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也在隊伍裡,盤坐於天鼓嶺一隻白虎王的身上,左顧右盼,威風凜凜,猛拍虎王的腦袋,趾高氣揚,大喝道:“狗奴才,快喊!”
“歡迎主人回山。”
眾靈異口同聲,叫聲整齊劃一,排山倒海,響徹雲霄,其中數花貓喊得最為響亮,虎臉漲得通紅,唯有天鼓嶺眾王有氣無力,聲音越來越小,似乎耗盡了最後一點力氣。
烏雲冷哼一聲,花貓臉色大變,騰空而起,飛腳將一隻白虎踢出千米,厲喝道:“狗雜種,你反天了,剛才叫你幹什麼了?居然不聽我的命令?難道老子的話就是放屁?哼,回去再教訓你。”兩手點著其它大王,目露兇光,殺氣騰騰,怒吼道:“還有你們,快喊!”
眾王渾身顫抖,勉力振作精神,重新大叫道:“歡迎主人回山!”這一次聲嘶力竭,竭盡全力。
那白虎吐著大口的鮮血,精神萎靡不振,抖抖嗦嗦地飄到花貓面前,憑空跪倒,哭泣求饒:“小的有罪,求花貓爺爺饒過小的這一回,下次再也不敢了,從此以後,小的保證不會再犯,一切聽從花貓爺爺的命令。”
金雲陰笑一聲:“小花貓,主人剛回來,喜從天降,今天是個好日子,就此罷手吧,否則敗壞了主人的興致。想教訓它們,桀桀,時間多的是。”
它的笑容猙獰可怕,閃爍著惡毒的目光,眾王心驚肉跳,惶惶不安,它們已經明白了,天大王確實被收服,此時此刻,任何反抗、逃跑的念頭完全拋之腦後,徹底認命。
“好,看在主人與七爺的面子上,就饒你們這一次。”花貓惡狠狠的瞪著眾王,偷看了陳凡一眼,喜悅中又多了幾分畏懼。
陳凡盯著花貓,又看看兩雲,緊皺眉頭:“它是怎麼回事?”
金雲躺在陳凡身邊,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嘻嘻哈哈地說道:“主人奇怪吧?哈哈,花貓好吃懶做,膽小如鼠,羅浮老哥早就不想要了,順便將它送給了主人。”忽見陳凡臉色不對,慌忙挺直了腰桿,涎著臉說道:“您別生氣,先聽小的解釋,這傢伙是個大麻煩,羅浮老哥曾經想送給許多人,卻沒有一個願意接手,小的當然也不想要,老哥強行放在天鼓嶺,小的無可奈何,只好勉為其難。”
金雲邊說邊給烏雲使了個眼色,烏雲心領神會,立即接過話茬:“主人,花貓在羅浮嶺呆的時間太長,已經成了一個廢物,它自己也希望跟在我們後面,小的也沒虧待它一點點,您剛才看到了,它現在是那些傢伙的老大,嘿嘿,這叫物盡其用,人盡其才。”
陳凡最瞭解花貓的德性,羅浮上人確實是大感頭疼,送給其他人不放心,也許這是它最好的歸屬,暗自嘆息。
花貓一直在觀察陳凡的臉色,神情緊張,卻見金雲悄悄招手,忙不迭的飛向陳凡,跪拜道,接接巴巴的說道:“小弟,不,小的見過老哥,呸,我這個臭嘴!”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個耳光,使勁嚥下一口吐沫,重新說道:“小的見過主人。”
“起來吧。”陳凡擺擺手,和顏悅色:“你從小被羅浮老哥收養,他對你可謂恩重如山,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不反對你呆在天鼓嶺,但是更希望你能回到羅浮嶺……”
“不要!”話還沒說完,花貓驚恐萬分,雙手連搖,尖叫道:“我不要回去,我想在天鼓嶺,求主人收下小的。”
金雲厲喝一聲:“花貓!”
花貓全身顫抖,瞬間冷靜下來,抱著陳凡的大腿使勁搖晃,痛哭道:“小的從小無親無友,又在羅浮嶺孤獨了十萬年,現在更是孤魂野鬼,無家可歸,好可憐啊!嗚,主人大慈大悲,肯定不會扔下我不管,嗚,可憐可憐我吧!”
陳凡沉吟片刻,拍拍它的肩膀,柔聲說到:“既然木已成舟,你就在天鼓嶺待著吧,我會當面向羅浮老哥道歉,唉,唯一擔心的是,你不適應我們的生活。”
“您收下我了?”花貓欣喜若狂,一躍而起,哈哈大笑,剛才的悲切完全拋之雲霄:“您放心吧,我雖然缺點很多,但是有一個最大的優點,那就是適應能力特別強,什麼苦都能受,什麼活都能幹。”指著身後的眾王,昂首挺胸,滿臉得意:“三哥、七哥給了我一個最重要、最光榮,也是最累最苦的任務,您看看,我幾天之內就圓滿完成。”
哈哈狂笑幾聲,又坐到白虎王身上,揮手大吼道:“全體向後,現在回山,給我排整齊點,哪個敢亂一點點,哼哼,貓爺我就打爛它的屁股。”耀武揚威,威風八面。
眾王如蒙大赦,立即轉頭而去,排列成一個龐大的方陣,緩緩地向天鼓嶺飛去。
兩與相視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