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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七章 花街

作為富有經驗的現代人,我們即便沒知識也有常識,至少還會看電視,所以我們都知道妓/院這種地方,越是高階往往就越混亂。

因為接待的那些所謂身份高貴的客人,通常都是禁/欲久了什麼都做得出來的變態。

白哉顯然是個既沒知識又沒常識也不看電視的異類,他按著自己的理解,認為所有“後院”都是廣義上安靜的好地方——事實當然是相反的。

穿過了前廳中準備表演的歌舞伎們,白哉還不忘對那群臉像抹了麵粉一樣白的女人表示反感,腳下的步子就更快了。

連線前廳和後院的是一大片建在花園裡的迴廊,這個時間這裡已經點起了燈,迴廊外是各種在幽暗燈光下依然鮮豔的花,散發著古怪的香氣。

儘管踩在木質廊板上完全不會發出聲音,可我們還儲存著類似人類的感官,我揉揉鼻子拽住白哉:“別走了,我覺得這裡不太對勁啊。”

白哉回頭不悅地看著我,結果剛一張嘴先打了個大噴嚏,他放開我說:“不對勁的是你,之前兩次任務時也沒有這麼囉嗦。”

“拜託,那根本不是任務而是偷溜吧?”

白哉按著木欄把頭稍微探出一點,問道:“這是什麼花?香氣很奇怪。”

我搖頭:“從來沒見過,白哉別太靠近了,這味道聞久了有些刺鼻,不像什麼好東西呢。”

白哉難得地贊同我,蹙著眉繼續往後走著說:“所以,不要在這裡再停留了,我們要快點找好位置,天全黑的時候是基利安活動的時間。”

這傢伙,分明就沒在聽我說話。

正要轉身時,前廳的方向有人走過來。一個穿著和服的女人手裡提了盞紙燈籠,她後面跟著位從穿著上就看得出是上流社會的男人。

迴廊不寬,男人的身體又偏胖,白哉不耐煩地抓住我的袖子往一邊拽:“餵你不要在這磨磨蹭蹭,擋住……”

他還沒說完,我們倆就像影子一樣被穿了過去,男人和引路的女人完全感覺不到,徑直向後院走去。

白哉的臉有一瞬間的空白,隨後眉眼垂下去,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一點端倪。

我說不上為什麼,就是覺得這樣的白哉看著讓人很煩悶,胸口好像堵了塊石頭,喘不透氣。我反過來抓住白哉,跟上那個男人:“這傢伙有問題。”

“……誰?”白哉頓了頓,很快注意到那個身材壯碩的高大男人,表情變得嚴肅:“沒錯,他的‘氣’很渾濁,應該是跟虛接觸過了。”

渾濁?那是因為……我瞥了這毛還沒長全的小子一眼,沒能把那解釋給他說出來,乾咳一聲我說:“這傢伙聞起來很不美味,應該命不長了。”

白哉挑眉說:“味道?你是狗麼?”

我笑起來:“那是我個人特色的方法,你就別較真啦!”

這時間天剛擦黑,後院的燈還沒掛出來,路很黑,只有個別用途不好說明的房間門口點了石燈。打著紙燈的女人就沿著黑黢黢的小路把男人引進了其中一間屋子,屋裡的燈被點起來後,引路的女人便退出來熄滅石燈離開了。

白哉四下看著說道:“後院的面積很大,房間離得遠,是個很適合低階虛捕食的地方。”

我取出訊號彈說:“你在這裡看著,我去聯絡海燕……”

“不需要,”白哉也不知道注沒注意到他的手腕被我攥著,那樣就著把我拉到窗根蹲下來,他說:“屋裡的氣更渾濁了,他已經被虛做了記號,這樣下去很快就會吸引虛來進食。志波海燕來不及趕過來,訊號彈還會暴露我們。”

他這麼分析是沒錯,不過我抱著來現世度假的目的,實在不想被這點破事打擾。

屋裡傳出酒杯碰撞的聲音,隱約還能聽見一個甜得發膩的女人的聲音,不過那男人卻不說話,偶爾會咳嗽幾聲,聽起來病得很重。

“喂,市丸銀,放開你的手。”白哉抬起手腕,語氣硬邦邦地說。

我下意識鬆開,白哉沒說什麼,只是盤著腿坐下來,把千本櫻平放在膝蓋上,閉起眼睛做老僧入定的模樣。

頭頂的紙窗開啟了一條縫,不知屋裡點了什麼香,斷斷續續地飄出股混雜著酒氣的味道,粘膩膩的,好像還有點熱乎乎的感覺,讓人很不舒服。

我推推白哉的肩膀:“你有沒有聞到奇怪的味道?”

“你的鼻子有問題。”白哉語氣頗不耐煩,連個眼神兒都沒捨得勻給我。

我湊到他面前,把臉無限地貼近他,又朝他長長伸出來的睫毛吹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