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子,把這豆角擇了!”
又伸手摸了摸一頭花豹的腦袋,道:“小花上次幫忙把跑丟的母雞趕回來了,我給小花弄個烤魚去……”
被稱作小花的花豹態度柔順,就像是一隻大花貓一般。
“小白和小黑也很乖,還有那幾只老鷹,有了客人來,老遠就來報信,都給一條烤魚……”車馬店主一邊擇豆角,一邊繼續吹牛道:“且說這位車馬店主,新婚那夜……”
這是咋啦?
呂烈覺得這個世界自己已經不明白了,這就是所謂的講道?這也敢叫講道?
他卻不知道,這些都是小妖,都到了第二階,這種時候,人生履歷與經驗之談,代表的就是源源不斷的靈性,彌補他們在靈性方面的不足。
一路前行,呂烈發現這種情況越來越多,步履艱難的老婦,扶著一隻大公鹿的背脊,一邊走一邊嘮叨,公鹿枝杈一般的頭角上還落了幾隻鳥;牙牙學語的小屁孩兒在槐樹下摔了一個屁墩兒,一頭大黑熊伸出腦袋,把它拱了起來,看著它繼續學步,一邊還用低沉的吼聲和這小屁孩兒交流著什麼。
呂烈小時候沒聽過什麼童話,此時看起來覺得極為詭異。
即便是仙境,也不可能人妖之間相處如此和諧吧。
好在一路走來,發現這種事情,也不是特別誇張,大概幾十戶人家裡面,突然有這麼一戶。
但是回憶起剛才那獵戶,把巨大的豹子當做坐騎,由帶著小冠的鳥當信使,便又覺得這裡難道是烏有之鄉?
終於,漫漫長路走到了盡頭,前方出現了一片建築,看起來像是一個規模頗大的鎮子,巨大的丹木神樹就在不遠的地方聳立。
“前方一里,燕翼鎮。旅店、膳食、靈氣管理處。”造型方方正正,上面寫了很奇怪的符號,和簡短的提示語。
呂烈其實曾經跟隨丹木宗來過九燕鄉,丹木宗的外門弟子死傷慘重,他運氣好躲過了一劫,不過當初是乘船而來,只是看到過燕翼鎮,卻沒有真正來過。
沿著路標前行,到了鎮口,就看到鱗次櫛比的建築上,都有樣式漂亮大方的招牌,酒旗招展,食物的香氣撲面而來,幾個指示牌分別指向了幾個方向:“車馬停放處、旅店區域、休閒玩樂、政務中心……”
幾個在鎮子外面玩耍的小屁孩看到他東倒西歪地走過來,就一窩蜂地叫了起來:“又來了一個,又來了一個。”然後規規矩矩鞠躬:“先生好,請這邊走!”
呂烈頓時覺得心裡暖暖的,這些孩子太有禮貌了,這是什麼地方,怎麼民智教化這麼好?
不過這些小傢伙們竟然還會問一些他不懂的東西:“先生您教什麼科目?先生您是體育老師嗎?”
被這些小孩子拉扯著,簇擁著來到了所謂“政務中心靈氣管理處”的地方,呂烈覺得自己整個人生都昇華了,他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衝到了門前,就想衝進去。
刷一聲,明晃晃的刀劍在面前交織,呂烈連忙停住了腳步。
兩個年歲不大計程車兵面上稚氣猶存,卻是一臉嚴肅樣:“來者何人,可曾取號排隊?”
說著,一指旁邊一個木箱子,呂烈猶豫著走過去,怯生生地抽出了一張紙片,上面寫著零零一三個數字。
“給我,進去吧。”那士兵大手一伸,在呂烈的背後推了一把,完全不知道何為微笑服務。
呂烈轉頭一看,差點吐血,那士兵又把零零一的紙片塞了回去,被那群送他來的小傢伙們圍在一起,正在和那些小傢伙們嘰嘰呱呱說著什麼。
向前走了幾步,就看到又是兩個士兵挺胸凸肚地站在一間房屋門口,兩人年歲大了一些,表情更加嚴肅兇狠了,呂烈知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連忙低下頭來,道:“我是來改……狀態的。”
改狀態這個詞,他用的還不太熟,也不知道什麼叫做改狀態。
“鄉正大人就在裡面,你去吧。”
“鄉正大人?”呂烈下意識地想起了獵戶的話,然後又回憶起了當初入侵下燕村時聽到的些許資訊,難道是……子柏風?
難怪排場那麼大!
他心中頓時收起了最後一分的優越感,如果在子柏風面前,他這種小蝦米,完全沒啥可值得優越的。
誰想到一進去,差點吐血。
一個比外面圍著他的人大不了幾天的小傢伙身穿小號官服,正坐在書桌後面。
看到他之後,那小傢伙抬起頭來,一臉嚴肅:“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