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她開始沒有察覺,犯了忌諱後,心想我月神與你星魂同級,為什麼要避開正面?這芥蒂這般長年累月積起來。
如今得了許仙的撐腰,月神更肆無忌憚,俯視的目光越用越兇,氣得星魂怒火中燒。
意識到不妥,月神略有悔意:“事已至此,又能如何?”
許仙見她一臉委屈,覺得責備得有些過了,於是說道:“星魂向來驕傲自大,容易輕敵,打磨下心性也好。”
誰讓帝俊的審美觀,近兩萬年都是喜歡冷高型的,實在不忍過多責備。
許仙:“你要小心的是雲中君徐福!”
此話大出她意外,月神:“徐福?”
許仙:“不錯。這段時間,你打壓火部和木部,無非是下令雲中君,扣押兩部弟子的修煉丹藥,好讓大司命、少司命為難。雲中君也確實貫徹了你的指示。可你要小心雲中君這個人...此人貌似老實,實則老謀深算,非易於之輩。他今日能幫你打壓星魂,怎知明日不會掉轉頭來對付你?”一臉戲謔,“說不定此人,正偷偷煉製著,對付你陰寒功法的丹藥呢!”
月神驚疑道:“對付我的丹藥?”
許仙:“這幾天,徐福請命隨大軍去南疆,並打算把煉丹部全權交託與你。此舉看似遠離兩邊紛爭,實則為圖謀鳳血。鳳凰為火中之精,若用鳳血來煉丹,藥力絕對是陰寒剋星。”語氣深長,“你現在已居於高位,上位者,凡事不要爭一時麵皮,謀劃的目光要看得長遠...”
月神的權謀表現太糟糕,權欲卻極重,之前一時壓抑得久,如今一釋放,膨脹有些過頭。許仙琢磨著,再觀察一段時間,等她心態調整回來,看她是否真的擅長權謀。
邊走邊聊,回到陰陽家總部,許仙再度將五部長老聚在一起議事,重申了一遍月神的代理陰陽家的大權。與往常不同的是,月神這次與星魂對話時,不站在正面俯視了,而是站在側面;剋扣的火部、木部的丹藥,如數全部返還。
表面上看,皆大歡喜。
許仙想了想,警告徐福道:“此次南征,你務必要把鳳血取回來,別在路上遺失了!”
言外之意,你節流可以,別全獨吞。
徐福眼中精光閃過,拱手稱是。
許仙還是低估了徐福之智。歷來少說話的徐福,比別人更留心周圍發生的一切,特別是細節。什麼人,用什麼樣的詞彙,說什麼樣的話,都是有譜的。似一語雙關的話,幾百年來,徐福從未聽東皇太一說過一次。東皇太一的性格偏耿直,講話一向不會話裡有話。
徐福立刻起了疑心,試探道:“啟稟東皇大人,還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許仙一聽,回道:“講,莫要有所顧慮。”
徐福心中冷笑,心道“言多必失”,換成真正的東皇太一,最不喜說半句藏半句的說話方式,哪會這般隨和,早就當面呵斥。
徐福再次試探,環視各個長老一眼,慢條斯理道:“此為我陰陽家禁忌,事關於東君焱妃大人。”
焱妃,原先地位還在左右護法之上的陰陽家長老,曾獨自獵殺了墨家鉅子六指黑俠。
這件事,許仙聽月神說過。焱妃一直致力於長生不老術,著手調查各國王族,故而接近了當時還在秦國當人質的燕丹。後來焱妃愛上了燕丹,還生了個女兒,並與燕丹一同回到燕國。燕丹暗中籌劃刺秦,不被師父六指黑俠(當時的墨家鉅子)認同。
於是焱妃為了幫丈夫掃除障礙,果斷殺死了六指黑俠,讓丈夫接任墨家鉅子。燕丹也意識到是妻子所為,可師父被殺,無法再認同妻子,從此不再理焱妃。
徒兒的媳婦殺了師父,徒兒又為了師父棄媳婦於不顧,許仙感嘆,這是怎樣的一個故事啊...好在許仙和燕丹相識一場,每當有長老提起焱妃叛逃時,許仙立刻假裝大怒,禁止任何人再提起此事,沒想到徐福又扯出來。
許仙一琢磨,心道壞了,回神想起剛剛說的話,方才驚覺自己的說話方式,與耿直的東皇太一對不上號。
許仙隱在頭盔黑暗中的雙目一眯,幾乎一瞬間有要“借怒”殺了徐福的想法。
想法一起,又放下。
徐福此去南疆後,並不回陰陽家總部,而是直奔東海,執行建造蜃樓的計劃,且相關的資源都已經調撥了過去。換而言之,蜃樓東渡是陰陽家與嬴政的約定,準備已久,此時一手包攬建造蜃樓的徐福,許仙還一下子動不了他。
許仙心道:“好個老謀深算的老狐狸!他是在試探我的武功。欲拿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