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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前夜

藍染的計劃天衣無縫,鏡花水月給他開著堪稱無敵的外掛,而且這人也確實聰明,如果不是他那讓人捉摸不定的想法最終否定了崩玉,說不定早就稱霸世界了,輪不到友哈巴赫跳出來搶戲。

然而他太自負,這興許是他唯一的弱點了,藍染對此也非常清楚,只不過這麼丁點小小的缺憾在他的思維裡也沒被劃為缺點,反而挺樂得享受。

有句話說得好,人要不作死就不會死,所以藍染但凡不那麼自大一點的話,也就不會給我這個偷偷摸摸搞小動作的機會。

我從西門溜掉後,把浦原的藥丸捏扁藏在刀柄裡,最後附上一層靈壓,跟神槍結合在一起能完全掩蓋它。做完這一切,我才若無其事地插好刀,轉到正街上繼續晃盪,腦袋裡同時思考著即將發生的事。

隨著事情一步步地發展,我深感腦細胞驟減,原本就不多,最近更是稍一空下來就會琢磨接下來要走的每一步。這是條充滿著單項選擇的不歸路,哪怕稍有走錯,我長久以來的籌謀便要全部落空,還得搭上自己的小命。

跟藍染大魔王鬥智鬥勇,僥倖勝出的話,估計可以列為我這輩子除了追到白哉之外最引以為傲的事了。

就在我在靜靈庭故意晃悠著等總隊長傳喚時,東仙安置好了疑似不明靈壓入侵的機關,定好時間和頻率,好讓藍染能掐算好演出戲給阿散井和日番谷看。

不久後,很多人會指責藍染的欺瞞和背叛,而在我看來,他最惡劣的地方其實是喜歡把別人的心思放在手心裡玩弄,然後以一個旁觀者的位置,去看別人如何聰明反被聰明誤地跌入自己的陷阱中。

地獄蝶不出所料地很快找到了我,當我以逛大街的速度最後一個到達一番隊議事廳時,兩側的佇列站得十分整齊,幾名隊長的反應也跟預料的沒什麼出入。

倒是白哉,這小子從小就像只天性十足的小野獸,領地意識和守護意識極強,對於自己認定的人或物,除了他自己外,任何人都沒有指手畫腳的權利。就好像我剛進入朽木家那會兒,哪怕他表面上很排斥蒼純的關懷,一旦發現這份關心分了一點兒給我,他就好像領地被侵入一樣,頓時把我列為第一等欲除掉的目標。

活的年頭久了,白哉不再那麼毛躁,不過這習慣還是沒改,就好像他接受我之後,連帶著我的壞習慣一併包容著,他可以惡言惡語地埋汰我到死,甚至用千本櫻把我串成人形仙人掌以示教訓都不是問題。

不過別人算是哪根蔥?休想從我身上挑出一根刺。

對此我也有過嘚瑟,可惜被白哉一句話狠狠地堵了回來——“打狗也得看主人”,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那種種維護堆起來都攔不住我幾欲把他按倒了就地正法的心。

然而今天不同,在劍八和涅蘭利以我為話題打著嘴仗的時候,白哉始終默不作聲,這倒讓涅蘭利覺得不舒服了。

十二番隊長兼技術局局長,這位裝束極度非主流的男人是我見過最無法無天的精神病,整天像只瘋狗一樣逮著誰咬誰,即便隊長們都對他“前蛆蟲之巢囚徒”的身份十分了解,也完全不妨礙他披著隊長的皮在靜靈庭裡放肆。

涅蘭利尤其喜歡找我跟劍八的茬,大概是我們倆性格偏於“外向”,又沒啥背景,經常淪為他口水仗的不二對手。

白哉自始至終低垂著眼睛,站著補覺的樣子,看也懶得看涅蘭利一眼,不過即便如此,涅蘭利在拿我說事兒期間,還是沒忍住偷瞄了他幾眼。

直到山本老爺子忍不住強行打斷,我才得到了發言權。

尖銳刺耳的警報聲適時打斷了藍染的話,是緊急警報,偏偏在所有隊長離崗被集合在一起的時候,巧合得讓人難以置信。

靜靈庭有多久沒出現如此膽大包天的入侵者了,誰都不記得,所以在警報響起的同時,哪怕是最為經驗豐富的隊長也是一驚,藍染的話就被堪堪卡在這裡,由總隊長劃上了句號。

老頭子用鬆弛得幾乎快張不開的眼睛盯著我片刻,到底咳了一聲:“沒辦法了,隊長會議暫時終止,關於市丸的處置稍後再議,各隊馬上歸入守備位置。”

劍八早在他吩咐前就跑得連影兒都沒了,其餘隊長也都匆匆與我擦肩而過,白哉跟我錯身的時候,我們誰都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他就像徹底無視了我,而我也把他視作與其他隊長相同的存在。

唯有藍染,他故意落在後面,走到我身邊時,他的眼角卻分明透過了我,瞄著被我擋住視線的日番谷。

“……你最好不要太小看我。”

藍染說完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