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會上從來不輕易發言,每說出一句話來都是恰到好處,雖然表現的不是很突出,但是沒有一個人敢於小看他的能量。今天才知道了,原來杜天宇的父親還是中央政治局委員的身份,那也是國家領導人了,忽然心裡有了很自豪的感覺,這麼多的人看好自己的老公。成長於這樣的家庭,李麗就比起一般的女幹部敏覺高得多,高建彬此刻還是有些基礎不牢固,有了杜天宇這條線,以後的出路又多增加了一條。
杜天宇繼續說道:“我知道你過完年就會被調動到東部新區擔任區委書記,並同時擔任經濟開發區管委會主任,那裡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對你來說也是一次非常艱辛的創業歷程,海州市經濟技術開發區是老資格的百億經濟園區了,是海州市委市政fǔ的命根子,雖然現在的地位比不上石橋鎮,那也是極具戰略位置的地方,上上下下多少雙眼睛盯著那裡,如果單純是讓你當管委會主任的話,那倒也是不錯的安排,按照慣例只要是管委會主任基本上都是副市長的候選人,以你的能力加上管委會雄厚的資金,擺平目前的困境只是時間上的事情,這個副市長是十拿九穩的。”
高建彬給杜天宇續上茶水,拿起煙來遞給杜天宇,並恭敬地給他點上,然後他自己才點上煙。杜天宇問道:“你對於東部新區是怎麼看的,實際的情況又瞭解多少?”高建彬說道:“這個地方的水很深,也是當時市委市政fǔ的決策性遺留問題,一個市的資源有多少那是可想而知的,不可能把石橋鎮新經濟園區的方式再重複進行一次,需要的是時間來延續資源的可持續發展。再加上兩個縣的幹部水火不容,互相制約爭權奪利,效率是日漸低下,單純是整合幹部資源也是一件費時費力的事情,何況市委市政fǔ對於東部新區估計不足,要求的有些急促,所以這個怪物就出現了。”
杜天宇哈哈大笑道:“看起來剩餘的話我也不需要多說了,你已經摸清楚東部新區的情況了,既然是這樣我就明白你的心意是在東部新區,不過我先把話放在這裡,在金陵市我給你一個副市長的位置,一個正廳級幹部的位置,我可以保證,只要你到了金陵市,我給予你的發展空間絕對是要比海州市更大,而阻力確是要小得多。東部新區的問題不是短時間內可以解決的,更大的困難來自上層,臨去之前先把區委常委會的幾個人摸好底,該撤的撤該換的換,反正這樣的情況出現了總是要有人來負責的,你經歷了這麼長的一把手,手裡也該有幾個合適的人選了,這才是你施政的關鍵,如果一個書記連常委會也沒有控制力,那你也就別想有什麼作為了。這裡面的人選跟市委協商好,這也是你去東部新區任職的條件,說實話,這個怪物已經把市委市政fǔ搞得筋疲力盡了,恨不得早一天扔出去,你的條件就算是苛刻一點,也會得到支援的,因為目前的情況看來,只有你才是合適的人選。”
說完話後杜天宇站了起來,說道:“我就先走了,再留下來嘮叨就要招白眼了,年輕還是好啊,可惜我的年齡已經有些浪漫不起來了。”李麗自然知道杜天宇是打趣她,但是她很聰明的沒有辯解,和高建彬一起送杜天宇到了樓下,杜天宇上車的時候回頭說:“等到海州容不下你的時候,去金陵市找我,我的承諾只要我在位置上就永遠有效。”高建彬有些愣住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杜天宇已經看出什麼來了,這個人是個相當聰明的人,這樣的話絕對不是亂講的,肯定有所提示或者含義,可惜以現在的他來說,還遠遠理解不了這樣的話。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要去想了,高建彬和李麗挽著手回到了家裡,開始了包餃子。他不知道的是,此刻正有人在談論他,正是他仕途上最關鍵的兩個人,一個是周國林,另一個是張文華。張文華今天沒有在家裡過元旦,而是直接到了周家,兩家的關係非常的要好,另外就是周雪嬌也回來了。坐在客廳裡,周國林說道:“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一個小小的石橋鎮居然成了省裡面這段時間的話題了,看起來我們有些同志還是非常的聰明啊,前人種樹後人乘涼,這樣的便宜誰都不願意放過。”周雪嬌在這兩位的面前並不說話,她還沒有與他們平等對話的資格。
張文華笑道:“這也是可以理解的,石橋鎮只不過是個鄉鎮,就算是這兩年經濟上迅猛騰飛,那也不是讓那麼多人看好的原因,傻子都知道那個地方沒有那麼大的吸引力,但是建彬同志留在那裡的財富可是太豐厚了,誰要是繼承了這些,那必定會是資歷上最閃光的一筆,當然我指的不是財政上的那點資金。”周國林說道:“我也知道你的意思,作為省委書記,我也不想過多的干涉地市領導的工作,所以我也就沒有對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