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易理事長也會尊重我。&rdo;&ldo;我來請求景理事正是因為尊重景理事。&rdo;景添停頓了片刻,道:&ldo;確實不是難事,但請問,軒轅少東有什麼立場來請求呢?&rdo;好像早有預料般的,軒轅從容地伸手環過身邊目瞪口呆的溪川,&ldo;站在溪川新男友的立場,懇請景理事多多費心。實在是有些私事需要處理。&rdo;景添微怔,繼而雖然沒把不滿放在臉上,但咬牙切齒地說道:&ldo;我也懇請軒轅少東不要對我的藝人出手。&rdo;軒轅卻反倒把懷裡僵手僵腳的溪川攬得更緊些,眯眼笑笑,&ldo;景理事不會連藝人的私生活都要干涉吧?&rdo;景添被堵得啞口無言,轉看一臉茫然的溪川,輕聲問:&ldo;是嗎?&rdo;&ldo;啊,嗯。&rdo;女生依然茫然,但確實點了點頭。景添無話可說,起身離開。留下句&ldo;下週一請準時到&rdo;。算是默許了。等確定對方走遠了,軒轅才笑著放開溪川,喝了口咖啡。溪川大灌幾口冰鎮飲料才緩過神來,瞥一眼軒轅,那神態似曾相識,&ldo;你該不會和我們理事長的兒子小時候被抱錯了吧?&rdo;&ldo;也許哦。&rdo;軒轅轉過頭還是笑,&ldo;風流倜儻這點也得了真傳呢。&rdo;溪川做了個嘔吐的姿勢,&ldo;說吧,明櫻那邊有什麼要我幫忙的。&rdo;&ldo;明櫻?沒有。&rdo;&ldo;哈啊?那把我扣下幹嗎?&rdo;&ldo;因為我是你的新男友嘛。&rdo;對方還沒正經起來,溪川望天嘆氣,&ldo;我和brandy還沒分手。&rdo;&ldo;這麼說就快分手了?&rdo;饒有興趣地抓住了話裡的漏洞。溪川不能再任由他玩笑下去,板起面孔,&ldo;有正事快說,沒正事我走了。&rdo;說著作勢要站起來。&ldo;休息吧。&rdo;軒轅毫不理會她怎樣動作,優哉遊哉地品了口咖啡,&ldo;不休息好怎麼做手術啊?&rdo;溪川臉色陡變,&ldo;什、什麼意思?&rdo;&ldo;真不知道你是無知還是無畏。手術前後至少要休息一個月,本來還想給你請兩個月假,一看景添那副吃人樣只好打了對摺。&rdo;&ldo;你怎麼……知道?&rdo;&ldo;世界上哪有我想知道卻沒法知道的事?&rdo;[七]像是在深海里被水糙困住,緊緊纏繞,溺水窒息,魚鱗四散。突然卻看到海面上,被隔絕在不同空間之外的微弱熒光。[八]接近傍晚,明櫻就結束了通告,回了趟公司,途中無意間碰到岑時。當然,岑時並沒有留意明櫻,打著電話就過去了。&ldo;我晚上在公司加班處理點材料,你別等我,可能會很晚……唔……最早十點吧……所以說別等我了。&rdo;明櫻留了個心眼,辦完自己的事沒有立即回家,一直躲在與岑時辦公室同一樓層的練習室裡。等到過了七點,還去確認了一遍,岑時倒沒撒謊,一直在辦公實裡埋頭工作。明櫻等整層樓都靜了,溜進辦公樓地下室配電房用找來的冰棒和棉線做了點手腳。機房的溫度比一般室內溫度高得多。明櫻迅速回到十樓的練習室等著。大約過了十幾分鍾,燈突然全滅了,空調也驟然停止運轉。聽見外頭一陣聲響,明櫻往地上一坐,大聲喊道:&ldo;有人嗎?還有人在嗎?&rdo;門被推開,手機藍熒熒的光轉了進來。岑時在門口愣住了,&ldo;季明櫻?你怎麼在這兒?&rdo;&ldo;正在練舞呢,不知怎麼回事燈突然滅了。我一晃神沒注意腳下結果扭了。&rdo;女生做出委屈的表情。&ldo;停電了。&rdo;岑時忙走近明櫻身邊,把手機擱在地上,檢視對方按住的腳踝,&ldo;能起來嗎?&rdo;女生無奈地搖頭。岑時一把將明櫻橫抱起來,&ldo;我送你去醫院吧。&rdo;&ldo;嗯。可是‐‐&rdo;明櫻幫岑時拿起手機,有點遲疑,&ldo;如果是停電,那電梯也該停了吧?&rdo;岑時微怔,繼而笑起來,&ldo;擔心什麼?不過是十層樓而已。&rdo;逃生梯非常狹小,漆黑卻非常龐大。衣料摩擦的聲音儘管微弱卻十分清晰,更響的是一個人的腳步聲。嗒。嗒。嗒。不快不慢。&ldo;吶,&rdo;沉默太久後的發聲,有點不自然,明櫻清清嗓子,&ldo;社長,如果累了就休息一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