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五天前,在距離瀑布約五里外的岸邊,一處閣樓上,有人會“按時”的在窗邊看他散步。這是偶然發現的,看他的人,隱藏行跡的本領很高,在許仙的元神感知下,那人幾乎沒有絲毫生命的氣息。
就這樣一道人影,靠在閣樓的窗邊。遠處望去,好比一道灰影。若非許仙近日大煉句芒法身,連帶著這一對神射手的雙目,視力更進一步,還發現不了這人的存在。
搞不清楚這人觀望的目的,無論是要對自己不利還是有利,這人應該接觸自己才是。若只是觀察,每天這樣守株待兔,也太奇怪了。
許仙覺得,不如一探樓閣,看看是什麼人,起碼,弄清它的性別不是。
從情報裡得知,這處的閣樓,叫做麒麟閣。裡邊住的人,是周室的餘族。和楚風的愛好花草樹木的浪漫不同,韓風,更注重一些飛禽走獸,比如麒麟、朱雀、鳳凰這種,為富貴的韓人的金碧輝煌建築,增添祥瑞和威嚴。
周室,在最後一位君主——周赧王,憂鬱而死後,已經絕了子嗣。這閣樓的款式不低,難道那人是女的?前幾次,姬無夜還從周室的餘族中,挑選美人,坐鎮“雀閣”。這麒麟閣也是被姬無夜控制的地盤。也不一定,那人住的地方,處在麒麟閣邊緣,多是下人住的地方,一般主人會住在最中間、最高的那一間屋子。
又到了。一如既然,那人又靠在窗邊看他。許仙衝那人笑了笑,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那人還沒搞明白許仙如何發現自己,許仙已經出現在房間內了。
“啊——!”輕輕驚呼一聲,好清純的女聲。
許仙驚訝地看著她。此女面容清秀,五官精緻,身材玲瓏,不及韓女般豐厚,好吧,最近韓女看多了,標準高了,其實她算是凹凸有致的,以她看上去不滿十六歲的年齡算。
清秀少女道:“你,你是什麼人?!為什麼突然闖進我這裡!”
許仙道:“你先告訴我,你是什麼人,為何每天都偷看我?”
清秀少女道:“我沒有...”眼珠躲閃,低頭,但她的髮梢太短,顯然無法提供太多的阻擋,一時不知所措。
許仙來回踱步了下,說道:“我是許仙,楚國的將軍,受大王之命,使韓。”
感知周圍,這分明是一個下人住的地方,也不怕她告密了。人低言微嘛,再說了,許仙來這一趟,姬無夜也好,韓王也好,能拿他怎麼樣?
許仙道:“該你說了,為何每天都在窗邊偷看。”
清秀少女訥訥道:“我...我...”
“我字後面是什麼?”
“我沒見過韓人以外的人,瞧你的服飾有趣,所以——”
許仙道:“就為這個?唉,我當是什麼事呢!這是楚人的服飾,你喜歡,明天我送你幾件!女用的!”
許仙心道:“即使近在咫尺,她的氣息依舊是若有若無,好比一團空氣。此人有異才,若能為我所用,不失為一大助力。”
清秀少女驚喜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許仙道:“當然是真的!楚人的服飾,多用植物花朵,紋邊飾繡,批肩領襟;你看我的袖子!”舉起衣袖,指了指袖口上邊的花草圖案,“在色彩方面,多用淡色為主,與韓人的濃重截然不同。”
許仙為了圓自己是楚人的謊,可是下了一番狠功夫,被武瞾壓著背誦了不少書,如今算是有個傾訴物件。
清秀少女道:“淡色?”
許仙道:“別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豈不聞“楚女善飾”?這淡色,比濃色更難佈置。它要求對稱均勻。不能太淺,淺則無色澤;又不能太重,某一地方重了,勢必將整片色彩的均勻質感給破壞掉。”
看她頗為疑惑,本要比劃的許仙,發現自己的男裝,色彩並無淺色,頗為尷尬。她揶揄輕笑數聲,許仙不好意思道:“咳,我是說楚人的女裝。這男裝嘛,確實有些保守。”
許仙道:“對了,我說了那麼多,現在你能告訴我名字了吧?”
清秀少女道:“我叫周玉。”
周玉?咦,名字是普通,但好像周室遺留了一個公主,也是這個名字。不過,瞧她樣貌僅是中上,應該不是同一個人,畢竟這名字太尋常了。
周玉道:“你,明天還來嗎?”
許仙道:“當然,我不是答應過你,帶一套楚國的女裝給你嗎,我向來說話算話。”
第二天,許仙將服飾帶來,送給了周玉。又與她聊起楚國的風土人情,後來幾天,又帶些楚國風格的首飾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