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恭謹是擔心對方用了調虎離山之計,引風馳入伏,其實意在璇瑰?”
這時蘇璇機已有所悟,眉頭已然皺了起來,索蘇倫不由暗叫糟糕。
那長鬚修士或是反應略鈍,但蘇璇機是何等人物,蘇恭謹話已點明,蘇璇機如何不知?
這時蘇慧方眼睛一亮,將手在腿上一拍,喝道:“好計策,若果如恭謹兄所言,則洗煞池危矣。”
那蘇慧方輩份雖低,但在蘇氏明悟堂中,便是大羅金仙與仙修之士亦是平起平坐,相互間只稱兄弟罷了。只因若在此處也論尊卑,那身份低微者如何敢言?
明悟堂之設為蘇氏獨有,蘇氏修士之強,也因明悟堂而來,故而蘇慧方的輩份雖遠遜在座諸修,亦敢直言。
這時堂中諸修雖然神情平靜,那也只是因為有外人在側罷了。洗煞池乃蘇氏重地,此處若是有失,蘇氏日後行事,必有許多顧忌,又怎能像以前那般任性而為。
更重要的是,洗煞池若有所失,則蘇氏威望何存?蘇泰真等仙族諸位老祖剛剛飛昇,蘇氏就遭遇這般大挫的話,又如何號令仙族,還昊天以清平?
蘇恭謹見諸修心焦,便道:“還請諸兄稍安勿燥,璇瑰行事穩當,便是擅自洗煞池,又怎無安排?定有相當修士坐鎮。”
蘇慧方道:“雖必有金仙之士坐鎮,但以慧方想來,那膽敢強闖洗煞池者,絕非無名之輩。慧方想起一個人來,不由得心驚膽戰。”說到這裡,似有意似無意的瞧了索蘇倫一眼。
長鬚修士長身立起,道:“此事不可輕忽,便是恭謹慧方多慮,也不可不防,還望總管明斷。”
蘇璇機仍是一言不發,忽的轉身就走,明悟堂四名修士卻不起身相隨,只因明悟堂當值修士唯有建議之責,若遇大事,不可輕動,仍需由蘇氏核心人物調遣安排。
蘇璇機走出明悟堂後,便向索蘇倫一揖道:“蘇氏既遇非常之變,璇機不便相陪審。索兄所提議之事,璇機牢記在心,他日必有結果。”
那索蘇倫更是心急如焚,怎還有心思留在此處,便道:“既是如此,索某告辭。”
當下二人匆匆而別,蘇璇機雖經大事,仍執禮甚恭,就傳了兩名修士將索蘇倫恭送出山。
索蘇倫前番與原承天共闖九淵之事,早就紛紛揚揚傳遍昊天,似這般大事,又怎能瞞得過天下人的耳目?
而先前蘇慧方已在明悟堂中,幾乎就要將原承天的名字脫口而出,更是瞧了自己一眼,其中深意,索蘇倫如何不知?
索蘇倫暗忖道:“蘇氏雖算出洗煞池之謀,也懷疑到承天身上,卻不知是否也對我深加提防。”
送他出山的兩名修士皆是極道之修,若行監視的話,又哪裡能困得住自己的手腳?這樣看來,蘇璇機雖知自己與原承天交情非俗,也未必懷疑到自己身上。
這也是因為,引開蘇璇機離開蘇城,只是一著閒棋罷了,擔心的是蘇璇機增援洗煞池。且自己面見蘇璇機的理由極是充足,蘇璇機饒是多疑,也很難將兩件事聯絡在一起。
果然,兩名極道之修將索蘇倫送出數百里後,就舉手長揖,與索蘇倫辭別,索蘇倫辭了二修,心中雖是著急,卻仍是慢慢遁去,且所行的方向與洗煞池背道而馳。
如此行了千里後,索蘇倫將虛識一道暗暗遁出,以黑雲掩住了,自身則以無相魔功藏身,隱在雲端之中。這也是索蘇倫的小心處。
那蘇氏端的是大能雲集,英才輩出,自己若想增援原承天,又怎能不防蘇氏弟子暗窺於後?
隱在雲中之後,良久不見人來,索蘇倫暗道:“蘇氏雖有窺天法寶,若無修士在側,也不能及遠,那窺天法寶再強,最多也就是窺到數千裡之遙罷了,看來還需靜待片刻。”
又等了片刻,那道虛識已在五千裡開外了,也就是索蘇倫耐心,若換了他人,也不知怎樣心焦。
果然,片刻之後,兩道青光急急遁來,那青光之中靈息強烈,分明藏著兩名修士了。
索蘇倫以魔識瞧了瞧,果然探出一名修士手中持著一面銅鏡,正對著自己虛識遁行的方向,只管在那裡瞧個不休。
索蘇倫也不驚動,等那二修去後,足下青蓮遁出,便藉著青蓮之力,一去八千里,就向洗煞池急急趕去。
洗煞池之謀既被蘇氏所知,原承天性命堪憂,他此番全力施展,又怎會惜力。
也就行了約有盞茶時分,遙遙看見前方兩名修士正急急向前遁去,瞧這兩位修士來的方向,自然就是從蘇修修行別院而來。
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