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珠子一顆一顆,一顆一顆,落下來。
就在他與周耿耿之間。
像一場雨。
掌櫃不知怎的,腦海掠過一句:好一場殺人的雨。
他嘴巴自動張合:“天字二號房。”
傅希言說:“帶路。”
二號房門敞開著。
張大山見忠心、耿耿進來沒什麼表情,看到傅希言時才微微一怔,冷聲道:“你們不是說要裝不認識嗎?現在不怕被我牽連了?”
周耿耿和周忠心將門用力關上,隔絕了其他人窺探的視線。
傅希言學著老爹的樣子,大馬金刀地坐下:“這幾天你窩在客棧裡幹什麼?找到公主下落的線索了嗎?”
張大山:“……”到底誰是上官?!
他沒好氣地說:“還沒有!”
傅希言說:“我們卻有大收穫。”
張大山目光一閃:“什麼收穫?”
傅希言勾勾手指,等張大山探頭過來,他才壓低聲音,森然道:“有奸人要害我!”
因為聲音太輕,張大山也沒聽清他說的到底是“奸人”還是“賤人”。
傅希言繼續道:“昨天中午,有鴿子在我的飯菜裡投毒。”
說到鴿子,諸人的目光不自覺地看向了房間角落的鴿籠。鴿籠蒙著一塊黑布,裡面悄無聲息,看不出有沒有鳥,張大山不自覺地解釋:“不是我。我這幾天都沒放鴿子。”
“哦?”
“是嗎?”
“真的嗎?”
陰陽怪氣的三連問後,傅希言不等他回答,就自言自語道:“有人害我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我不能坐以待斃。我要回營,親自向指揮使稟報此事!”
張大山斷然回絕:“公主下落未明,不可擅離職守!你被下毒的事,我自會處置。”
傅希言想:你想處置的不是事,是我吧?
傅希言不聽,自顧自地說自己的命有多重要,一定要回去,忠心、耿耿也在旁邊幫腔,張大山不勝其擾,怒道:“我已答應保護你,你還待如何?”
傅希言突然收聲,從懷裡拿出一大一小兩張紙,小的那張遞給他:“既然如此,我且信你。投毒的事我已經寫下來了,你讓鴿子送回軍營,請楚指揮使和三皇子過目。”
為免張大山或楚光陽奉陰違,難為小小一張紙還硬擠著“三殿下共楚使垂鑑”幾個字。
張大山看著這預先準備好的紙條,不動聲色地收起來:“好。”
傅希言將另一張大紙遞過去:“請小旗大人在這裡簽字按印。”
張大山皺眉:“這是……”
“就是你答應寄信的回執啊。”傅希言笑得天真又無辜。上面不僅寫著寄信的事,連信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