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腸,一生惆悵情多少,縱橫吟嘯,思戀相縈繞,魔墮凡塵難遣流年老,人間道,天涯芳草,依舊多情好。”
慕容許仙連吹兩曲,夏青青聽得入心,夏青青心道:他就是江南第一家的惜花公子?倒是生得真好看,還吹得一手好簫...這幾曲調子,除了勸解愁腸,還有示情傾心之意...哼,袁承志,本姑娘也是有人追的!讓你和安小慧卿卿我我,讓你不理本姑娘!
夏青青越想越氣,抓住簫的雙手用力過度,啪的一聲,一不小心,那簫被折成了兩段。慕容許仙瞧見夏青青驚慌失措,知道這把簫對於夏青青和袁承志意義非凡。
慕容許仙:斷了好,只是她這般抱住簫的兩截,藕斷絲連的,也不是回事,須得扔掉才是。
慕容許仙:“姑娘,你是愛音律之人,琴簫乃是良物,你怎麼把簫折給斷了?”
夏青青:“我...我——我就是要折斷它!哼,誰讓它氣人,我一用這簫吹曲子,就讓我想起那個氣我的大混蛋,這簫不要也罷!”
夏青青一咬牙,振臂一揮,將兩截簫丟到客棧外的池塘活水中。
慕容許仙:世家牌子果然臉大,連這麼美的人兒都在我面前強充胖子臉呢。
夏青青:“簫沒有了,可我還是會不高興,還是會生氣,呆在這間客棧,我...我就是高興不起來,嗚嗚,我要離開這裡,走得遠遠的!只可惜再也聽不到你吹的好聽曲子了。”
說罷,夏青青長長一聲嘆息。
慕容許仙:說什麼要走了,還不是要我挽留,好個靈動的奇女子,只是這份心機就這麼用在我身上了,我都還沒說自家名字...也罷,誰叫我是惜花公子呢,看不得女子柔弱無助的可憐樣。
慕容許仙:“姑娘且慢。儘管我不知你有什麼不愉快的事,但只要你想聽我吹的曲兒,別說一遍兩遍,就是一千遍一萬遍,我也會吹給你的。”
夏青青玉臉微紅:“誰會聽你吹一萬遍...”
慕容許仙:“姑娘,不要誤會了,我這人出入江湖,言辭具是發自肺腑,想到什麼說什麼。我的意思是,像姑娘這樣的天驕可人兒,生來就該被人愛惜,別人不對你好,我也會對你好的,你只需說說碰到什麼煩心事,我再想辦法,幫你解決,保管讓你高興起來。”
夏青青心道,我還有什麼煩心事,煩心事都讓你瞧見了。夏青青想了下,陷入回憶,道:“我小時境遇不好,別人仗著身份,衝我發脾氣,所以我現在長大了,心裡一不快,也衝別人發脾氣,結果人人都討厭我。我悄悄同朋友說,朋友們反而瞧不起我,離我遠遠的,我同你說了,怕你也離我而去了。”
夏青青:這事多丟人啊,我都沒和袁承志說過呢...
慕容許仙:“我怎麼會呢,一定不會的。聽絃蕭之音,如觀人之肺腑也,姑娘肺腑中暗藏高山流水之雅,何必在乎粗人之鄙?高山流水,知音難求,俞伯牙終得一鍾子期,可嘆可慕。如今我得遇姑娘,姑娘就是我的知音人,我又怎麼會瞧不起呢?你儘管說吧,我若是瞧不起你,管教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慕容許仙:這麼大的秘密,怕是連袁承志都沒聽過吧?早猜到了,夏青青,夏雪宜,溫儀...不過咱知根知底用處不大,須得她親口說出來,這才是拉近距離的捷近呢。
夏青青自知自家醜事,甚難開口,卻見慕容許仙信誓旦旦,雙眼真誠的望著自己,不由升起可以一信的念頭。夏青青嚮慕容許仙講述自己的身世。
夏雪宜一家被溫家堡所害,夏雪宜前來報仇,手刃了數名溫家之人,無奈卻戀上了夏青青之母溫儀。夏雪宜和溫儀私定終身,可仇恨難解,夏溫兩家血仇已深。夏雪宜這邊不願再行仇殺,溫家的人卻信不過,最終夏雪宜被暗算,重傷逃走。夏雪宜重傷未愈,卻屢逢溫家和其他仇家尋來,最後被逼墜入華山懸崖。仇敵們仍放心不過,在一華山一山洞裡,找到夏雪宜沒得掩埋的屍骨,這才放心離去。溫儀得知情郎死訊,自殺殉情。溫儀死前,留遺言囑託夏青青,要夏青青長大後,把溫儀的骨灰帶去華山,同夏雪宜的合葬在一起。
夏青青道:“這下你明白了。我身世不雅,兩家是血海深仇,偏偏有了我這個私生女,別人都看不起我,還指著我,說我是妖孽,不和我交朋友,他們還說我爹爹媽媽的不是,我一生氣,就會什麼不快都想起來,火氣非常大。”
慕容許仙道:“令尊和令堂的愛情,跨越家仇,感天動地,區區世俗之人,怎能明白這兩情相悅的真意?”
夏青青:“可沒有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