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傷了身子。”見聶小倩不以為然,慕容許仙只好透過九天玄素決,傳心意給白素貞,吩咐道:“貞兒,你看著下小倩。”白素貞衝著他輕輕點頭,心道:“放心吧,官人,貞兒會看著的。推演絕學之事,貞兒也會分擔一些。”
交待好一切,慕容許仙放心出行。出了燕子塢,從姑蘇城向西而行。金龍幫的總碼頭,在金陵城南邊的長江支流上,靜明寺附近。趕了兩天的路,慕容許仙本想快點和慕容復回合,不進金陵城,直奔金龍幫。可金陵城是各門各派的落腳點,去探探各派的訊息,知道個大概,總是好的。再者,可去慕容家據點接收白素貞傳來的訊息,以及拜訪一下當地的世家。基於以上考慮,慕容許仙一行進了金陵城,尋一家客棧投宿。
金陵城依鐘山,臨長江,自古有城在園中之稱,有玄武湖、夫子廟、烏衣巷、石頭城等名勝古蹟。金陵城是南北的重要通道,來往落腳的客商無數,客棧、酒樓繁多,生意火爆。而如今這裡的武林人士增多,亦不過多了些車水龍馬,客棧不至於爆滿。一些機靈的店家小二,還站在門口,對著大街上吆喝,介紹著本店的招牌菜,以招攬生意。
慕容家的據點,主要為傳遞訊息,同時也承擔打探訊息的責任,一般也設在客棧。因為要去接收訊息,慕容許仙只得對那些吆喝視而不見,轉過數個巷子,來到一處僻靜雅緻所在,自家的客棧據點。
慕容許仙和各女剛尋一張桌子坐下,客棧的掌櫃,就認出了自家二公子,掌櫃連忙招呼店小二招待。店小二雖不認識慕容許仙,但見掌櫃如此急切,就端了熱壺茶過來,道:“公子,您先飲些茶,酒菜一會就上來。”
慕容許仙“恩”了一聲,揭開茶蓋,辨別了一下茶味無異後,正要為各女倒茶,雙兒用手接過,道:“少爺,還是雙兒來吧。”完顏萍、耶律燕、侍劍見了,道不好與夫人爭,等雙兒為慕容許仙倒完了,輪到自己時,紛紛稱不敢勞煩夫人,要自己來。
雙兒仍要倒茶,三女不讓,慕容許仙正要勸住,耶律燕開口道:“少夫人,我們三個武功不如你和少爺。這一路趕來,累了,口渴得緊,一杯怎解得嗓子乾燥?要連喝好幾杯才行。一杯杯等您倒太麻煩了,還是咱們自己來吧。”
耶律燕粗中有細,早瞧出雙兒隨和性格,不居尊位,於是耶律燕說話大大咧咧地,口直心快地把雙兒勸住,這令慕容許仙頗為意外。
喝了幾杯茶,酒菜已經上來。正要動筷,旁邊一漢子不滿道:“店家!我先來的,怎的連酒都還沒上來?!對面這桌反比我先?”慕容許仙朝那漢子看去,只見其衣著襤褸,似是乞丐,唯獨相貌奇特,鬚眉皆偏向作,作橫飛之勢,望之若廟中奉神。
店小二道:“這位兄臺,本店已為你蒸煮了幾個饅頭,現下還沒好呢。”漢子大怒,拍拍桌子道:“饅頭?什麼饅頭!我要的菜餚呢?我要的好酒呢!我什麼時候說要饅頭了?!”店小二道:“這位兄臺,你點的菜餚市值不小,可看你身無長物,怕是最近遇到了困難。本店好德,這才蒸了幾個饅頭,招待兄臺...”
漢子瞪著眼看了店小二數下,笑道:“嘿嘿,這家客棧的店小二真有意思...也罷,不就是以為我沒錢麼,我這就拿出來――”漢子伸手朝自己的衣襟摸去,摸索了好一會兒,卻沒甚東西摸出來...漢子尷尬道:“哎呀呀,是之前去賭坊,都輸掉了,我怎麼忘了...”漢子表情變化,又堆起笑容道:“小二,既然你蒸了饅頭,不如再送一壺酒吧?”店小二搖搖頭,漢子又伸出一根手指頭,搖搖道:“不如這樣,饅頭我不要了,換成一壺酒,阿不,半壺!半壺酒!你這總有客人喝剩的吧?只要半壺,半壺就可以了!”
店小二道:“這位兄臺,你不要在為難我了。除了饅頭包子還能再蒸,剩菜和剩酒,本店從來不用來招待客人,此事關乎本店聲譽,馬虎不得。”
漢子撓撓頭,作極為可惜狀,道:“唉,這叫人為難得緊啊!”說罷,那漢子將目光投向慕容許仙這邊來,落在了桌上的酒壺上。漢子那一動不動的目光,彷彿慕容許仙要喝完這壺酒,便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對不起漢子的事情似的。
慕容許仙惡寒道:這叫我怎麼喝得下去...
雙兒掩嘴偷笑,道:“少爺,你看這人真有趣,寧願餓著肚子,都要喝酒,從沒見過這麼嘴饞酒的。”
慕容許仙只得衝漢子抱了一拳,道:“這位仁兄,相逢即是有緣,若不嫌棄,且將桌子拼在一處,一同喝上一杯,如何?”
漢子哈哈笑道:“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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