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世尊醒來,自家拿定主意。否則擅自行動,反會誤事了。”
此言一出,身邊綠龍赤龍亦在暗暗點頭,而紫龍與黃龍也知今日闖了大禍,這仇恨可結得大了。最好是原承天無事,否則便是元極與魔龍二人,便讓二大真龍永無寧日。
且今日之戰,是以四大真龍聯手壓制原承天,亦是開了曠古未有之先例,若是傳了出去,龍族顏面何存?那真龍何等身份,可是世尊之下,萬人之上,如今卻聯手打壓一名大重天境界的修士,可不是貽笑大方?
且集四大真龍之力,也只是將原承天打了個不生不死,這若是被人知曉,龍族真個兒威名掃地了。
九瓏知道金龍之言甚妥,且金龍行事有誤,不免內疚於心。自己縱想算清此賬,也不必急在一時,目前的當務之急,自然是以原承天的性命為重。
九瓏道:“今日之事,事起倉促,諸位龍君好意,九瓏心知肚明。青龍維持五界,怎能分身前來,切不可因聖師一人,誤了天下大事,如今就靜等聖師醒轉來便是了。”
綠龍聽到這裡,忙將龍尾一擺,就見那九龍海中分而開,一道深溝直達海底,海底雪白的海砂便顯現在面前。
綠龍再向這白砂吹了口青氣,砂中就生出綠草紅花,海底世界,頓成清修福地了。
九瓏點頭道:“多謝綠龍君施法,九瓏足感大德。”
那綠龍見九瓏不來見責,反倒感激,心中又羞又愧,喃喃的道:“世尊吉人天相,絕無差池,仙子只管放心。”
九瓏道:“多承龍君吉言。”
綠龍瞧定原承天,再吹一道青氣。原承天此刻本是神鬼難近,但綠龍所吹的這口青氣,卻是世間純靈之氣,此氣中庸平和,蘊無限生機,與原承天所修的“生”字真言,實有異曲同工之妙。也唯有這道青氣,才不會激發原承天體內符文。
就見原承天飄飄蕩蕩,被這口青氣吹向海底,片刻之後,已然沉到海底綠茵之上。這時綠龍再施神通,那海底生出仙樹一株,迅速扶搖長大,其綠蔭如蓋,就將原承天攏在其中。
這次原承天靜修,卻是與眾不同,就連九瓏亦不知該如何出手相救,三大真龍同樣是束手無策。因此只能等原承天自家醒來了。
只是原承天何時能醒,又如何自救,諸大真龍與九瓏皆是心中無底。
那九瓏就與獵風分坐仙樹而旁,替原承天加持,九瓏又喚來元雪蝶與千衣雪上前,元雪蝶早就哭得泣不成聲了。
九瓏道:“雪蝶,先暫放心中悲切,速速請玄焰到此,哪怕承天不幸殞落,玄焰處有司命燈在,總能救承天一命。”
元雪蝶拭去淚珠,忙點頭道:“我這就去把玄焰請來。”
九瓏又對千衣雪道:“此刻我方寸大亂,實不知如何應對,雪兒可去無量玉山,去請七曇禪祖來此,禪祖若來,我心中方安。”
千衣雪點了點頭,就與元雪蝶離了九龍海,到海外方分了手,元雪蝶便去玄武海,千衣雪則前往無量玉山。
那千衣雪剛剛行了千餘里,只見空中龍影幢幢,正是赤龍,金龍分出兩道龍識,在前面等候了。
千衣雪上前道:“兩位龍君,何以至此?”
赤龍嘆道:“本來是一番好意,哪知卻弄巧成拙,如今我等與世尊元極結下此怨,又該當如何?”
千衣雪道:“元極深明大義,怎不知諸位龍君苦心,兩位龍君又何必介懷?我瞧那紫龍黃龍,亦有悔恨之情,不如趁此良機,你等便與紫龍黃龍同心,在九龍海中護住世尊,也免得節外生枝。”
就在這時,又有兩道龍影遁來,果然便是黃龍紫龍。正是二龍放心不下,來向千衣雪打探虛實了。
千衣雪道:“兩位龍君又為何來此?”
那紫龍便嘆道:“打壓了原道友事小,但若因此而誤了蒼生,本座怎能心安,如今那蒼穹界正要靠原承天維持,若是原道友修為弱了,只怕對蒼穹界生出極大的影響來。此誠為本座最為擔心之事。”
千衣雪道:“紫龍君心中既有蒼生,那便是世尊的知己了,何況紫龍君所生之子此刻正是蒼穹界護法,世尊元極又向來大度,何怨不可解?在下唯擔心阿神陀趁此機會,前來騷擾世尊醒轉,那才是心腹之患。”
紫龍道:“我與原道友雖有私怨,也不過是爭強好勝罷了,如今為著蒼穹界,怎能讓原道友有絲毫差池,雪侍只管放心,但有本座在此,絕不會讓阿神陀有機可趁。”
千衣雪心中大喜,道:“神君若能護得世尊周全,何來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