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的精細柔美地雕刻讓他看起來彷彿三月的春風朝陽一般溫暖,觸手間冰雪可融,雙目如千年之水盪漾的痕跡,抬眸間皎月可傾。
謙恭有禮,身姿堪比陽春白雪。
“主子,怎麼了?”身後男子疑惑出聲。
溫潤如玉的男子微微蹙眉,一瞬間的擔憂與愁容彷彿可令天下萬物為之揪心,以君憂為憂,以君樂為樂,有人,便天生如此,他的聲音更加溫潤,如盪漾的春水一般旖旎柔軟:“我彷彿,感覺到她就在附近!”
身側的男子微微一愣,而後意識到主子口中的她是誰,面無表情道:“主子多慮了,她如今在天行,又怎可身在聖華!”
“最近我總有些心神不寧,你派人去風都打探打探吧!”那人嘆息滋生,眉頭未緩。
身後之人問道:“主子不是才將風都的耳目撤去,怎麼如今又……”
“令淵,你也如霜因那般讓人不省心了嗎?”溫潤的男子聲音微抬,剎那間便有種君臨天下的氣勢破體而出,讓人不禁心生膜拜之意。
身後男子似是無奈嘆息一聲,而後恭敬道:“是!”
☆、第十一回 膽敢糊弄鬼醫心
玉瀟然只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中的她處在一片迷濛虛白之處,隱隱約約間,只見遠天有模糊的身影浮現,依稀不可辨,卻只覺那身影挺拔修長,單單一個模糊的影像,便給人一種可撐於天地,俯瞰乾坤的脾睨之概,又隱約間有一種莫名的溫暖想讓人地靠近。愨鵡琻浪
她也就那麼地靠近了,豈料那身影卻突然間越行越遠,直到無跡可尋,她驚呼一聲:
“不要走!”
“小玉姑娘,你醒了!”一聲驚喜的呼喚響在她耳畔,卻是讓她心口處微微失落,突然間不明白這種失落感是從何而來莫非是自己一直在期待著什麼人嗎?
她先失望而後迷茫的神色,突然間讓身側的上官凌雲不滿之中帶幾分惶恐,連忙出聲道:“小玉姑娘,你可醒了,可把在下急壞了!”
“我?我怎麼了?”她看著上官凌雲有些蒼白的神色,側起身子疑惑問道。
上官凌雲面色一頓,而後緩和了神色道:“姑娘費了心神,所以導致氣血逆流,幸而有鬼醫前輩相救,姑娘才安然無恙!”
她這才四下有機會看了看,並不是客棧的模樣,才道:“這裡便是鬼醫前輩的居所?”
“正是,那日姑娘突然昏厥,在下生怕姑娘出事,便馬不停蹄地趕往鬼醫前輩這裡來了,幸而來得及時!”他說道最後,俊朗的面容上突然湧起無限欣喜。
她被這滿面的欣喜所恍到了雙眼,心中微暖,面色也緩和了幾分,面帶誠懇笑容道:“上官大哥,謝謝你!”
她這淺淺一笑,不妖不媚,不近不遠,不疏離也未套任何近乎,恰到好處,讓上官凌雲平靜的心神突然間為其微微盪漾,同時卻也生出幾分愧色,掩卻心中萬千思緒,他看了她一眼道:“姑娘這樣說真是生分了!”
“不,小玉是肺腑之言,一點也不生分!”她目光誠懇。
上官凌雲心中一喜,面上也愉悅幾分:“既然如此,不如在下以後就不再姑娘姑娘的叫了,免得生分,叫小玉如何?”
她直覺因他這親暱的稱呼而心生抗拒,想了想之後便覺得名字只是個代號而已,便點點頭道:“隨上官大哥高興就好!”
“原來小玉也在乎在下高不高興啊,我真的……真的是十分歡喜!”上官凌雲面帶激動之色,因她對自己一分的改變而喜不自勝。
見他如此,她也不忍心明說,便轉了個話題道:“上官大哥不是說是鬼醫前輩救了我嗎?他現在在哪裡,小玉好親自拜謝!”
“這……”上官凌雲欲言又止。
她一愣:“如何?”
上官凌雲道:“實不相瞞,回憶前輩性情古怪,向來獨來獨往,不喜見外人,即便是在下,也不過是由著數年前的因緣而讓你我留宿於此罷了!”
“可是,我失憶之事……”玉瀟然細細看了他的神色,只怕是這人一半真話一半假話。
上官凌雲一臉沉重之色:“鬼醫前輩說,他無能為力!”
她掀被而起,聲音尖銳:“我不信,你騙我!你騙我!”
“小玉!”上官凌雲未料她反應如此劇烈,面色一變阻在她面前,“小玉,你先別激動,此事還需要從長計議,不可胡來,鬼醫前輩性情古怪,若是惹毛了他,那便不好收拾了!”
她一心認為上官凌雲心中有鬼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