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民帶著鐵柱子回到了派出所。
此時趙平民己經帶人去了南荒飯莊,正在那個雅間緊急佈置監控攝像頭和錄音裝置。
由於是李初年親自給趙有財打的電話,趙有財不但積極配合,還做到了保密。
陳若民接不到趙平民的電話,還不能放馬老西。
陳若民掏出煙來,遞給了鐵柱子一支,但鐵柱子不要。
“柱子,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還記仇呢?”
鐵柱子冷哼了一聲,道:“你們警察有啥本事啊?我都看不起你們。上次把我關進來,可著勁地折磨我。現在又可著勁地折磨馬老西,你們成功了嗎?哼,你們啥也不是。”
陳若民也是個很要面子的人,鐵柱子的這番話,頓時把他氣得夠嗆。
但他也知道鐵柱子是個一根筋的人,當務之急是要拿下馬老西,而不是和鐵柱子鬥氣。
陳若民自己點燃上煙,深吸了一口,不再和鐵柱子說話。
鐵柱子看陳若民這樣,很不耐煩地道:“咋了?我可沒時間在這裡陪你墨跡。要不是李書記安排我來,我才不跟你來呢。不是讓我把馬老西保出去嗎?抓緊。”
“飯店那邊還沒安排好呢,你著啥急呢?”
鐵柱子掏出自己的煙來點燃上,靠在了窗戶邊,自顧自地抽菸,不再和陳若民說話。
鐵柱子性格耿首,脾氣一根筋,他認準的事,八頭牛都拽不回來。在他看來,陳若民這些警察都是無能之輩,尤其是那個趙平民,更是讓鐵柱子恨得牙根癢癢。
上一次鐵柱子被關進來,就是那個趙平民打的他最兇。
媽的,你們要是不穿這身皮,老子早就報復回來了。
鐵柱子眨巴著一對小眼睛,心裡在不住地痛罵那個趙平民。
就在這時,陳若民接到了趙平民打來的電話。
趙平民彙報說一切都準備就緒。
陳若民這才拿著一份擔保書,走到了鐵柱子跟前,道:“柱子,我先進去,等會我會派人帶你進去。你進去的時候就在這上面簽字畫押。”
鐵柱子沒說話,只是點了下頭,算是答應陳若民了。
陳若民走進了那個小黑屋。
馬老西仍舊坐在角落裡。
陳若民仍舊擺出一副審訊的架勢,厲聲道:“馬老西,你到底招不招?”
馬老西用死魚般的眼睛看了眼陳若民,道:“我沒啥招的,你讓我招啥?別費勁了,我懶的說話。”
陳若民道:“馬老西,算你有槓。我當了這麼多年警察,還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麼有槓的人。”
馬老西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陳若民又道:“馬老西,我們沒有工夫和你在這裡磨了,有人保你,你現在可以出去了。”
馬老西大吃一驚,他難以置信地看著陳若民。
陳若民把眼一瞪:“看什麼看?放你走了還不信嗎?”
馬老西有些發懵地道:“是誰保我?”
陳若民衝外喊道:“鐵柱子,進來。”
鐵柱子推門走了進來。
馬老西看著鐵柱子,眼眶頓時溼潤了。
啪的一聲,陳若民將擔保書拍在了桌子上,道:“鐵柱子,這是擔保書,你在上邊簽字畫押之後,就可以帶馬老西走了。”
鐵柱子在上邊簽了字,又按了手印。
陳若民道:“好了,你現在可以帶他走了。”
鐵柱子牢記李初年的叮囑,他為了把這戲演好,快步走上前去,將馬老西攙扶了起來。
看到馬老西被折磨成了這個樣子,鐵柱子想起了他自己曾經的遭遇,心中一股怒氣升起,扭頭冷冷地看了一眼陳若民。
馬老西被鐵柱子攙扶著,顫顫巍巍地走出了小黑屋。
看馬老西這麼慘,鐵柱子動了惻隱之心,道:“馬哥,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
“不用,我這是餓的。”
“你不去醫院,那我送你回家。”鐵柱子說的是真心話,他似乎把李初年的交代給忘了。
這主要是鐵柱子看到馬老西被折磨得這麼慘,送他去醫院,他又不去。乾脆先把他送回家,過幾天再和他喝酒。
走出了派出所辦公樓,馬老西深吸了一口氣,道:“柱子,我現在最想的就是酒了。要是有口酒喝,我就啥事也沒有了。”
鐵柱子本來是打算送他回家的,聽他這麼說,鐵柱子心中大喜,道:“好,馬哥,我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