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做了些什麼,她是要求得勝利的,而我,正是要挫敗她的求勝之心。
楚明遠先讓左右兩翼的護軍牽制住巨蟹的兩隻鉗子,再讓羅如烈率領精兵在背上予以重擊,風飄絮看著眼前這一幕,立刻叫過身邊的秦懷遠,“懷遠,快下山去通稟主公,楚王陣營中有識得此陣者,如果下一次的進攻沒能成功,請主公速速鳴金收兵,務必保住我軍主力。”秦懷遠:“參軍可
要小心。”
風飄絮欣慰地一笑,“我知道,快去吧。”
秦懷遠道:“諾。”
她再次下發號令,由艾英負責的尾部正向楚軍做出狠狠的一擊,她明白,只要這一擊成功,就可以再一次挫敗楚軍,只是她搖頭苦笑,對面那人絕不會給自己機會的,除非他沒有想到自己會再做最後一搏。
她的眼神逐漸變得複雜,一開始是十分自信,嘴角還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接下來是震驚,震驚那人竟能掌握星空的排布規律,再然後變為了一種旁人看不懂的意思,那是——知己之間的惺惺相惜,宛若高山流水遇知音。
果然不出她所料,楚明遠早有準備,在尾部給予重重的一擊之前,早已有人牽制,看著將士們紛紛撤離,她的心中有一陣隱痛。這戰爭——畢竟是奪去人性命的東西,可是她有自己的無奈,如果不做,怕是要有更多的人死於非命,她不忍奪去人的生命,可是隻有繼續往前走,才能獲得長時間的安寧與和平,流血才會減少。
輕嘆一聲,又望向對面的那人,你或許,有和我一樣的悲天憫人之心,一般的無奈
☆、暗流湧動突襲營 天意巧合破詭計
又是幾天後的夜晚,風飄絮和雲琮及李菁逸安坐於營帳中,揮雲潑墨間,不覺想起前幾天的事那時她剛回到營寨,就在中軍大帳跪候燕王,一陣風掃過營帳,燕王挑簾而入,看見跪在地上的她,連忙過去扶起,“飄絮姑娘,這是為何?”風飄絮掙開他的手,深深一叩,“臣無能,排陣不當,狂傲自大,致使我軍落敗,造成傷亡,請主公賜罪。”
燕王勸道:“勝敗乃兵家常事,又豈是你一人過失。”
風飄絮仍沒有起來的意思,“普通軍士犯錯,尚可量刑,身為參軍,就更不准許犯錯,請主公責罰。”燕王扶她起身,“既然如此,現有一事可讓你將功折罪。”
風飄絮問道:“何事?”燕王:“剛才有軍士來報,楚明遠似乎在做什麼奇怪的事,我再派軍士去查探,原來他們是在挖地道。”
風飄絮略一思索,“莫非是想用這種招數毀壞我營寨,再趁機做一次土崩瓦解的攻勢,讓我軍損失慘重,不戰自退?”燕王道:“想必是如此。”
風飄絮問道:“只是,他既然要做,就應該做的不動聲色,怎麼會讓哨探發現呢?”
“哦?你就那麼瞭解他?”原本澄澈的眸子,流露出些狐狸的狡詐。
風飄絮顯然有些慌亂:“我只是覺得”
燕王道:“好了,人生能得一知己,何其有幸。其實,這只是偶然發現的,那地道好像幾天前就開始挖了,今天軍士在清理戰場的時候,看見一個小男孩在挖掘什麼,本來以為他要挖很久,結果才弄了幾下就通了,軍士下去一看,原來是一個隧道,他雖聰明,但是天意巧合,只怕這次楚王要損失慘重了。”
風飄絮玩味著燕王的這句話,知己?他是她的知遇,又何嘗不是她的知己?
正在思量間,一個軍士映入她的眼簾:“稟兩位軍師,參軍,楚軍已挖到營寨門前了。”雲琮:“讓各營將士做好準備,先裝著隨意的樣子,但卻不可懈怠,隨時準備迎敵。”軍士:“諾!”
雲琮望向他身邊的兩人,“飄絮姑娘,子軒,我們不如去主公營寨等候結果如何?”風飄絮道:“欣然領命。”李菁逸調皮地笑道:“如此好戲,豈能錯過?”三人在濃重夜色的映襯下進了中軍大帳。
少時,便聽見打鬥聲,兵器的撞擊聲,被擊中的慘叫聲,連成一片,交織成一首歡快卻又充滿血腥的樂曲。過了一會兒,又聽見人聲鼎沸,其中有臨死之前的□,有拼死抵抗的大叫,以及忍受痛苦時的悶哼,戰馬中箭時的嘶鳴,風飄絮幾乎不忍再聽下去,拿起桌旁的手卷,期望可以平靜心緒,可
惜那些聲音還是一波一波不斷襲來,弄得她十分焦躁,正欲走出營寨,卻見軒轅寒靖抓了一個人過來。
那人身著玄黑色軍服,三千青絲高高束起,墨玉的簪子好像是一戶人家代代相傳的遺物,帶著特殊的紋飾,樸素典雅,一雙清澈的眸子此刻正四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