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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至親自己的命運還有什麼意義。

那夜我已經哭泣到淚腺乾枯,卻不知此刻又是淚如泉湧。原來悲傷是淚的天使,多一顆眼淚,多一絲悲傷的溶解。哭一場,流淚了,真的能減少一點悲傷麼?

“謝天謝地…”年輕媽媽握著梳羊角辮的小女兒的手,輕輕撫摸她的臉。

女兒瞪著無知而純潔的眼神問媽媽:

“爸爸不會死,是吧…他答應過我陪我一起坐海盜船的…”

那一刻,年輕媽媽感性的樓主了女兒。藏在女兒身後的媽媽偷偷逝去留在眼腮的淚。微笑原來是這樣美好

如此美好的天真似乎每一顆生命都曾經都是那麼的純潔。只是某一刻在經歷了紅塵時間與事件的洗滌之後會生出一層老繭,像父親手上那層厚厚的扎臉的東西,其實是保護了他的手,從此遇到艱苦不再那麼容易受傷害。

望著東來西往的人群,似乎每一個人背後都是一個講不完的故事,或感動,或悲慘…

總之,醫院能給人們最好的訊息,也能給人們刺痛心扉多少年都不會忘記的悲痛…

新秀用左手握著右手手腕,清晰的記起:

“粉碎性骨折,以後右手不能做巨烈運動,不然會終身殘廢…”

“終身殘廢…終身殘廢…終身殘廢…”

這幾句話曾使自己墜入夢的深淵,永遠找不到夢的出口。

想要出夢,先要入夢。。。。

“走啦,發什麼呆…”小2拉了一把新秀,擁擠的人群裡有穿白衣的人抬了單架跑過,後邊跟著一隊人的恐慌。

這些都是他們的故事,與自己無關,自己的故事是現在去抽血。

護士說:“哪個李醫生?”

“抽血那個…”

小護士年齡和他們相仿看來對醫院各個醫生也不太瞭解,想了半天才扭扭捏捏的回答

“噢…嗷…那個給孩子們抽血的啊…他一般都在頂樓,不過…”

護士還欲再說,只是聲音已經消失在急奔的兩個人身後。

浪費這麼長時間,新秀怕自己那隊已經驗完血,蹦蹦跳跳回去了呢。

電梯指示燈一直在閃爍,中間有個醫生問他們:“去頂樓做什麼?”

“找李醫生…”小2向那明醫生彎了彎腰樣子古怪好笑,不過醫生並沒有在意,因為還沒等小2再有動作他已經在紅燈閃到九時走出電梯,帶著一絲疑惑與嘲笑。

電梯第二次關上門之後就一直奔向頂樓,因為電梯裡只剩小2跟新秀兩人。

新秀聽著電梯寂靜的嚓嚓聲,突然感覺此刻悲涼的要命。特別是這裡突然沒有了聲音死一般的靜…

你進過陽光被阻隔的世界麼?充滿了死一樣的寧靜

頂樓,終於可以熬到頭了,驗血之後就可以溜之大吉了,這豈不是一個振奮人心的訊息?

新秀尾隨小2邁出電梯。。。。

第三十五章 寂寞頂樓

寂寞的要死一般靜…

時間彷彿凝固了般,空間與共,亦沒有什麼意像證明安靜還是死亡般的安靜

新秀踏出電梯,第一步落定便是一聲長長寂寞的聲響迴盪在陰森的走廊裡。就像美國宇航員第一次踏上月球一樣,深沉的一步。

不過地板上不會留下痕跡,月球上也不會有這般寂寞的聲響。

所以新秀和登月者的感覺截然不同,新秀會感到一陣陰森絕望,不是興奮地想要急切再邁第二步。

走廊很長,因為樓身修的是弧形,所以站在這裡視線被弧形牆避擋著,看不到盡頭。兩排的病房一一編了號,只是屋裡大多空著,孤單的床上鋪著雪白的床單亦是讓人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寒冷。病房靠近外邊地窗子都有窗簾掩著,沒有明媚光線可以透過,只留了陽光的影子,閃閃爍爍,昏黃無比。光線再穿過一層玻璃,樓道顯得格外陰森。

陰森。。。。

每每想到用這個字眼形容這裡,新秀總感覺後背像是挨著一層冰,千年之寒浸透薄衫,直逼心裡。

沒過多久新秀尾隨小2來到頂樓正中央。

左面因為是樓梯,慢慢瀉下一格格梯格,像一條巨龍蜿蜒盤旋。對面則顯得很是空曠:樓梯很寬,足足夠十個人並排上下。樓梯上邊是一面很大很大的窗子,窗子卻用藍色窗簾完全掩蓋。遮住了九十點鐘斜斜的陽光。

濾過藍布的光線,則帶了藍色的憂鬱與寧靜。

窗子應該也是緊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