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你是怎麼和她攀談上的?”
自感破綻頻出的許仙,不想將話題繼續下去。
許仙:“我哪會什麼治國之道?唯獨會一點相術罷了。”
衛莊顯然不信:“哦?相術?”
許仙:“比如說衛兄,相貌堂堂,天庭飽滿如滿星之鬥,一看就知道是諸侯之家,王室之後。衛兄的先父力抗暴秦,衛兄秉承遺志,衛元君泉下有知,必欣慰矣。”
衛元君,衛國的次末代君主。秦得商鞅變法,故掃平諸侯,獨留衛國不滅。實際上,秦國卻把衛國變成傀儡。衛元君被秦國廢掉後,末代君主衛角君即為傀儡君主。
而衛莊,正是衛元君之子!也是個史實人物。衛莊被點破身世來歷,大為震驚。他目光掃視許仙幾遍後,陷入沉默,過了一會兒,雙目又雪亮起來。
衛莊:“你這個人很奇特。明明看不穿這回與秦軍交戰計謀的第一步,卻另有辦法,能看透許多秘密的關鍵點。但是,有些時候,解釋,就是掩飾;說話打岔,同樣如此。”
許仙:“......”
衛莊:“記住我交待給你的任務。調查陰陽家的蜃樓東渡計劃,我不要大概的泛泛之詞,我要具體的計劃和進度。”
撇下這句話後,衛莊不再理會許仙,去找張良部署軍隊。
許仙愁了。具體的計劃和進度?這可怎麼辦,陰陽家內部也很複雜,蜃樓東渡計劃是由徐福負責的,月神她哪可能知道具體的東西?
心中掛礙,許仙又駕著朱雀機關獸上天散心了。時已過傍晚,天色愈發昏暗,萬里一片烏黑雲障,更見心愁。
許仙大罵一聲傷風景,心道不如去秦軍上空看一看?
白天目標是大,晚上應該沒問題吧。白鳳的告誡猶在耳邊,許仙給自己一個理由,駕朱雀機關獸飛往秦軍上空。
許仙在夜天一路向北搜尋,這才發現秦軍和鄢陵在相距超過百里的偏西位置。
楊瑞和的大營,令人歎為觀止。這根本不是營寨,而是一座憑空矗立的城池。高高的泥沙牆,牆上的箭垛一個接著一個,垂立分明。牆面上有鎏金紋路。這些奇特的圖案,附著某種奇異的力量,讓沙石凝固成堅牆。城牆之內,四通八達,房屋井然有序,或許清一色土色單調了些,但往來的親兵將士,在火把照明下,一概衣甲鮮明、嚴整威武。
單這態勢,便知楊瑞和整頓殘軍會很順利。試想一支敗軍,看到己方一座巍峨雄壯的城池開門收納,住進去那是放一萬個心。對士氣的恢復太直接有效了。
許仙這一瞧,又覺得衛莊在吹牛了。錯過追擊秦軍殘兵的時機,讓楊瑞和麾下兵力壯大,怎麼看都是勝利天平向對面傾斜啊。
正思索著,冷不防一尖嘯的破空聲來襲。腳底一怵,許仙一個機靈,勉力挪開半步,原先站定的地方,被一黃金之矛貫穿,矛頭直直釘住了許仙的肩甲。空中顛簸,朱雀機關獸往地面墜落,原來這一矛雙鵰,既擒拿了許仙,又報廢了這臺機關獸的中樞。
轟隆一聲,許仙摔得七暈八素。痛,倒是沒有。這麼高的距離,投矛者單手輕輕接住了許仙,何等深厚的功力。再看那朱雀,早摔得粉碎,部件七零八落。
麻,一下子傳遍許仙的心脈四周。投矛者接住他的瞬間,施手封住了許仙能活動的大**。
擒而不殺,許仙暫時不動聲色,也不去試著解**。有如此伸手的,必是楊瑞和本人了。楊瑞和身穿閃亮亮的金甲,戴著一個黃金面具。許仙看不清其相貌,獨感到對方的面具之後,從眼部的空隙裡,投來兩道熾熱的目光。
許仙心中一陣惡寒,心道這楊瑞和莫非有什麼不良嗜好...
楊瑞和是女子之事,比羌瘣還要秘密,連琴清都不知道。
天下人只道楊瑞和是秦國大將,卻不知楊瑞和的真正來歷。楊瑞和是秦國以西、生活在群山的部落首領。其部落以結盟的方式,協助嬴政進行統一戰爭。
本來呢,部落首領非男子不能當任,奈何楊瑞和生來武力逆天,打服部落所有高手。為掩人耳目、迴避族規,楊瑞和這才長年累月的戴著面具。
此時,面具人發出破鑼聲,如一大漢扯開嗓子,喝退來支援的秦兵道:“都滾開!他是我的獵物,誰都不準打其他主意!”
“籲~——!”三三兩兩的秦兵,一邊退開,一邊吹起了曖味的口哨。
許仙見此情形,心道這的秦軍和以前見過的不同。少了一分令行禁止的嚴謹,多了好些粗俗的無賴。塞外北疆來援的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