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好了。”
……
青澄在午門處遞了牌子要出宮。
這是禁宮的最後一扇大門,過了這扇門,就不再是內皇城,而是都城了。
禁宮的守衛彼時正在仔細打量著青澄,看她的裝扮,綠衫子滾黑邊,一看就知道是低等的宮女。
一個低等級的宮女,居然在如此深夜,要求出宮?本來像這麼低等級的宮女,照宮規,是不可以單獨出宮的。且,居然還是在如此深夜出宮。
守衛們在此處守宮門久矣,還沒遇著過這麼奇 怪{炫;書;網}的事情。
兩個守衛互相看了一眼,拿了腰牌到衛尉處,手指著青澄,將懷疑說了一遍。
衛尉拿著牌子在燈下細細看了一會兒:“牌子是真的。她有沒有說,這時出宮所為何事?”
“說是適才隨姚恭使出宮的,但姚恭使在宮外落了重要的東西,讓她去取。”
衛尉想了想:“嗯,天剛黑時,姚恭使是打此門出去過。也是打此門回的宮。如是取落掉的東西,倒有可能,如此夜深的時候,還要派人出去找,想來那東西是極重要的……如今東宮那邊做大,他的人都不要得罪,你們放行吧。”
兩個守衛得了衛尉的令,回來將牌子遞還給青澄,衝她擺手道:“你去吧。”
青澄衝他們福了福,挑著燈籠出了宮。
已經是半夜了,整個都城在夜下一片靜謐,青澄從宮門轉出來,在夜下慢慢地走著,過了第一個路口,暗巷裡走出一輛馬車,就在青澄面前停下。
青澄上了車,對趕車的道:“戴侯爺京宅。”
趕車的人應了一聲,將馬打了向鞭,馬車飛奔,蹄聲暴鳴,從街上飛掠而過,倒似下了一陣雹子一般,攪擾了一個好好的夜,月影,靜謐,突然就破碎成一片一片。
……
青澄趕到戴小侯在京城的府地裡,也不過天剛亮。
一夜未睡,青澄倒沒有見著不精神。整個人依舊是體體面面的。
往戴小侯府地門前一站,青澄的手抬起來,扣往了門環。
但那手卻遲遲不肯扣下。
只是呆在那裡。
足有一柱香的功夫。
她倒是顯得有什麼事情難以決定。
車伕從馬車上抬起眼來,看著青澄道:“主子吩咐的事,還是早些做完為好。”
青澄回過頭,無奈地看了馬車伕一眼,拉著釦環的手終於敲了下去。
想是園子極大,足敲了一頓茶的功夫,那園門才開了。
出來的人是戴小侯。
後面跟著一個老園子。
想是他上京沒有帶僕從,而這個老園子,可能是就是戴小侯府地的看門人。
戴小侯見著青澄,顯見的是有些吃驚。
眼睛裡明擺著寫著,為什麼你會在這裡的疑問。
青澄向戴小侯福了福。
而後才說道:“請戴侯府讓奴婢進去,有要事與戴侯爺相商。”
……
正文 93開局便是死
幾個人依舊是在孤亭坐了。
戴小侯在左,風慕川在右,將青澄夾在中間。
老園子奉了茶上來。
青澄一副緊張的神氣,倒是不要喝的。
只是默默地來回扭著自己的*。
戴小侯與風慕川對看一眼,他們都不曾見過青澄如此形狀。這個女子在他們眼中一向是落落大方的,倒不知此次來到京城,有什麼為難事讓她如此做作。
倒是奇 怪{炫;書;網}。
還是風慕川先開了口,臉子與神氣都是和藹的:“青澄,你有什麼事,不妨說來,讓我們聽聽。”
青澄點點頭,拉著帶子的手又絞緊了些:“是這樣的,風神醫,戴侯爺,我見過霹靂了。”
戴小侯抬起眼,看了看風慕川,風慕川用眼神跟他做了個噤聲的表情,同時向青澄點頭,示意她接著說下去。
青澄於是接著道:“你們肯定奇 怪{炫;書;網},我怎麼會知道霹靂在哪裡,又怎麼能去到那個地方見著她……”
當然,戴小侯在一旁拉出扇子輕輕地搖著,這是個問題,的確需要她來解釋。
青澄咬著唇,過了半晌才吞吞吐吐地道:“這件事說起來很慚愧,我其實一直就是個宮人,是皇后派在林州監視牛老爺的。”
是這樣!原來還有這麼一個暗樁!戴小侯的眼睛亮了一下,他本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