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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弦揚人起,無三絃縱身一掠,空中翻身,順手一掌拍向楊錚的背。

陽光下,只見他的中指有一道暗赤色的光芒閃動,他的中指竟然夾有一枚毒針。

楊錚的人就在毒針離他背上只有三寸時,突然墜下,就彷彿墜石從山頂落下般。

一掌拍空,無三絃立即回身,右手已從三絃把上拔出一柄薄而窄的利劍。劍出、劍聲劃過,一劍三刺。

三刺有六朵劍花。

“唰、唰、唰”三聲,楊錚的左胸已被劃破了三道。無三絃收劍再刺,幾乎是同一時間完成。

一劍三刺六朵劍花,刺的又是楊錚的左胸。

這回楊錚早已有準備,他跨右腳,人往右斜閃而出,左手抬起,空中一抓。

楊錚竟用左手去抓利劍。

手指緊握,鮮血由指縫間沁出,也由利劍尖滴落。

無三絃目中充滿了驚訝,他不相信世上會有這種人,會用自己有血有肉的手去抓劍?

左手抓劍,右拳已痛擊而出。

無三絃還來不及反應時,已然聽見骨頭碎裂聲。

鼻樑骨的碎裂聲。

然後他就看見一股鮮血由自己的雙眼正下方飛濺而起。

血花耀眼又燦爛。

燦爛得就宛如流星。

流星一現即逝,血花也很快地酒下。

灑入綠草、灑人花叢、也灑入無三絃的口中·鹹的。

他終於嚐到了血的味道。

自己的血。

鼻樑已碎,人未死,卻已無法再站起了。

這一拳不但打碎了他的鼻子,也將他的信心和鬥志打入了他的骨髓深處。

嬌陽柔豔,無三絃卻覺得寒意透骨。

一擊得手,卻沒有得寸進尺。楊錚冷冷地看著無三絃。

“回去告訴狄青麟,不用等到一年之期。”楊錚說:“我人在相約處,隨時歡迎他來。”

相約處就是梅林小木屋。

小木屋雖然重建,卻沒有往昔的風霜了。

頭痛。

藏花是讓頭痛痛醒的,她就彷彿是大醉醒夾後般地頭痛、口乾、舌燥。

她想伸手按頭,才發覺全身已被綁住,就被綁在一張椅子上。

她眨眨眼,仔細地望望四周,她看見了另外兩個人,這兩個人也和她同樣的命運,部同樣被綁在椅於上。

椅子是用竹子做的,就連牆壁也是用竹子築成的。

這是什麼地方呢?

當藏花正在這麼想時,忽然聽見:“這裡就是‘竹屋’。”

這是戴天的聲音。

藏花望向右邊被綁在竹椅上的戴天。

“你怎麼知道?”

“出為他差點死在這裡。”

這是黃少爺的聲音,聲音來自藏花的左邊。

“你們也醒了?”

戴天和黃少爺也是和藏花一樣被綁在竹椅上。

“竹屋”裡就只有他們三個人。

“看來我們在昏迷中被送來這裡。”藏花說。

“風傳神的人呢?”黃少爺說:“他將我們送到此地是為了什麼?”

“還會有什麼。”藏花笑著說:“一定是好好地招待我們一頓。”

“對極了。”

聲音響起,人也跟著走出。

依舊是那樣的穿著,依舊是那樣的美麗,依舊是那樣的怪異。

一半的衣裳。

血奴帶著銀鈴般的笑聲走出。

藏花看見她這樣的穿著打扮,不禁嘆了口氣。

“冬天你都穿這樣了,那夏天怎麼辦?”

“不穿呀!”黃少爺笑著說:“既涼快又省布錢,一舉兩得。”

“我不穿衣服通常只在一種情況下。”血奴說。

“什麼情況?”

“在床上。”血奴嫵媚他說:“而且通常都是兩個人的時候。”

“在床上時,我通常也是不穿衣服的。”黃少爺說:“可是如果有兩個人,我不但穿,而且還穿得比平常多,比平常整齊。”

血奴突然嘆了口氣。”所以你到現在還是個沒有女人要的人。”

這句話像根尖針般地刺入黃少爺的心。

黃少爺彷彿悸功了一下,但隨即大笑了起來,但是他不笑還好,這一笑卻比哭還難聽。

看著他,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