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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戰爭前。我方的村子裡面的狗全殺了,怕晚上活動狗叫,越南人也是一樣的。這倒方便了我們行動。黑暗中遠處的山就像巨大的野獸蹲在哪裡,村子也看不清,灰濛濛的一片。越南人和我們一樣,每個路口都會有潛伏哨位。這一點不用想都知道。越戰時期我們已經配發了紅外望遠鏡,越南人沒有。在村口一百多米的草叢中潛伏著。大家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班長用望遠鏡搜素著,找尋著。我們光憑眼睛什麼也看不到。黑暗中,黑色的一片

班長指了指前面,小聲低頭對我們說,前面十二點方向的大樹下。邊說邊把望遠鏡給我們依次檢視。輪到我的時候。透過望眼鏡可以模糊的看到樹旁有一個人形的東西。敵人的暗哨。

班長示意我,潘子,黑小子和他去抓舌頭。大劉原地掩護我們。我們忙慢慢的向著前方爬去,這幾十米的路程,走了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現在就是有隻蝸牛在我們面前也可以超過我們的啊。我們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音。咬著匕首。微聲衝鋒槍在手間,基本就是用肘部在前進。

離大樹還有五米遠的時候,大家停了下來。我看到了那個哨兵,應該在睡覺,不是站崗的姿勢,斜跨著槍,依著大樹。班長看了看我還有黑小子。意思我們明白。我們三個人上。潘子掩護做接應。黑小子是第一捕俘手。他身高體大。對付越南猴子絕對沒有問題。班長伸出三個手指在我們面前換了換。大家意思明白。默數到三九行動。

我心裡暗暗的念。“一。二。三”雙腿一登就衝了出去。什麼是動入狡兔啊。一瞬間就到了越南人的面前。黑小子從後面就撲了上去,捂著越南人的嘴,不叫發出聲音。我去奪槍。怕他報警。越南人也夠頑強的。捂住了嘴。嗚嗚的不知道說什麼。手裡不動的亂比劃著。

“媽的,手裡,還有一半匕首呢”沒有發現。原來他一直是挎著槍。匕首一直在手間。我以槍把子就打掉了匕首。黑小子也控制住了越南人。越南人已經昏了過去。

“撤‘班長髮出手勢。我和和黑小子架著越南人就往回走。潘子也爬起來接應的。這個時候。清脆的槍響了。聽聲音都知道是56半的聲音。班長跌倒在地。胸口一個碗大的窟窿。子彈從背後射進胸膛,翻滾著從前面出來,帶出一大堆器官。什麼都有。

我傻愣在哪裡,想去拉班長。班長早已一動不動了。現在看著電視劇人打成那樣還可以留下什麼話。可笑生命就是那麼脆弱。一瞬間就沒有了。大劉拉著我快走。潘子也接應這大劉。黑子帶著俘虜。我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了,班長就留在哪裡了

最後連裡買通了一個越南人把班長的屍體買了回來,然而這並沒有結束。黑小子也走了

說到黑小子,現在聚在一起的戰友聊起他還覺得可以啊。那個越南人的匕首有毒,掙扎中就劃破了黑小子一點點的面板,但他也沒有在意。最後死在連裡了。越南人在匕首上面圖滿了獵人用來射殺野豬的毒藥,那匕首就是劃破大象的面板,大象也得死啊。就是黑小子當時沒有在意。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最後全身發青面色發紫,嘴角,鼻孔流血而死。

戰爭的陰影

短暫的戰爭結束了。我們被輪戰的兄弟換了下去。班長,黑小子榮立個人一等功。我們班全班集體三等功。班長和黑小子的立功通知書和陣亡通知書一起寄出的。我們只知道班長聊起家裡的時候說過家裡還有一個常年臥床不起的老孃和兩個還在上學的妹妹。只知道她老家是在湖南的老區。也沒有去過。

下來的時候,我,兔子。潘子。大劉幾個人關係相當的好。那是經歷過戰於火考驗的生死感情。三年來一個鍋裡吃飯,在狹小的貓耳洞裡面。我們一起擠了半年。那種感情無法去用語言表達。我們心裡的戰爭結束了嗎?

我常常在半夜從夢中醒來。看到老班長在那個漆黑的夜晚,一個人躺在那個泥濘的土地上。夢見黑小子那兩隻大老鼠。說到那兩隻老鼠。下來的時候。我也給帶了下來。回到我方。在部隊休整後面的山坡給放了,中國的土地沒有戰火,沒有〃氣死貓’雷。

半年後我們退役了,結束了。我和大劉,潘子打算到老班長家裡去看看,有時間再去黑小子家裡看看、我們永遠忘記不了他們。最起碼我們還活著。

和潘子,大劉到了老班長的家裡的時候。我們從湖南的一個省城裡面,坐了一天的長途車。晚上才到達一個小鎮子上。前面就不通車了,要不就走著進山,要不就搭車。明天進山拉木材的車子進去。在一家小店住下的時候,老闆娘幫我們聯絡車子,很熱情的。問我們是不是當兵的,問我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