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聊吧,莫邪劍有些不安分,我先出去下!”許仙心道:“他劍鞘裡那把劍,散發出好強的邪氣。”
相傳莫邪劍出鞘必飲血,許仙明白,剛才若是同負芻翻臉,真的會血濺五步...這小子該不會真的出門、找血、喂劍吧?許仙在編排項翼之時,項翼身旁的長者搖頭嘆息道:“項翼小子無禮,某在此替他向公子賠罪了。”長者和項梁同時抱拳,負芻擺手示意無事。長者道:“在下范增,見過許先生。”
范增?這等大名氣的謀士,稱呼許仙為先生,頗令許仙覺得厚顏。許仙道:“原來是範先生,先生面前,小子豈敢當“先生”之名。”范增道:“先生不僅是天下第一刺客,還善於音律,八首曲子意境高遠,驚世駭俗,遠勝我輩多矣。”許仙再三推辭,說道:“範先生,您還是叫我許仙吧,莫要再折煞晚輩了。”范增摸了摸白花花的長鬚,說道:“許仙?那好吧。久聞你常年在外求仙問道,志向不渝,言之自醒。”
許仙還想說,不要再說他是天下第一刺客了,特別是在那位叫衛莊的面前。從衛莊凝視的眼裡,許仙彷彿看到了無盡的廝殺,宛如地獄,漫長而無終。許仙心道:“怎麼回事,身體忽然不能動了,不,是靜止,好慢,和麵對白楊的箭一樣,奇怪。”
衛莊冷哼道:“你現在還不是陽春君的對手。但你有擊敗他的潛質,怪不得他想置你於死地。”將一包裹物什置於面前,衛莊道:“負芻公子,按約定,流沙弄來你要的東西。”衛莊看了范增和項梁一眼,負芻道:“範先生和梁將軍都是信得過的人。”
衛莊道:“你可別忘了,你答應我們的事。事成之後,派一支奇兵道雒陽,策應我們,從姬無夜手裡解救周室之人。”韓國雖小,卻有一處讓人難以忽視的地方,雒陽的周室,原周天子所在之處。
范增道:“時至今日,周室已名存實亡,子孫凋零,聽說已後繼乏人,卻不知閣下想救的人是誰?”衛莊道:“是誰,就不勞煩範先生費心了,你們只管遵守約定就好。”衛莊守口如瓶,范增輕捋長鬚,琢磨著他的用意。
衛莊道:“在約定完成之前,我會一直呆在這裡,力保負芻公子的安全。不過,”“我這個人,向來喜歡把麻煩的事情,湊在一起先解決掉,守株待兔,不是我的風格。真的不用我殺掉陽春君?”負芻道:“不必了。我們的人自會解決。”
衛莊不屑道:“就憑項翼和他?”看了許仙一眼,衛莊道:“恕我直言,這不到二十天的時日,他真的學得會姜燕的箭法?若學不會,你們將來還是會有一番苦戰。到頭來,還不是要我出手。”
許仙雲裡霧裡,心道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負芻將衛莊的包裹交到許仙手裡,說道:“你把這東西拿去給姜燕,他看了以後,必會傳授你箭法。摸清了白楊的武功路數,相信你必能擊敗他。”許仙徵求地看了負芻一眼,負芻示意能開啟。
開啟一看,包裡放的是一對破舊的兵刃,形似刀狀。秦末之時,流行用劍,刀還未從劍裡面分出來,像這對破舊兵刃,雖彎曲成刀狀,但兩邊都像劍一樣有鋒刃。而後來的刀,只有一面鋒刃,另一邊加厚無鋒,方便大力猛砍,同時降低工藝要求。
這對刀舊,工藝不差,許仙比劃著看了後,負芻道:“這對兵刃的主人在世時,和姜燕一樣,原先都是廉頗的部將。”許仙心道,原來如此。老戰友的東西,一同經歷無數生死之戰的戰友啊,情誼非同小可。
范增道:“李園曾在宮門埋伏刺客,殺了春申君。故李園害怕他人效仿,宮門要道處,皆佈置有眾多暗哨死士。而皇宮裡邊,也如此,眾多女死士保護著他妹妹。”聽范增一說,許仙想起那天在妃雪閣,李嫣嫣身邊的那群女護衛。
范增道:“要動手,只能等李園出行。李園出行,每次動則上千人保護,在開闊的地帶,不利動手。如果勉強出手,就會像今日一樣,急切間難得手,到時,一旁觀望的白楊,必會出手阻攔。之後楊會以討逆為號召,一面控制住李園,一面對付我等。”
負芻道:“要引李園出來,又要能瞬間製造混亂下手,不給李園逃竄的機會,故不能在開闊地帶。可是,壽春城的道路寬敞,佈局井然有序,城內,並沒有這樣的地方。”
范增道:“有一個地方。這個地方,會在太后李嫣嫣的壽辰那天,變得人滿為患。這個地方,就在十九天之後的妃雪閣。”</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