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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戲碼上

也同時否定了他自己。

在鏡花水月的覆蓋下完成兇殺現場後,已接近破曉了。我最後還是回了三番隊,白哉這兩天好像比我還忙,他把每個膽敢挑戰靜靈庭的人都當成殺父仇人般對待,在同情j□j練的六番隊員同時,我忽然有點吃旅禍們的醋了。

“呵~啊~”我打著呵欠在灰濛濛的晨光中逛回隊舍,很累,卻沒什麼睡意。便在迴廊的扶手上坐下來,懶洋洋地發著呆,睜著眼睛補覺似的,沒一會兒衣領袖口就溼噠噠的粘了一層露水。

我稍微弓著背,兩條腿直溜溜地伸長,手軟軟地撐在木質欄杆上,看向東邊霧濛濛的一片房頂,隱隱的已經透出點陽光的暖色了,仍舊不刺眼。這裡露水很重,散佈在空氣中像層厚重的膜,阻擋了陽光。

我忽然覺得靜靈庭也是這樣,被什麼東西遮住了,看不見更遠處的光明。

藍染、銀城空吾、友哈巴赫……死神們想要繼續走下去,想要繼續成為這片領域的主宰者的話,就必須面對接連不斷冒出來的對他們權威的挑戰者。

什麼正義戰勝邪惡、誰和誰最後豬一樣幸福無憂地生活下去的故事,不正是因為人們在現實中無法做到,才去夢想的嗎?

我和白哉或許可以活得很久,卻永遠得不到童話中單純美好的結局。

天色不知不覺地亮了,勤勞的吉良照例起得很早,哪怕昨晚巡邏到後半夜。我太過出神,並沒聽見他拖著疲憊的身體往這邊走的聲音,直到被近似嚇呆了的聲音喊回神志。

“市……市市丸隊長?”吉良猶疑不定又帶著幾分驚恐,想要湊前又十分掙扎的聲音,就從我背後飄了過來。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動作和表情過分飄渺了,很有羽化成仙的味道,估計是把這孩子給嚇著了。於是慢騰騰地扭過頭,扶著欄杆輕輕搖了搖頭,我把食指豎在嘴上,笑得挺神秘:“別吵。”

吉良先是彎著點腰小心地往四下看了看,覺得啥都沒有,才偷偷摸摸地同樣謹慎地小聲問我:“是……是有敵情嗎?”

“不是,”我跟著把聲音放輕,生怕驚了誰似的,頓了幾秒,在吉良做賊一樣緊張地朝我蹭了幾步後,終於沒繃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敵情雖然沒有,你的表情倒是很贊。”

第無數次被當成二百五糊弄的副隊長,呆滯了片刻後總算回過味來,不過礙於他過分溫柔的性格,第一反應並不是生氣,而是害羞。

“市……市丸隊長!”吉良的臉瞬間紅了個透,氣急敗壞地喊聲剛冒出一個字,就下意識在嗓子眼裡壓了一下,聽上去倒有些像是在撒嬌了。

我的笑容逐漸變淡,眼睛沉下來。

吉良和雛森一樣,他們本身的溫柔和單純並沒有錯,只是太容易被利用了,也太容易受人誘惑而被牽著鼻子走,如果那條牽著的繩子突然斷開,他們便找不到方向了。

雛森還要更甚一些,至少吉良僅僅是依賴,並沒到她那種迷戀或盲目崇拜的地步。所以當我們離開後,吉良可以很快判斷出是非,在跌倒的地方傷痕累累地爬起來。

畢竟是跟了我這麼多年的,我沒覺得自己一時的心軟有什麼錯,只是還要繼續利用他罷了。

我站起來伸個懶腰,大咧咧地在瞪視下走到吉良身邊,罕見地揉了揉他的腦袋,那團被壓制的不好意思發出來的怒火就在我把他的腦袋揉成了鳥窩後奇妙地消散了,吉良下意識邊躲邊捂著頭,莫名其妙地看著我。

“好啦,今天還要繼續搜尋旅禍,你再回去睡一會養養精神吧,伊鶴。”

儘管我總是捉弄他,但御人之道多少也懂得,所以我從來不吝嗇偽善的溫柔一面。我又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準備往隊長室走:“去休息到天亮吧,只要旅禍們還在,總隊長是不會安排其他任務的,我們可以適當偷一會懶。”

“哦,”吉良乖乖地應了一聲,忽然說道:“對了市丸隊長,天不亮的時候朽木隊長來找你,現在應該還在隊長室等著你呢。”

我剛邁出去的腳僵了一下,腦袋轉回去,思維卻沒能跟上這個步驟:“你說誰?”

然後不等吉良回答,我自動自覺地把腦袋又轉到前面,正好隔著玻璃跟站在窗前的白哉對上視線。他不知在那裡站了多久,反正我剛才傻乎乎神遊天外的模樣,想必是讓他看足了全套。

白哉看樣是一宿沒睡,不過衣著依然整齊,臉上也沒有露出分毫的疲憊——只要是在人前,白哉總會把自己武裝得無懈可擊。

現在時間還很早,吉良聽了我的話回去睡回籠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