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絕對不是在緊張她,似乎是在緊張要去的那個地方。
是什麼地方呢
反正初五她才開始打工,現在也沒有什麼事做,她當即答應了下來。
去到那個目的地的路上一路安靜,姜國立的軍用車上似乎連一張cd都沒有放,就在她快要因為路途的顛簸而睡著的時候,姜國立突然說道:“我覺得早餐的時候,我跟你說的那番話,你還是聽進去一點的好。”
安初夏猛然睜開了半睡半醒的眼睛,早餐時,姜國立跟她說的那番話的意思,無非只有一個。那就是,他覺得韓六海之所以能接受這樣一個毫無背景的她,是因為想圖點什麼。
然而,她後來細細想了想,除了這一條命,她一無所有。
正欲反駁姜國立的話,姜國立卻是繼續說道:“你別覺得我是對他有成見,我的確是對他有成見。但是我身為軍人的直覺告訴我,韓六海這個人,不可能隨隨便便接受你一個毫無家底的人。”
“”她不知該說什麼,也不敢反駁,因為姜國立臉上的表情顯得很是凝重嚴肅。
“我不知道七錄是不是跟你講過一個人,他那麼愛那個人,卻是毫不遲疑地娶了我姐。雖然他現在對我姐很好,但我永遠分不清韓六海對人的感情是真是假。”他頓了一頓,看了她一眼,才繼續說道:“你說的話沒有錯,人與人之間當然還是要有信任的,但也不能絲毫不對人設防。我本是不必要跟你說這些話的,但你既然叫我一聲舅舅,這些話,我就得跟你說。但是聽不聽得進去就是你的事情了。”
安初夏的手,不由自主地抓緊了安全帶。
許久,她才開口說道:“舅舅,不論爹地是否是在利用我什麼,我都接受。而且我根本一無所有。”
姜國立沒有再說話,一路沉默到了目的地一個極其普通的村落。
車子開到了一個小湖邊就停了下來,下面的路變得窄小,車子是開不進去的。姜國立帶著她一路走到了村落裡,村子裡顯得很是熱鬧,不時有調皮的小孩把鞭炮丟到水泥路上,發出“嘭”的一聲聲響,空氣裡都是春節的氣息。
約莫走到了村尾,姜國立才在一間比這裡其他房子較為豪華一些的三樓小洋房前,房門是緊閉著,前面有三個臺階。
“幫我去敲下門吧。”姜國立轉頭看向她,說道。
這門裡的人,會是誰讓姜國立這樣的人物都不敢敲門
好奇心越來越強烈,安初夏點了下頭,走上了臺階,按下了小紅點,“叮咚叮咚”的門鈴聲頓時響了起來。
鄉下地方一般很少會有人裝門鈴,而這戶人家,顯然跟一般的人不太一樣。不過想想也是,姜國立這樣的人物要見的人,能是一般人嗎
沒過一會兒,門被慢慢開啟了來。
驚訝、詫異,這樣的表情立即布上了她的臉龐。
“是你”對方也是愣了一愣,繼而對她微微一笑:“新年快樂。”
安初夏這才回過神來,連忙回以一笑:“新年快樂金、金阿姨。”
面前這個脖子上繫著淺色系絲巾,身上也穿的樸素的女人,正是韓六海曾經愛過的人,被韓七錄一直作為第三者敵視著的金可
上一次見面,她是在酒店裡見到的金可,她沒想過,去哥倫比亞讀書的人,家竟然是在這種默默無聞的地方。
倒不是她看不起鄉村,她自己從小沒有父親,雖然住在市裡,但那只是租房,生活條件跟鄉村其實也差不了多少。只是,金可那通身的氣質,實在是讓人無法想象她的故鄉,竟是這裡。
“可”渾厚的男音自身後響起。
金可的臉色變了變,往她身後看去。
姜國立在這時候走上臺階來,目光直直地盯著金可。
安初夏臉上現出驚愕來,她著實沒有想到姜國立要帶她來的地方,居然是金可的老家。更沒有想到的是,姜國立居然叫金可為可。
這樣的親密稱呼,絕不是一般人之間會叫的。
她突然有些明過來,為什麼姜國立跟韓六海之間的關係,看似和睦,實則冰冷。原因不僅僅是因為韓六海愧對姜圓圓,還因為金可,姜國立跟金可之間這種不知是什麼關係的關係。
“好久不見,都進來說話吧。”驚愕過後,金可恢復了她一貫的平淡。
三個人進了屋子,裡面的裝修跟外面一致,不算豪華,但也超出一般人家的水平了。金可提了熱水壺,替他們倒上了兩杯熱茶,自己也坐到了他們的對面。
不到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