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洪亮的異常，有好幾次張濤發現自己的電腦被人動過，檔案被人複製過，儘管事後的工作做的很細緻，基本上讓人看不出痕跡，但是張濤知道。但是張濤還是不願意懷疑洪亮，男人，最不願意懷疑的是自己的朋友和妻子，大度，也是男人的過錯。

儘管張濤不知道洪亮是哪種類別的警察，但可以肯定來頭不小，更讓張濤想不到的是，洪亮開口的第一句話竟是：“對不起！”

世界上最廉價的東西就是對不起，小時候同學將自己的最喜歡的玩具扔進馬桶，說的是對不起；最心愛的女人花光了自己所有的錢財後跟別的男人走了，留下的字條上寫著對不起；而這時候，自己最器重最信任的人拿著手槍對著自己，居然說的也是對不起。

世界真是好笑。

張濤沒有笑，洪亮更沒有笑，誰也笑不出來。

“啪”的一聲，洪亮開啟了手槍的保險。

張濤依然微閉著眼睛，連嘴皮都沒有動一下，既然要死，最好的是死在朋友手上，下輩子如果要尋仇，多少要方便一下。

時間依然在滴答滴答的過著，卻沒有聽到槍響，張濤抬起頭，卻見洪亮跪在地上，雙手捧著手槍，伸在自己面前，如同一個虔誠的信徒。

張濤一詫，問道：“你這是幹什麼？”

“張哥！”洪亮聲淚俱下，他哽咽道，“我一直都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