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安初夏的,甚至還有他跟安初夏出去玩的時候的偷拍。
他正想問姜圓圓到底是怎麼回事,網頁上其中的幾則新聞引起了他的注意。
《斯蒂蘭森林探險活動導致韓氏繼承人生死未卜》《韓氏繼承人被其未婚妻救下,兩人均生命垂危》
然後第二則新聞下還有配圖,圖上是他滿頭是血,衣衫襤褸,安初夏正抱著他在哭,背景是一塊巨大的石頭。而安初夏也好不到哪裡去,身上的衣服破的不成樣子,手上腳上到處是劃痕。
看著那圖片,不知怎麼的,他突然就眼眶一熱,一滴晶瑩的淚珠滴到了平板電腦的螢幕上,順著斜坡滑到邊緣處。
姜圓圓看到韓七錄突然地流淚,以為是他看到網上的訊息後想起了一切,一下子滿臉的欣喜,疾步走上前問道:“你是不是想起來了?都想起來了對嗎?”
相對於姜圓圓滿臉的欣喜,韓七錄一臉的迷茫,伸手把眼角的淚痕拭乾,疑惑地像是在自言自語地說道:“我為什麼哭?”
看他這般反應,便是沒有把以前的事情記起來。
姜圓圓低咒一聲:“該死!我還以為你個臭小子恢復了記憶!”
“總之。”韓七錄定了定心神把平板電腦遞迴給姜圓圓道:“我現在愛的人是向蔓葵,安初夏只是曾經,即便是以前愛過她,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了。”
“你說什麼?!”姜圓圓一怒,把手中的平板電腦直接砸向韓七錄。
韓七錄也沒有避開,平板電腦直接砸到了他的前胸處,他悶哼一聲之後,依舊沒有服輸的樣子:“我會好好對安初夏,但她永遠只能是我妹妹。”
“等你恢復了記憶,你就會知道自己的話有多荒唐!”姜圓圓態度強硬地說道:“她向蔓葵這輩子也休想進我喊家的門檻一步!”
一旁的韓家傭人們看這母子兩個形式這麼緊張,紛紛想上去勸,可是眾人你推我我推你,愣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去蹚這趟渾水。畢竟這兩個可都不是好惹的主,一不小心他們的飯碗就會丟了。
就在這個時候,客廳的電話突然響了,站在電腦旁邊的傭人連忙去接,不一時,走到韓七錄跟姜圓圓面前,弱弱地說道:“夫人,老爺問你怎麼不在醫院,他人已經到醫院了。”
就在姜圓圓知道安初夏住院之後,韓六海也接到了訊息,但他集團裡有事,一時脫不開身,就讓姜圓圓先去醫院,他忙完再去,結果姜圓圓完全忘記了韓六海的存在。
“你告訴他,我馬上去醫院。”姜圓圓說著,狠狠地瞪了韓七錄一眼道:“向蔓葵的為人,你似乎應該瞭解地清楚一點再考慮要不要收回剛才的話。我現在回醫院了,初夏估計也不想看到你,你愛幹嘛幹嘛去吧,下個星期開始,跟初夏一起回斯蒂蘭上學。”
姜圓圓正經起來的時候還是頗有威嚴的,韓七錄並沒有頂嘴,只是折身上了樓梯,正好碰到了好不容易找到韓七錄之前的手機的傭人。他拿過手機,手機的密碼他倒是一直都用同一個,故而沒有忘記。
解開鎖後,令他一愣的是,手機螢幕上是安初夏的一張自拍照。螢幕上鮮活的一個人,此刻卻躺在病床上,都是拜他韓七錄所賜。他咬咬牙,還是上了樓。
剛才姜圓圓說的‘向蔓葵的為人’,指的是曾經向蔓葵為了自己的前途毅然決然地跟韓七錄斷絕關係的事。當時韓式集團還沒有發展成現在這樣鼎盛,出國求學的向蔓葵走她的音樂道路,這看起來遠比留在韓七錄身邊當個小女友的前途要光明的多。
這不得不開始讓姜圓圓猜測向蔓葵又回到韓七錄身邊的動機。但不管動機是好是壞,她都接納不了向蔓葵這種城府比太平洋的水還要深的人。
醫院的病房內,韓六海正坐在床頭陪著安初夏聊天:“這麼點時間不上學了,學習還跟得上嗎?要不要我找幾個家教來醫院幫你補習?”
“不用了不用了。”安初夏連連擺手道:“請家教多麻煩啊,我改天讓我朋友把課本帶過來,我自己看書就成,看不懂的地方我回到學校再問老師。”
聽了安初夏的話,韓六海感到很欣慰,欣慰的是這個未來的兒媳婦這麼乖巧。但欣慰的同時,也為韓七錄感到擔憂:“你說七錄那臭小子怎麼就沒有一點能比的上你的呢?從小到大就沒有讓我們省心過。”
他一時間忘記韓七錄失憶的事情,等話說出口了,才發覺自己說錯話了。這個被稱為商業巨頭的男人在自己的兒媳婦面前卻表現地不怎麼樣,他連忙解釋道:“我不該提起這個的,你看我這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