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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白蛇

蛇是女媧宮靈物下凡,仙山靈水孕出,自有世所罕見的天仙之俏;白蛇習得仙家的高階推算,能卜問兇吉,知前路,斷善惡因果之報,因此全無凡人之憂惱,眉宇間淡雅出塵的清氣,盈盈逸出,美得輕鬆寫意;又因白蛇精通雌黃醫術,醫者之心,向來有那至善至仁的柔感,令人倍覺親切。

天仙之俏,出塵清美,醫者柔善,女子眉宇間,三者氣質合在一起,繚繞而靈動,與妖冶國色的一眼驚豔不同,慕容許仙越是看她,越是覺得她出落,越是覺得她出眾,待看得幾眼,只覺此女氣質,遠勝過那些禍國殃民的國色多矣。

不知不覺,慕容許仙已踏上岸邊,雙眼仍愣愣地看著女子。

女子:“公子,我們到岸邊了。”

女子這一聲呼喚,初時開口帶著半分羞啟,後面卻咬字清楚,無半點反感撓心之意,落落大方,音清話正,如飲露初醒,使人各種紛飛念頭不在。慕容許仙只覺腦門上被輕輕一敲,心神一震一清,恍然過來。

慕容許仙:“對不住,小子無禮,唐突佳人了!”

慕容許仙放開女子,女子站定,施了一禮,道:“謝公子施以援手相救,權益之間,顧不得些許禮數。小女子喚作白素貞,謝過公子的救命之恩,還未請教公子的尊姓大名?”

慕容許仙見白素貞彬彬有禮,道其可能是名門世家,回道:“姑蘇慕容家,惜花我行二。”

白素貞突然跪倒:“公子便是那慕容許仙?原來二少爺!少爺,恕妾身無禮,害少爺涉險,又直呼少爺名字。”

慕容許仙:“什麼少爺,什麼妾身的?你先起來說話。”

白素貞仍跪著道:“少爺有所不知,容妾身慢慢道來。妾身自幼與一妹妹父母雙喪,由叔叔嬸嬸撫養成人。妾身的叔叔嬸嬸,便是那函谷八友的琴顛康廣陵與花痴石清露,為聰辯先生之徒。前日家叔遭逢驚變,神志頗亂,言語不清,不時發作在家,旁人難以勸阻。家叔心病難醫,聰辯先生合計之下,恐護不得我等姐妹周全,是以尋得故交,說了一門親事。”

慕容許仙:“一門親事?!”

白素貞:“聰辯先生說親於兩位參合莊的莊主,讓我等姐妹入得燕子塢門來,做了少爺的妾室。”

慕容許仙:“妾室!”

慕容許仙心頭碰碰直跳,當真是被一紅繡球砸中腦袋,全身上下驚得好生歡喜。不過,慕容許仙心電飛轉,將白素貞的話重複幾遍,又覺其中有隱情。

慕容許仙:......這白蛇和青蛇,這青蛇...那康廣陵神志不清,該不會和青青一樣,是由那胡鬧的青蛇害的吧...也不知青青醒了後會如何...至於這白蛇,為報恩而來,表面沒什麼干礙,只是背後為何卻是二叔和三叔引的路?當初系統的資料化模組受損,提示是干擾源就在附近,至今想來,燕子塢上下,掃描看不出修為的,還沒幾個,連大哥這番修為都能掃出,反倒二叔和三叔了,和死鬼老爹一般,全是未知。恩,有些話,這回回家,定要向這兩個老傢伙問清楚。

慕容許仙:“你還是快些起來吧,這禮我可受不得,以後莫要在我面前跪了。”

白素貞:“少爺,這禮怎可廢?”

慕容許仙:“唉,你是不知道,莫說是你,就是莊上的持劍丫鬟,像我那阿朱姐姐,平日裡既不用家務,也不用服侍任何人,還能學些粗淺功夫,二叔和三叔,從來都是將你們當成義女看待的。若是讓二叔和三叔看到,我在你們面前擺起少爺的架子,非得打斷我的雙腿不可。貞兒姐姐,我求求你了,你行行好吧,莫要再跪我了,也不要一聲少爺,一聲妾身的,我可受不起。”

白素貞忍俊不禁,噗嗤笑了數聲,站起身來,持了手禮,側立一旁。

白素貞妙目一轉,瞬間權衡好稱呼,道:“公子想怎麼樣,貞兒照做便是。”

慕容許仙:“對,就像這樣,你稱呼我公子便好,我以後喚你貞兒。”

白素貞:“貞兒還有件不情之請,希望公子恩准。”

慕容許仙:“不知何事,貞兒但說無妨,我自當竭力相助。”

白素貞:“我那妹妹,小名喚作青兒,自幼頑皮,廣陵叔叔讓妹妹彈琴,又為妹妹取一名阿碧,只望妹妹附庸風雅,習得閨秀之靜。可妹妹本性難移,外像有所收斂,內裡仍固執,時常有逆反禮數之事。自打這門親事定後,妹妹外像也不斂了,調皮搗蛋更甚從前。我這做姐姐的,知其不喜這門親事,所以貞兒斗膽相請,望公子海涵,退了妹妹的親事。從今往後,貞兒傾身相報,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