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名分上他似乎是贏了遊劍卿一遭似的。事實上,仔細一想,不管誰嫁誰娶,在外人眼中他們都是斷袖龍陽,其實一點區別也沒有。
而且都成了龍陽了,嫁娶就更沒意義了。反正不會有孩子,所以糾結孩子將來跟誰姓的功夫也大可省下了。
這種情況下,誰嫁誰娶也不過就是稱呼上的區別而已。
但是即便是這樣,葉星官也完全不後悔。
一個遊劍卿不管從各個方面來看,都勝過一百個遊惜月。反正這個交易,總歸是他賺了。
所以他抱著遊劍卿,說道:“劍卿你很好。”
至少,他讓葉星官覺得,遊惜月逃了婚……真是太好了。
次日晚上,京城傳來數個訊息,一是定王于軍中被三公主派出的刺客刺殺,傷重不愈,身亡;二是京中經過數日僵持,三公主同禁衛軍統領林湖被白令山擒殺,皇帝也重新在京中現身。
城門重新開始通行的第二日,葉星官與遊劍卿入了京。
兩人入京之後便去拜訪了褚紅玉嫁入的梁家。
葉星官數年前是來過樑家的。只不過他數年前還處於成長期,身形與現在自然是不同,又只是偶爾來訪梁家的一個過客,過了這許多年,門房自然不可能還記得他的身份模樣。
不過不管認不認得,葉星官和遊劍卿畢竟氣度非凡,又有一張好臉給印象加成,門房卻是不敢怠慢的,很快就進去院子稟報了一翻。
結果門房還未稟報完,褚紅玉就猛然站了起來,竟然是親自走到門口去把兩人迎接了進來。
她看到兩人之後,卻是笑盈盈地叫了一聲:“星官!劍卿!”
葉星官和遊劍卿便也走上前去,各自叫了一聲:“師叔。”“姨媽。”
褚紅玉說道:“這許久不見,你們兩個就好似突然間就長大了似的。這一路肯定辛苦了吧,我馬上就安排下去,辦上一桌好酒好菜給你們接風洗塵。”
葉星官愣了一愣,卻是開口說道:“師叔,不用了——我們這次來是——”
結果卻被褚紅玉高聲打斷:“有什麼事情之後再說。”
遊劍卿說道:“姨媽,我們這次來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褚紅玉頓時停了一下,說道:“再重要的事情,飯還是要吃的。”她說道,“你們現今既然還平平安安在這裡,那就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非要急於一時。”
她的話裡面似乎別有深意,遊劍卿頓時心頭一動。
他突然意識到,褚紅玉從一開始就沒問他們什麼時候為了什麼才來的京城,為什麼沒有事先告知一聲——她的反應就像是對於現今的這一幕早就有所瞭解一樣。
發覺出異常之處的葉星官和遊劍卿,卻是主動安靜了下來,開始陪同褚紅玉閒話家常,說起了一些零碎之事。
之後吃完了晚餐,在客房安置好之後,葉星官和遊劍卿正商議著褚紅玉的莫名態度,結果就聽見了腳步聲。褚紅玉在門上悄悄叩了幾下之後,問道:“星官,我可以進來嗎?”
葉星官和遊劍卿一驚,才回答道:“請進。”
褚紅玉進來之後,葉星官發現她身邊一個人也沒帶。
褚紅玉進了門之後,開門見山地說道:“我知道你們想要問什麼,但是很遺憾,我什麼也不知道,也不會說,你們兩個還是放棄吧。”
葉星官愣了一愣,卻沒想到褚紅玉開口就是這麼一句。
他問道:“為什麼!?”
褚紅玉嘆了一口氣:“如果七年前星官你是現在這模樣,那麼即使你不問我,我也會想方設法把一切告訴你。如果是五年前,只要你問我,我定然會忍不住告訴你。可是如今……師叔只想勸你一句,往事不可追。”
葉星官盯著褚紅玉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也就是說,您確實知道些什麼。”
褚紅玉說道:“我不知道。我只是有過懷疑,但是最後也沒有機會知道些什麼。”
葉星官說道:“師叔,我拜託您。請您告訴我您懷疑了什麼。”
褚紅玉苦笑:“就算我告訴了你,你又能做些什麼呢?星官,七年了……七年時間,足夠改變許多事情,足以讓形勢出現一個完全的倒轉。你就算知道了,又能做些什麼?”
她沉默半晌,說道:“而且,我已經不能說了。星官,你看看師叔現在的樣子。我現在有相公和婆婆,有兒有女,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無牽無掛,敢於把自己豁出去的褚紅玉了。如果你非要追問,恐怕必須把劍橫在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