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阮爺,你今天看起來真是……秀色可餐啊……二郎、陳恩,你們用這眼神看我,是我變醜了嗎?”
“杜畫師,你是傷口痛到傻眼了嗎?少爺是英明神武,你用秀色可餐來形容,我真怕你是不是早飯沒吃飽,要一口把少爺給吞了呢。”
“二郎!”阮臥秋低喝。
鳳二郎連忙捂嘴,瞪了她一眼,低聲道:“中午咱們再來拼!”
“二郎要拼,我絕對奉陪。”
“拼什麼?你們還在賭?”
鳳二郎一見他又要罵人,連忙道:“少爺,今兒個我得出門贖回你的玉佩,快來不及了,中午我會趕回來的!”語畢,逃之夭夭。
“陳恩,你去把杜畫師的酒壺換成水,一點酒氣也不準留。”阮臥秋吩咐道。
她眼巴巴看著陳恩搶走她酒壺,委屈道:“阮爺,沒酒我是沒法畫的啊!”
“你說過,只要是水都成,何必成酒鬼?”
“水無味,喝起來真的很痛苦。”她苦笑,目不轉睛地注視他,道:“還是阮爺怕我酒後亂性呢?”
“胡說八道,你是姑娘哪能酒後亂性?”這女人就是沒個正經,永遠不知她在說真心或假話!
唇角勾起,她的視線移到畫裡的肖像,再對照他的相貌,然後起身往他走去。
他微怔,斥道:“你過來做什麼?”
她又不是鬼,他緊張什麼?不,不該用鬼來形容,世上沒有鬼,是他說的。
她站定在他面前,笑嘆:“阮爺這麼討厭我嗎?”
討厭……打第一次照會,他就對她不順眼,若不是念著她的長才,早讓鳳春趕她出府,而現在……
“我不是古典美人,眼兒圓圓,細眉又彎又濃,膚色偏白,鼻樑沒你剛硬,不過倒細緻得緊,嘴唇略薄,天生花瓣色。阮爺,我這樣的佳人,你不喜歡麼?”
“你……”那皮皮的語氣又惹毛他了。即使看不見她,也還是撇開臉,不想正面對著她。“再美貌又如何?既然我無法視物,那麼美色於我如糞土!”沒有當面戳破她的自誇自贊。難道她不知,就算他看不見,身邊也有人能形容她的長相嗎?
她眨了眨圓眼,見他又起惱怒,心裡又樂了;自來阮府後,她真是天天都快樂。她笑道:
“阮爺能這麼說就好,我破了相……不瞞你說,我至今不敢看傷口,我很怕啊,怕破了相,那要很坦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