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外,便是你平日愛吃的葷腥肉乾。”
慕容許仙:“這...這我還是頭一次聽說,我記憶裡江湖人都是每到一家客棧,叫上幾斤牛肉,打上幾壺酒,逢人見面便是說久仰久仰......”雲中子:“又是你那夢中?那這夢也是人脯包子夢。以你現在的修為,單騎趕一段路,必滿頭大汗,心浮氣躁,到時酒肉一擺在眼前,你可分別得出來?”
慕容許仙:“這...”
雲中子:“你且記好了,未來不可知,莫要把夢中的事當成不變的真。非要單人匹馬趕路時,記得一定要在到達一家客棧前,調息靜氣,切不可讓人瞧見流汗的模樣,蒙汗藥蒙得便是這等模樣的人,記住了嗎?”
慕容許仙:“記住了...”
雲中子:“韻擁蛟龍奮遠揚,風從虎豹嘯琳琅,鳥隨鸞鳳飛騰遠,人伴聖賢品自良。小馬乍行嫌道窄,雛鷹展翅恨天低。唉,15年,終是長大了,你且去吧。”
慕容許仙:“三叔保重...”慕容許仙望著雲中子的背影,突覺孤身上路,形單影隻,離別之苦,頗感蒼涼,但首次離開燕子塢,隱隱有脫牢籠之感。只要踏出這門框,門外天高地闊,任我馳騁,如畫江山,任我抒評,遂吹起一曲《飛將李廣》,以祛除抑鬱。
慕容許仙:“想我秦人,特立獨行;遊戲人間,無拘於形。但求良師,一日三省;但求益友,推腹置心。但求美酒,長醉不醒;但求佳偶,玉潔冰清。但求明月,舉杯成影;但求清風,拂衣若輕。但求朗笑,鎮室喧庭;但求長歌,嘯傲山林。但求快刀,斷鐵分金;但求良駒,翱翔八冥。但求郊遊,把草青青;但求靜思,禪心入定。但求佳餚,其香長縈;但求雙翼,其勢若鷹。詰!嚼渣順風之徒止步,傲骨丹心之君請行。天涯海閣結諸葛廬置弘文館,演武場上聞角弓鳴見馬蹄輕。人材濟濟,將猛兵精,聲徹寰宇,天地聆聽。”
慕容許仙:我這一簫一劍出得江湖,就不信交不到幾個知心朋友,到時便不會像今日這般,一人闖蕩,形單影隻了。
慕容許仙從水路出燕子塢,上馬車,行官道,兩日不到,下到杭州。大概是因為官道,又是往大宋的近畿趕去,一路上來往的客商見著不少,攔路搶錢的一個沒碰著,心中那期待的初戰不知何時有著落。
慕容許仙:杭州,又名臨安。趙構南渡後,將杭州擴建,御筆提名為臨安。如今金蛇郎君膽大包天,在天子腳下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實力定然不可小覷。不過,我記得金蛇郎君不是叫夏雪宜麼,這溫青會不會是冒充的?
行至城門,守門校尉名為盤查江洋大盜,實為按人頭多收那入城稅。閻王好過,小鬼難纏。好在慕容家是大宋蔭官,河南郡王府,王府可自刻金牌為證。
慕容許仙取出一塊金字令牌,上刻有“河南郡王府”,準備出示予那校尉。守門校尉:“前來馬車且住!入城盤查!”慕容許仙:“你可認得此牌?”
守門校尉:“呦,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原來是“江南第一家”的公子爺!不知公子爺來京城有何貴幹?若是來遊玩,西湖十景:蘇堤春曉、曲苑風荷、平湖秋月、斷橋殘雪、柳浪聞鶯、花港觀魚、雷峰夕照、**插雲、南屏晚鐘、三潭印月。可需小人為您尋一向導?”
慕容許仙:“有趣,你這四字編排甚雅,是何人教予你說?”
守門校尉:“公子爺容稟,我有一表侄喚作劉基,自幼聰慧過人,能一目十行,12歲中得秀才,小人這口編排便是出自他手。如今小侄17歲,無奈性子頑劣,至今未能報效朝廷。”
慕容許仙:“原來如此。”
劉基?不認識。認得有個叫劉季的,漢高祖嘛。這劉基是誰?好像在哪聽說過...想來校尉說他性子頑劣,定是其剛正不阿,才在這烏煙瘴氣的宋廷混不進去吧,是個義氣書生,值得結交一番。
慕容許仙:“不知你那侄兒現在何處?”
守門校尉:“小侄本地人,但最近去探訪程朱理學故里徽州,眼下不在家中。”
慕容許仙:朱程理學啊...
還道是個義氣書生,原來是個...或許不像想的那樣,他叔叔趨炎附勢,尋訪朱程理學的行為,或許在他叔叔看來才是“正道”,他才脫得身出去找自在。
慕容許仙取出些碎銀丟給守門校尉。
慕容許仙:“給,你有心了。嚮導不必,只要你那侄兒回來,你轉告一聲,就說江南慕容家許仙小子,對先生甚為敬仰,先生回來,可知會杭州的參合莊商會,許仙必定千里之外趕來,與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