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刀老祖道:“玉真子,你不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家威風。佛爺可聽說了,四大名捕的順序,是按照入門先後,故而才讓一個斷腿的娘們,將首位摘了去。依佛爺我看,肯定是其他三個爺們相讓,論真材實料,定是後三位爺們差不多,無情那娘們最末!”
那高瘦猥褻的道人,就是泰山派的玉真子,其武功和泰山派木桑道人不相上下。玉真子年輕時勤於學武,後泰山派掌門師父一死,他無人管束,仗著武藝奸盜濫殺,無惡不作,尤其貪花好色,敗壞了不少良家婦女的名聲。先前玉真子都是在江北犯案,不在大宋管轄範圍內,後來起興到了江南,撞上了冷血,險些喪命。玉真子至今仍心有餘孽,心道幸好碰到的不是無情和追命――追命輕功了得,而無情以手作腳,傳聞亦是練就了一套絕世輕功。
玉真子道:“切,道爺好心提醒,反當成驢肝肺。你要講大話可以,自去尋一個名捕來決戰,讓道爺開開眼界。”
堂中另一人道:“唉,兩位同殿為臣,都是自己人,何必為意氣之爭,傷了和氣?”
堂上的武眠風道:“張兄說的是。我等為朝廷效力,在王爺手下做事,須得盡心盡力。眼下就有一樁要事,不知你們哪位願往?”
這位姓張的,即是武當派的棄徒,俗家弟子中鮮有的高手張召重。張召重天資不俗,一套柔雲劍法,既練得行雲流水,又快若閃電,一反武當派功夫穩紮穩打的特點,被人稱為火手判官,劍下亡魂無數。
血刀老祖道:“軍師儘管說,無論是何要事,佛爺血刀門上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血刀老祖瞪了玉真子一眼,意思是說,咱還有血刀門弟子,你還有什麼?
玉真子老神在在,懶得理會,心說既然這樁差事,武軍師都用了激將法,哪裡是好對付的?這在清廷混,挑好的差事,悶聲發財;不好的,就讓你這種傻子跳坑,嘿嘿。
張召重道:“不知王爺到底有何吩咐?”
武眠風一拍案桌,道:“哼!焦公禮膽大無禮!王爺向其施恩招降,他竟敢拒絕王爺的好意!王爺甚是震怒,正所謂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王爺有令,王駕北歸之前,焦公禮全家,務必一個不留!”
血刀老祖道:“此事好辦,以那焦公禮武功,在佛爺手上,最多走不過十招!”
玉真子一聽,心說這是個好差事啊,自個怎麼就看走眼了呢?聽說焦公禮有一女,喚作焦婉兒,生得花容月貌的,就這麼平白讓給血刀老祖,如何肯甘心?
玉真子淡淡道:“那焦公禮,在道爺手上,最多走不過五招!”
血刀老祖怒瞪道:“你這牛鼻子是什麼意思?!”
武眠風道:“唉,我話還沒有說完!並不是讓你們去殺焦公禮。如今我等深入宋境,不可肆意妄為行事,凡事要謀定而後動。”
張召重道:“軍師說的是。前些日子,軍師著人挑撥武林各派,以便坐收漁利,我等豈能莽撞行事,壞了軍師的大計。”
武眠風笑道:“正是此理!只要閔子華順利報仇,焦公禮一死,其家人,自有太白三英去料理。我等要做的,就是平衡兩邊的實力,既坐收漁利,又完成王爺的囑託。”
張召重道:“還請軍師示下。”
武眠風道“如今探子來報,前往金龍幫為焦公禮助拳的,有南四奇落花流水,以及江南慕容家。華山派這邊,主要是穆人清師徒。如今慕容復已去見穆人清,我料慕容復絕非穆人清對手,只是穆人清自顧身份,也不會為難慕容復。”
玉真子譏笑道:“嘿嘿,不會?那些個名門正派,哪個不是偽君子?有打壓對方的機會,怎會白白錯過。”
武眠風笑道:“道長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穆這個姓氏,其實是慕容的漢姓。”
玉真子聽了,愣道:“難道穆人清是慕容家的人不成?”
此時,外面傳來一人笑聲,那人大聲回道,“哈哈,怎的不是?”舉步進來。
玉真子看了那人一眼,道:“這位好生面生,不知如何稱呼?”
那人哼了一聲,道:“在下慕容景嶽!”
玉真指著慕容景嶽,按劍戒備道:“你也姓慕容?!”
武眠風道:“道長莫要驚慌,這位是新投靠王爺的賢才,藥王門的毒手藥王無嗔大師的開山大弟子。”
藥王門?!此言一出,無論是玉真子、血刀老祖,還是張召重,都本能地坐著把身子往後挪移數寸,欲離這人遠些。
慕容景嶽冷笑連連。藥王門向來以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