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丘!”
“孟球兄,我們走啦!”跟呆愣愣的張孟球說了一聲,我跟著王和均出了張宅。
“晨曦,上車吧。”王和均的服務的確周到,竟然親自扶著我和小穗上了車,然後對塞圖道,“兄弟,委屈你坐前頭,跟我一起趕車吧。”
車子一晃一晃地朝虎丘進發,小穗在車裡陪著我閒磕牙:“主子,奴……奴才怎麼越看越糊塗呢?剛見到的時候,這王公子不就是一書呆子嗎?再見到的時候,看著像一大俠,這會兒卻怎麼越看越像……”
“越像什麼?”我問道。
“痞子!”小穗壓低了聲音,在我耳邊輕聲說道。
“呵呵呵!”我不禁笑出了聲,小穗所說的也正是我的感覺。
“真的!像極了,不過是好心腸的痞子!”小穗說道“痞子”倆字,特小心地壓低了聲音,生怕被趕車的王和均聽到。
“行了行了,就是剛剛人家扶你上了回車,你就說人家好心腸啦?”我小聲地調侃道。
“不過,主子,你可千萬別動心啊!”小穗忽然很一本正經地道。
“說什麼呢?什麼動心不動心的?”我拋了個“衛生球”給小穗。
“您沒覺得王公子好像對主子您特別好嗎?還有啊……”小穗又特神秘地湊近了我的耳邊道,“那王公子看您的眼神跟班第臺吉看您的眼神一模一樣……”
“呸!少瞎扯!”我給了小穗一記“爆栗子”,“再亂嚼舌根子,下回你別跟著我出來。”
“真的,奴……奴才沒瞎說呀!”小穗撫著頭,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你們可坐穩了啊,前頭有個坑!”趕車的王和均大聲地提醒我們,這也不是第一回了,每次要碰到顛簸,他總會這麼提醒一聲,可算是相當細心了。
“哎,知道了。”我應了一聲,思緒卻不由自主地飄到了剛剛小穗跟我說的話上。
班第看我的眼神什麼樣我是有感覺的,可是要說這王和均看我的眼神有異樣……不會吧,我現在是一身男裝,除非他有“斷袖之癖”才會……惡!想到這裡,我的汗毛都不覺立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寫文最有意思的是,有些細節真下筆寫的時候或許跟事先設想的就不一樣了
自我感覺,第二次想出來的總會比第一次好……
☆、虎丘冬景
隨著王和均的一聲“籲——”,馬車停了下來,小穗那丫頭先下了車,我站在車門旁,往兩旁一瞧,車子轎子早停的滿滿當當,看來趁著日光煦暖,朔風微止的日子來出遊的人還真不少。
“來,快下來吧。”王和均一臉的和煦,殷勤地朝我伸出了手。我剛想把手伸給他,猛想起剛在路上想到的“斷袖”,就不由猶豫了一下,朝小穗看了一眼,那死丫頭正忙著東張西望,估計早忘了我還沒下車。怎麼辦?把手縮回來好像又不禮貌。我臨機一動,大聲說了句:“哎呀,我東西忘車上了。”說完,一轉身,一彎腰又回到了車內,裝模作樣尋了片刻才又出去。這回,那死丫頭終於回過神來了,我朝王和均笑了笑,搭著小穗的手跳下了車來。
“主子,丟什麼了?”我剛站定,小穗就問上了。
我皺眉,白了她一眼,心道:死丫頭,到了好地方就跟丟了魂似的。
“晨曦,東西找到了嗎?”王和均也關切地問我。
我堆上笑臉,掩飾道:“哦,呵呵,是我記錯了,那東西其實就在我兜裡。沒事兒了,咱們走吧。”說完,我一馬當先,朝著被金燦燦的銀杏拱衛著的山門走去。
依著山道而上,我們開始遊覽號稱“吳中第一名勝”的虎丘。
蘇東坡曾說,“到蘇州不遊虎丘誠為憾事”,此話不假。雖已初冬,但此地的景緻仍然讓人砰然心動,抬眼望去,猶自蔥綠的蒼松翠柏,間或著殷紅的楓葉,又點綴著幾株金黃燦爛的銀杏,真個是色彩繽紛,令人賞心悅目。
虎丘的古蹟確實繁多,每走一步都蘊含著無數的典故,王和均似乎對此相當熟悉,每到一處,他總會滔滔不絕地跟我講景觀背後的故事,看他講得神采飛揚的樣子,我不由覺得驚訝,這麼多故事,他是怎麼把他們全都塞進腦子裡去的?
沿著石階而上,“沙沙”的水聲隨風輕送,一條飛瀑很快出現在我們的眼前,飛瀑之下,赫然是一個水池,池畔若刀劈劍削的巖壁上,有兩個高約數尺的紅字“劍池”。
“這就是你剛剛說的,春秋時吳王闔閭的墓穴和藏劍之冢吧。”望著飛泉冷瀑和巨石疊嶂,我完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