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我很怕他向你討人回去為他作畫啊。”
阮臥秋聞言,微微錯愕。
“我這人呢,很少幫人畫肖像的。要畫,起碼也得像阮爺一般俊秀賽潘安才成,否則杜某天天面對,那可痛苦了!”
“油嘴滑舌!”他暗罵。
“我只是想讓阮爺明白,我可無意被讓啊。”
“你別靠這麼近。”令人心煩意亂的!
“是是是……啊,對了,阮爺,我的顏料不足了,不知道是要請您府邸的人幫我買呢,還是我自個兒去買?”
“顏料?”
“是,紫粉三錢,片子粉五錢,綠土也三錢……”
那是什麼東西?阮臥秋抿緊嘴,聽她叫聲“忘了”,好像從袖間掏出紙張繼續念給他聽。這女人!明知他根本算是門外漢,豈會懂這些玩意?分明故意玩他!仗他眼瞎好欺負嗎?愈想愈惱,不由得憤憤拂袖。
“哎啊。”她記下的顏料紙給拋了出去。彎身欲撿,袖衫才下小心擦過他的臉龐,他彷彿受到驚嚇,怒極起身。
起身之際,推撞到她,她沒站穩,撞倒桌上瓷杯,“鏘”地一聲,杯落立碎。杜三衡眼明腳快地跳離原地,他卻聽到破碎的聲音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啦?好賢侄,出了什麼事?”田老爺終於發現不對勁。
“沒事沒事。”杜三衡暗拍胸,嘴裡喊道:“田老爺,可驗明瞭?”大眼忍不住覷著阮臥秋。他緊皺著眉頭,不發一語。
“驗明瞭驗明瞭,果然是杜三衡。杜畫師,不知道你──”
她連忙取回印章,小心收起,又笑:“既然驗明瞭,阮爺也可放心。欸,我去找鳳春來收拾,免得阮爺眼瞎,一下小心受了傷,那杜某可就罪過了。”逃之夭夭,逃之夭夭去!再留下會死人的。
“你!”阮臥秋終於回神,眯眼瞪往她的方向。聽她足音一如往昔,應是沒有受到波及,同時聽見田世伯趕緊拉過畫布蓋住屏風,像隨時怕人多看一眼似的。
杜三衡的畫真猶如珍寶?
“世侄,這杜畫師……”田老爺笑呵呵的。
尚未說完,阮臥秋就已客氣打斷:
“田世伯,杜畫師已與小侄簽定契約,直至畫完才能離府,要讓人也得等她畫完,到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