輛牽引車駛過大橋,他突然身子一晃,從地上爬了起來,兩眼放光,精神抖擻,伸手從腰間摸出一個黑乎乎的小盒子,小盒子上端有一根天線,他輕輕地將天線拽了出來,動作嫻熟,他舉著這個小盒子,目光清澈,嘴角微微揚起,大拇指在小盒子中間的一個按鈕上輕輕一摁。
“轟隆隆。。。。卡啦。。。。。。”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響徹河谷,山河搖晃,那座純鋼鐵構造的大橋在頃刻間傾塌,巨大的鋼樑被爆炸的衝擊力摜到空中,又歪歪斜斜的一頭扎進了北江之中。
阮成江在第一時間得到了訊息,他突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突如其來的爆炸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這是對手事先安排好的,炸藥是提前埋下的,只等著自己的大軍過橋,斷截他的後路。
在驚恐焦灼、心驚肉跳之餘,他倏然驚叫了一聲:“快,趕快派人檢查紅河大橋,找出爆炸物,無論如何,都要保住紅河大橋,快。。。。。”
阮成江最後是用嘶吼來下達的命令,但這道命令還沒有出作戰指揮室,隊伍的前方再次傳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