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是那個女人造成的。

如果不是那個女人的存在，當年如果不是她的從中作梗，那所有的這一切，令她無比痛恨的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你別跟我說，這些通通都不關她的事，那在你眼裡到底什麼才關她的事！”

“你究竟是如何違揹著良心說不關她的事的？”

“就在剛剛，就在你說那句話的時候，我甚至都還在為你找藉口，我還在想也許是我理解錯了你的意思，我以為你所謂的知道，是知道寧鳶配不上你。”

“結果，你竟然告訴我，跟她無關，不關她的事。”

“凌燁，你這樣做，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你對得起我嗎？！”謝芷萱心如刀絞，再也控制不住地對他大吼道。

就在同一時刻，她的腦海裡不禁回想起了好幾幅畫面。

再見之時，凌燁毫不猶豫將一女子嚴嚴實實護在身下的場景。

賞花大會上，鎮國大將軍種了一整片山的虞美人只為哄一女子開懷，最終還引來了傳說中的五彩鸞鳥，如願讓她得到了花神的祝福。

將軍府二見，只因一女子昏迷不醒凌燁情緒外露，平生罕見的失控了。

後來，凌燁拒不見客，整日整夜蹲守於青竹院內院。

不惜自降身段，對一女子無微不至，極致呵護疼惜，乃至不顧世俗禮法與她同吃同住、同房共寢。

回憶跨度很大，實際上才過了幾秒鐘。

腦中，那些略過的畫面，全是她親耳聽過親眼見到過的凌燁對那寧鳶所有的好的場面和畫面。

宛如靈光乍現，謝芷萱發怒的面容一滯，忽而怔住了，她猛地抬眸看他。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要保她？”

他說那話的意思，不就是想要保她嗎？

縱然是證據確鑿，他也仍是要保她！而且是鐵了心的要保她！

凌燁任她發洩了那麼久，一句話也沒有打斷，但這一刻，他卻開口了，刀削般的面龐硬朗而英俊，渾身上下都充滿了肅殺凌厲之氣。

他斬釘截鐵道：“是，我要保她。”

心裡的猜測被印證，謝芷萱瞳孔陡然睜大，她失聲道。

“你竟然要保她？！那樣一個不堪的女人，你竟然真的要保她？”

她明裡暗裡說了這麼多，痛心疾首怒斥了這麼久，他居然一句話都沒有聽進去。

“你明明知道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仍然要包庇她！”

“這樣一個女人，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保她，為什麼要跟她成親，為什麼要娶她？”

連聲質問脫口而出，謝芷萱簡直氣到火冒三丈，她滿腦子都是他毫不猶豫的表情，忍不住就含了怨懟。

“凌燁，你到底有沒有心，我當年所受的苦和折磨可都是為了你。”

“是我在你危在旦夕的時候不顧艱辛千里涉險為你取回七彩蛇果，也是我為了替你取七彩蛇果才中的蛇毒以至於最後被人鑽了空子。”

“你要保她，那我算什麼？我當年經受的痛苦和性命之危又算什麼？！”

都到這個時候了，他竟然還選擇保那個女人。

他要是想保她，那便是直接站在她的對立面，成了她的敵對方。

“她究竟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