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當羅絲·麥德在她的頭腦中說話時,她打了個哆嗦。一件禮物……你可以隨意使用。
這是諾曼的警校指環。
她把它套在手指上,轉來轉去地察看著,讓浴室霧氣騰騰的玻璃反射的亮光照亮上面的字:服務,忠誠,公眾利益。她又一次發抖了,她完全能感覺到,諾曼已經和這個邪惡的護身符緊緊連線在一起了。
又過了半分鐘,她已經把杜卡絲的小瓷瓶藏進了藥品櫃裡,匆匆回到亂糟糟的床邊,這一次她沒有注意到繼續飄散在空氣中的男人和女人的香味兒,她要尋找和考慮的是床頭櫃。上面有一隻抽屜。她會把指環放在那裡。然後她會考慮用它幹什麼;現在她想要做的便是,讓自己的視線離開它。讓它留在外面無疑是很不安全的,黑爾上尉隨時會來,帶著幾個新問題和一大堆老問題,讓他看見諾曼的警校指環沒有什麼好處。
她開啟了抽屜,把那隻指環放到最裡邊……突然她的手指僵硬了。
抽屜裡已經有一樣別的東西了。一隻藍色的小包,小心翼翼地摺疊成一個包裹的形狀。小包上撒滿了羅絲·麥德那種玫瑰紅的汙跡,看上去像是半溼半乾的血跡。
“哦,上帝,”羅西悄悄地說,“那些種子!”
她把從便宜睡衣上撕下來的那隻小布包拿出來,雙腿突然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便在床邊坐下來,把小包放在腿上。她在心裡聽見杜卡絲囑咐她千萬不要嘗那些種子,也不要把摸過種子的手指放進嘴裡。石榴樹,她這樣叫它,但是羅西認為它並不是這棵樹的名字。
她開啟了小包的一角,看著那些種子。她的心臟像一匹野馬般在胸中狂奔不已。
不要儲存它們,她想到。不要,不要。
羅西把前夫的指環暫時放在臺燈旁,便站起身,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