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實撈進自己懷裡,左手摟肩右手摟腰,輕聲嘆息著:“小寶啊小寶……你怎麼就這麼傻呢……我可沒什麼自制力啊。”
王小寶把臉埋在石麥肩窩,嘟囔一聲,身體扭了扭。
“你說什麼?”聲音太小,石麥沒聽清。
隔著衣料,他感到王小寶嘴唇在動,然而說了什麼依然是個謎。
“起來說啊。”
王小寶身體又扭了扭,腦袋搖晃得跟撥浪鼓似的,死活不說第三遍。
石麥忍不住摸摸她腦袋,親了她頭頂一口。
王小寶頭髮剛長出薄薄一茬,挺扎手,也挺扎嘴。
她看起來像個假小子,但假小子在這個時候也會害羞的。
害羞的王小寶往前湊湊,索了個吻。
她的吻技並不怎麼高超,畢竟沒有什麼實踐的機會。
還好對方同樣不怎麼高超,兩個人磕磕絆絆,漸漸地掌握步調,新手磨合得還很協調。
嘴唇輕輕吸吮,舌尖輕輕攪拌,在小小一方天地內,翩翩起舞……
那什麼,其實跳舞挺挑戰肺活量的。
兩人氣喘吁吁分開時,石麥咳了一聲,說:“乖。不乖就來不及了。”
王小寶死活不抬頭,摸索著把手剎開啟,兩隻腳蹬地,帶動輪椅滑進衛生間。
就好像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屁股底下漸漸硬起來,頂著自己的是什麼一樣。
“小寶……”石麥特別無奈。
王小寶繼續不抬頭,開始扒石麥的上衣。
她的手不是很好看,保養的也不是很仔細。幹活乾的,手掌手腕手指都有薄薄的繭子。
石麥拿她沒辦法,順從地被脫掉了襯衫。
王小寶腦袋抵著他,就好像脖子已經完全罷工了,兩隻手去解皮帶。
看到石麥深夜出現在門前的那一瞬間,她覺得天下最美好的時刻莫過於此。
安慰有用嗎?有用。
安慰的言語,即便是客套,王小寶會很感謝,那是她奮鬥的動力。
然而安慰只能改變心情,不能改變現狀。王小寶早就習慣現狀要自己奮鬥、自己搞定的局面。
然而石麥每一次,都不怎麼安慰她,而是站在她身邊,讓她不再一個人那麼辛苦。
沒有特別驚天動地的宣誓,只是拿出行動來。
王小寶因為什麼事而擔憂,他就去找相應的解決辦法。
就像剛剛經歷過一場綁|架事件,明明他起初只讓王小寶小心些,但是王小寶表示想出一把力後,他給予大力支援。
並且預料到事後王小寶絕對沒有看上去那麼平靜,於是急匆匆趕回來。
王小寶收拾他手提包的時候,從提包側袋掉出溼淋淋的打車票,公里數和價格均令人咋舌。
價格不重要。
重要的是跨越城市回來。
看時間,還是石麥給出線索之後就動身出發的。
從給出線索到現在,足足七個小時。
在大雨天,大半夜,坐了七個小時汽車,危險性不言自明。加上石麥本身行動不便……
然而石麥一句口風也沒透漏給她。
如果不是王小寶沒心思睡覺在前面收拾東西,石麥的輪椅要在門外努力多久?
王小寶簡直不知道老天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好。
老天爺上輩子一定欠了她很多錢。
不,是石麥上輩子一定欠了她很多錢,才會為她做到這地步。
她原本真只是想幫石麥洗個澡的。
但是,石麥一抱她,她的腰就軟了。
石麥一親她頭頂,她就想要得更多。
兩個人親來親去,她就越來越軟,頭暈,缺氧,發燒,呼吸急促……
不是她的錯,是因為後怕。
對,是因為後怕。
王小寶自欺欺人地做鴕鳥狀。
石麥的手搭在她手上。
王小寶揮開。
石麥的手再次搭了上去,聲音無奈:“小寶,你真的沒聽見手機響?”
王小寶:“……”
“白天經過那麼大事,可能有新發現。正事要緊,嗯?”
王小寶只好去拿手機。
大半夜的,是誰呢?
她看著陌生號碼,接起。
“王小寶。”對面非男非女的聲音顯然經過合成處理,不是人聲,“下一次你沒那麼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