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倒是沒韓七錄那麼看重輸贏。
南宮子非的臉色沒有勝利後出現的喜悅,依舊是那副棺材臉。倒是大虎很是開心地對著觀眾席秀起了自己的肌肉,還很是嘚瑟地說道:“看見你們虎爺的實力了沒有?沒有虎爺,這局贏不了!”
幾句話,惹得大家噓聲一片。
趁著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誇張的大虎吸引去了,安初夏連忙拋下觀眾席,把正往更衣室走的南宮子非給攔下了。
既然答應了袁老的事情,就算南宮子非可能會不答應,她試總該試一試。
“什麼事?”南宮子非的眼眸起了一層薄薄的波瀾,只有在看見她的時候,他才會有這種細微的變化。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來。”安初夏指了指坐得很多人的觀眾席,說完之後就自己率先走出了籃球社的大門。
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南宮子非直接就跟她走了。
兩個人來到一處僻靜的花壇旁,秋天到了,花壇裡失去了往日的生機。
安初夏猶豫了一會兒,撓了撓腦袋說道:“教我鋼琴的事情……謝謝你。”
南宮子非臉色沒有多大的變化,只點了下頭:“不用。你知道的,我要的不是感謝。”
那你要什麼?
她險些脫口而出。
她最終還是忍住,欲言又止地說道:“其實,是還有一件事情,想拜託你……不過,你不答應也沒有關係的。”
南宮子非揚了揚眉毛,等著她說下去。運動過後的他,因為覺得熱,上身的球衣被脫了,那如同雕塑般完美的身材就那樣跟空氣來了個親密接觸。
安初夏極力無視這些,一本正經地說道:“袁老……就是一位鋼琴界的大師,也就是……這段時間,教過我鋼琴的老師。”
“就是那個他給你找的老師?”南宮子非不等她說話便開口詢問。
“恩。”安初夏尷尬地點頭。
南宮子非看著她,眼中染上了一絲不解:“你要拜託我的事情,跟這個人有關係?”
“恩!”安初夏把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得:“袁老想要見見你,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安初夏看似平靜,其實她的小心臟已經快要停止運轉了。如果南宮子非真不答應,她還真不知道要怎麼跟袁老交代!
袁老什麼報酬都不要,只要見南宮子非一面。這個要求,不算過分,可是她連這個都完成不了……
就在她想著請不到南宮子非自己要怎麼跟袁老交代時,南宮子非開口道:“可能這輩子,也只有這個機會,能對著你說,‘我願意’了。”
安初夏一愣,強壓住內心的愧疚,壓低了聲音說道:“你不用勉強自己,不答應也沒關係的。”
南宮子非啞然失笑:“初夏,你拜託我的事情,我是肯定不會拒絕的。到時候給我時間地點,我會去的。”
南宮子非答應她了,可是她心裡卻半點也高興不起來。內心對南宮子非的愧疚猶如洪水一般要將她淹沒,讓她覺得都有點喘不過氣來。
“謝謝!”最後,她只能說這麼兩個字,這麼……無力也無用的兩個字。
“不用。”依舊是不用,南宮子非說完,卻突然伸手,在她的臉上輕撫了一下,深情款款地問道:“初夏,你真的,不會再回到我身邊嗎?”
如此深情的南宮子非,是別人從來都沒有見過的。
為什麼會喜歡她呢?比她漂亮的人多的是,瑪格的姿色也絕對算得上是上層。
“我……”安初夏正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餘光卻突然瞥見半個背影。
瑪格!
安初夏條件反射地後退了一步,卻差點躺進了花壇裡。還好南宮子非及時伸手去拉了她一下,如若不然,她就該出盡了洋相。
“謝謝。”安初夏慌亂地理了下自己的裙角。
“不用。”依舊是不用,南宮子非這一回沒有再伸手,而是後退了一步說道:“剛才,是我失禮了,韓七錄也該洗完澡了,我走了。”
說完,他也不再等著她說話,轉身離去。
這似乎是第一次,他主動把後背留給她看。
安初夏剛才的慌亂還未完全在心頭散去,剛才她肯定沒有看錯,那個角落裡的人,絕絕對對是瑪格!
“該死!”安初夏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卻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瑪格肯定會誤會的,安初夏心裡急的像熱鍋上的魷魚。瑪格本來就有點不太喜歡她,這樣以來,還不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