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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王賁伐魏

兩個人,以吳鳳明的智計,為摧毀我軍的石炮,必會一虛一實。”

任囂(王賁副將):“我想問一下,魏軍中傳出的訊息,和魏王宮中的訊息一致嗎?”

一將報告道:“完全一致。來自魏王假的壓力,吳鳳明快要頂不住了呢。”

任囂:“那就太奇怪了。”周圍人具是一驚,“我們這些年同吳鳳明交手,這個人向來貫徹魏軍的謹慎戰法。只打順風順水的仗,把握主動權,只要形勢稍微不利,有一點被動,他就馬上掉頭撤軍,從不進行可能會導致完敗的戰役。冒險摧毀石炮這一步甘於被動,實在是不像他的風格。我懷疑這一步就是假的。”

番陽:“以前是他還有退路,如今受制於王命不說,大粱城之後,可沒有退路了啊。”

王賁起身道:“我也不認為吳鳳明會真的孤注一擲。但他肯出城來戰,我軍就不用消耗下去。這是件好事,聽說羌瘣已經滅趙了,我們這裡也要快點,明日就看吳鳳明能耍出什麼花招!”

秦軍的石炮,佈置在城西南的半山坳上。在第一天的四面攻擊沒有拿下大粱後,秦軍就改為圍住南、北、西三面,主攻西面城牆。南北的秦軍各有萬餘,西面的秦軍有步卒兩萬,騎兵一萬。為加強石炮陣地的守衛,王賁調五千步兵,三千弓弩手伏在石炮陣地兩側;自己又親率一萬騎兵在不遠處監視。

在山坳埋伏的番陽嘆了口氣,心道:“騎兵離得太近了,一看就會懷疑樹林裡有伏兵喲...這樣真的好麼,如果要誘吳鳳明來,不是應該擺出一副放鬆境界的樣子麼。唉——老了!思維越來越跟不上這些年輕後輩了。”

今日白天,秦軍由任囂督戰。在炮石轟擊後,三面秦軍發動總攻。弓弩手壓制牆頭,箭如雨下,殘破龜裂的城牆,無法再提供有效的防護,魏軍的哀嚎聲此起彼伏。

“將軍!今日秦軍的攻勢很猛!”

吳鳳明遠望著石炮陣地,見王賁的騎兵離山坳的樹林不遠,心中暗喜。

吳鳳明喝令道:“對方的井欄馬上要上來了,給我們的投石車準備火油!”

浸了一天水的井欄,火油澆灌在木頭上,僅僅冒出一陣水蒸氣。

“將軍!不行,井欄泡了太多水,燒不掉!”

吳鳳明:“可惡!城外河網密佈,反過來被對方利用了!”“城牆殘破,井欄的懸廊不會扣得很緊!所有人壓上城牆,我的親衛也會上去,目標是摧毀井欄的鉤子!”

井欄緩緩推進到城牆,“砰”一聲悶響,井欄的帶利鉤的大門結實的扣在城牆上。秦軍士兵透過井欄內部的樓梯,跨過大門鋪就的空中懸廊,無高度差的衝擊城牆上的魏軍。秦千人將、百人將守住井欄的出口,以此為據點,讓後邊的秦兵不斷上來透過;魏千人將、百人將則要摧毀此據點,並將井欄的懸廊摧毀。除了十座井欄,還有上百架雲梯,也有百人將透過雲梯建立據點。

密密麻麻的人群,遍佈城牆內外,金戈聲,勁箭疾飛的嗖嗖聲,嘶吼聲,吶喊。許仙站在高空的飛劍上觀戰,他被震撼到了。什麼火油滾木,才不像拍電視那樣,一扔下去對方就攻勢一挫。火油澆下去,不過殺傷幾個秦兵而已,人群攀援廝殺的步伐絲毫不減。

浸水的不止是井欄,前幾波秦軍士兵,也穿著寬鬆的浸水的衣袍。說是衣袍,不如說是囚服,秦律“重罪者先陣”的亡命之徒,兇悍無比,沾上火油後,繼續廝殺一陣,然後將囚衣撕破扔掉,用魏兵的鮮血和哀嚎慶祝他們擺脫戴罪之身。

“你們這些秦狗,不要太得意了!”一道刀光劃過,六七個囚徒兵還沒反應過來,上下半身分家,腸、血抹、髒,腥臭的散落一地。

“是孟凱!大家小心!”“啊——”

孟凱身形如巨人,熊腰虎背,偏胖的國臉,長鬚垂至胸口。他瞪著巨目,輕撫長鬚,後邊的秦兵不敢再上前。眨眼間的功夫,刀光如絞肉機,周圍的地面,如開了一間人脯展覽店。孟凱再出兩刀,交叉成十字斬。一直讓魏兵覺得費力的井欄懸廊,此時在孟凱沉重的刀法面前,根本輕如鴻毛。懸廊被大卸八塊,一井欄被毀。

任囂在城下觀戰,見到了孟凱的活躍。又見另一處,又一個井欄被毀,是一個戴著鐵面的狂戰士用長鉞在屠戮。狂戰士亂美迫所過之處,不斷有首級殘肢斷臂飛舞。

任囂:“孟凱和亂美迫都在城牆上,沒有去統帥騎兵。果然,吳鳳明是不打算白天出城,準備著今夜偷襲。”手一擺,鳴金收兵,秦軍如潮水般退去,來也洶洶,退也匆匆。

這一波總攻,秦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