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存在幾十年的地下賭場,說明這個叫王莊的地方有他一直存在的道理,特別是在那個年代的時候還能夠留下來已經是了不得的奇蹟。
說是賭場,其實不過是一個極大的農家院,一個距離青龍鎮十里的普通村莊。
然而,齊楓跟著一起打車來到這裡之後發現這兒的人真不少,而且一看就知道本地人幾乎很少,幾十桌打麻將的,幾十桌玩各種不同撲克、骰子、骨牌等的人。如果不是古叔帶著,齊建國父子已經不能進來,進這個門竟然要過三道關卡,想來jǐng察抓賭的事兒是不可能在這兒發生的,這種級別的,不是一般人能夠辦的起。
有意思的是,在這兒賭的人竟然桌面上一個帶錢的也有,看上去和院子外面掛的牌子一樣,像個休閒娛樂中心一般,用的籌碼竟然是特別的一些玉米粒、高粱米等物。
有才。齊楓也很佩服這個很具農家特sè的設計,所有來人都要在一個極為隱蔽的地方用現金或者銀行卡換了籌碼之後才能進場,管理很是嚴格,而且周圍走動著十幾個大漢一看就知道是站場子的,也有一些有錢人是帶著保鏢來的,看來頭好像都不小,有意思的是,來這兒的人一個也沒有開自己車來的,全是出租到村外,很怪異。
齊楓不禁想到如果三十年前老爸也是來這裡出場的話,估計也是很拉風的。
或者一襲風衣,大墨鏡,不由的在他的目光裡,又想起了小的時候常常在他腦海裡定格的那個樣子。
只是今天老爸一身休閒,很普通的打扮,雖然不蹣跚,可是足夠蒼老。
叫古叔的漢子來到前臺,他知道齊家有錢了,所以看了齊建國一眼之後,說道,“三哥。先兌十個?”
三哥?
齊楓有些奇怪,老爸不是在齊家排行老大嗎?
齊建國點燃了一支香菸。“不用,有五萬就夠了。五萬紅籌玉米一粒。”淡定的回答,吐了個菸圈。拿出五萬塊,交給了前臺。
古叔瞪大了眼看著齊建國,又看了齊楓一下,什麼也沒有說,在前臺四個財務的怪異目光之下,完成兌換籌碼。
齊楓這時才看到,古叔的右手和父親的右手一樣,也少了兩條小指和無名指前一節。這個發現讓齊楓很是驚訝。隨即用神識去找了古叔的腹肋部!
果然,在他的胸下部位也發現了六道疤痕,只是因為齊建國在美容會所住過,那疤痕已經幾乎看不見?
這是怎麼回事?他自小隻是聽說父親在工廠工作出了事故受了傷,之後才退了工,在家自謀生活,可是這位父親的賭友,三十年沒在他印象裡出現過的人竟然和父親的傷一樣,這才是怪事。
“他在嗎?”齊建國在前面走。忽然問了一句。
“老五不在,不過,正往回趕。”
“好。不等他了,今天我要為大哥、二哥報仇。為他們拿回屬於他們的!”
“嗯。”古叔看上去激動萬分。
這時,齊楓越發的不明白老爸起來。這個高大的漢子現在給他的感謝一點兒也不像是平時的那個慈祥溫和,從不打罵與他的那個做一手好飯的漢子。
三人先來到壓大小的場子。這個廂房就像個大廳,裡面十幾桌子同類賭具。近百人在這兒玩耍,看籌碼齊楓才發現。紅玉米一顆五萬的,竟然是最少的!
一開始齊楓就沒認為這兒是個大賭場,沒想到竟然是這樣!
他不是沒見過錢,只是怎麼也沒想過,在這個農村大院裡,竟然會有這麼高階別的一個場子!
不過他神識再掃,發現來這兒的人和去維多亞的不一樣,來這的人沒有擺譜的,連穿的衣服差不多都很普通,甚至還有穿著農村人的衣服,和種田人沒什麼兩樣,可是出手卻是幾十個紅玉米,這哪兒是鄉下賭窩,分明就是京北第一大賭場!再細觀那些來人的樣子和一些有明顯印跡的身份特徵,齊楓發現這裡有相當一部分人都是極端有錢的傢伙。
好像他們只有一個目標,賭。這兒什麼沒有酒,極少有花瓶一樣的女人,有的也是在牌場上奮戰的人,甚至連像樣的吃用東西也不全,根本就不是一個消費的地方。
“小楓。當年,老爸在這倒下的,今天就在這兒站起來。”
“爸,這兒”
“這兒是百年傳承的四九城金窩子,原來的老闆是我最好的兄弟,可惜已經過世了。”齊建國看向齊楓的目光有些和平時不一樣。
齊楓知道其中一定有事,可是現在卻不是問話的時候。
用力的握了握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