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當然要搞清楚他的來歷。雖然發誓非北堂爵這樣的男子不嫁,但這個男人好像和北堂爵不相上下,再看看他溫和的樣子,想必不會像北堂爵那麼不解風情。
“在下季如風。”
“未央樓主季如風?”這次說話的並不是木晚霞,而是自前廳出來的凌霄山莊女主人沈芸。
“正是在下,想必您便是沈夫人了吧。”季如風嘴角一鉤,一個完美的弧度便在他面上綻開。“華蓮如風”果然名不虛傳。
原來他就是未央樓樓主,木晚霞雙眼一亮。天涯何處無芳草,果然不假。北堂爵著實不錯,但瞧他眼裡只有水藍那個女人的樣子,要得到他的心絕對不是一件易事,再看看季如風,沒準他才是自己最好的目標。
“季樓主光臨鄙莊有何貴幹?”沈夫人正色問道。最近是怎麼了,大人物一個接一個到來,不知是福是禍。
“在下只是路過,順道前來探望木少俠罷了。”
聽到這話,涼瀾不由地佩服季如風。沒想到他看起來挺正直的,說起謊來竟然這麼順溜。明明是跟蹤自己來的,還搞得好像真的和木狄情深義重一般。
“有勞季樓主費心了,小兒並無大礙。季樓主請進吧,路途遙遠,想必累了吧。”做一請的手勢,沈夫人便將季如風引進內廳。
這邊涼瀾總算是查出了點破碎的訊息,而隨心那邊,事情也有了意料外的發展。
招韻客棧二樓的包廂裡,三男一女正圍坐在桌前討論著什麼。
“易千秋和冥教的範離有聯絡?”一男子神情肅穆,令人望而生畏。
“我剛收到訊息,他們在無望崖碰面過。就在前兩天。”端坐在對面的女子到沒有絲毫影響,只是機械地回答。
女子身邊的男子皺皺眉,喃喃地說:“這兩個人怎麼會聚到一起?”
“有用的時候就互相利用,不過如此。”最後的男子從座位上站起,搖著扇子來到窗前。他眯縫著眼,輕笑著注視著樓下過往的人群。
“拜託,你怎麼老是這副沒事人的樣子,看了真叫人生氣。”不用說,在發牢騷的正是飛花小弟,而先前提到的便是吳夜、踏雪和隨心。
“本來就沒我什麼事,難道不是嗎?”
“你好歹也是西樓的摘星閣閣主,這怎麼能不干你事?”飛花沒好氣地說。
“在這裡猜測他們的關係還不如直接去問不是嗎?”啪得合上扇子,隨心又回到位上坐下。
“這是什麼餿主意。”飛花布滿地白了他一眼。踏雪卻沉思片刻,認真地問道:“你有什麼計劃?”以她對隨心的瞭解,沒有十足的把握,他絕不會提出意見。夜這幾天和隨心相處下來也大致摸清了他的性子,表面上看起來無害,但真要動起手來,他絕對是個不容小覷的人物。
“這個嘛,就要好好利用一下李蒗涯這顆棋子了。”隨心神秘地一笑,眸子又一次飄向窗外柔和的陽光。
“阿嚏——”
“大師兄,你怎麼了?是受涼了嗎?”陳柔兒一臉的擔憂,鵝黃的身影一下子便閃到李蒗涯跟前。
“沒事,只是打個噴嚏罷了。練武之人哪有那麼嬌弱。”說完,李蒗涯又操起覺天翩然舞動起來。
自從武林大會結束回來,大師兄就變得怪怪的,對她都沒有以前那麼親切了。如果是為了四師兄的事,人家四師兄都不怪她,他有必要那麼在意嗎。倘若不是這個原因,那又是什麼呢?突然,一張臉從陳柔兒腦中閃過,憑她女人的直覺,這件事一定和上次那個姓慕容的有關。
“大師兄,我看你悶悶不樂的,是不是因為那位慕容公子啊?”陳柔兒說話從來不會拐彎抹角,想到便說,這或許是她比較可愛的一點。
李蒗涯身形一頓,隨後乾脆收起劍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連他自己也很不能理解,明明是慕容珏隱瞞他在先,為什麼他就是放不下他。每每想到他最後欲言又止的神情,他便開始後悔自己的一走了之。現在想這些又有什麼用,人都走了,或許再無法回到起點了吧。
見李蒗涯這副樣子,陳柔兒就知道自己猜中了八九分。不就是一個會點醫術的小白臉嘛,有什麼了不起的。“是不是那慕容珏得罪大師兄了?柔兒替你出氣去。”說著,陳柔兒就要往外衝。
“柔兒!”李蒗涯一聲喝,驚得陳柔兒立即停住了腳步。“和小弟無關,是我自己不好。”幽幽地說著,李蒗涯臉上竟浮現出難得的落寞。
“怎麼會不關他事,瞧你剛才聽到他名字時的樣子,分明就是他讓你變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