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女孩子,還是真的犯了過錯的。
“說出去的話,斷然是沒有收回來的餘地了。”他不再看任何人,收回自己的視線,整個人深深的陷入到沙發中,慵懶道:“有些事情,既然敢做,就要承受得起代價。”
蘇沐纖哭出聲來,抽抽泣泣的繼續求饒:“衡少,我錯了,求您給我一次機會吧,對不起,對不起……”
“程碩。”他閉一閉眼,吩咐下去:“你看著處理吧。”
程碩唇角抽|搐,“……知道了。”
經過這好幾年下來,我們的程同學可算是看透了一件事情——
什麼好事啊,那都是輪不到他的,什麼糙活兒累活兒壞事兒啊,那真真是非他莫屬。
鍾守衡閉著眼睛小憩了一會兒,這才睜開,看了看時間,從沙發上起身,拿了外套和車鑰匙,沒再說一個字,朝著外面走去。
周經理看著他漸漸消失在眼前的背影,閉了閉眼,嘆息一聲。
其實,說到底,今天這件事,也怪不得鍾守衡。
終究,是纖纖這丫頭初入社會,自己又沒點數,淨往槍口上撞。
偏偏,這一次,就撞到了一個最致命的。
見他走了,蘇沐纖深知自己希望沒了,終於忍不住哭出聲來。
這哭聲,在這樣的深夜,尖銳又刺耳。
鍾守衡離開,程碩留下來,看著蹲在地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她,惆悵的揉了揉額頭。
男人下了樓,上車,發動引擎,將油門一踩到底,黑色的車子,頓時像是離了弦的利箭一樣,絕塵而去,消失在一望無際的夜色中。
事物有輪迴,不分何等。
此時,他為了一個季子期,將這個叫纖纖的小姐給如此折騰了一番的時候,恐怕,怎麼也沒有想到,日後,他為了這個女孩子,把曾加註在這個女孩子身上的傷害,十倍的加註在了季子期的身上。
……
晚上十二點。
一輛白色的凱迪拉克圍繞這個龐大的城市轉了一圈又一圈,卻始終找不到棲息之地。
果真是應了那句話,心若累了,到哪裡都是流浪。
轉了好幾圈之後,最終,車子停靠在了海邊的位置。
海面上一片平靜,誰也看不出裡面的那些波濤洶湧,她的心,也很平靜,平靜到沒有絲毫的漣漪。
心頭莫名的瀰漫上一絲荒涼,絲絲縷縷的糾結在心頭蔓延。
無聊的沒有事情做,從口袋中掏出手機,百無聊賴的翻閱著。
最後,恍恍惚惚的也不知道點到了哪裡,手機螢幕上出現了通話記錄。
而第一個名字,是鍾凌銳。
鍾凌銳。
在這樣寂靜的深夜,貿貿然看到這一個名字,要說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