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見骨,下頜飄動著稀疏的山羊鬍,一雙小眼睛閃爍著陰冷的目光。
進入議事堂,古長老、杜長老神色肅然,一躬到底:“見過沈長老、烏長老、諸位長老。”從見禮的次序來看,沈長老身邊的那人是烏長老,地位甚高。
眾人都盯著古長老懷中血淋淋的屍體,心生疑惑,沈長老擺手說道:“兩位長老不必多禮,坐下再說。”
剛一入坐,古長老將桑公屠輕放於地,急忙說道:“沈長老,這是屠長老的遺體,他不幸遇害了。”
“什麼?”眾人悚然一驚。
烏長老搶先問道:“古長老,屠長老有丹人同行,怎麼可能遇害?難道丹人也被殺了?”
“不,黑奴還在。”古長老簡單扼要地講述了經過,接著翻開傷口說道:“小弟與杜長老商量了一會,卻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判斷出有一名高手潛伏在戰場,趁機殺害了屠長老,至於他是誰,咱們才智淺薄,不敢妄加評論,希望各位長老能夠聖斷。”
眾人均修為高深,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出其中的特別之處,個個神色凝重,閉目沉思。
沈長老想了片刻,盯著兩人說道:“能夠輕而易舉地擊殺屠長老,肯定是一位了不得的高手,古長老,你是目擊者,對現場最瞭解,儘管暢所欲言,說錯了不要緊。”
古長老看了看杜長老,見後者點頭,隨即說出兩人分析的結果,最後咬牙說道:“小弟與杜長老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不敢隱瞞,望沈長老明鑑。”
“玉清子?”
眾人更是吃驚,沈長老當機立斷,起身說道:“我去發千里訊符,通知族長立即返回。”
不多久,赤荒殿上空升起一道火光,伴隨著淒厲的鬼叫聲,在數千裡高空綻開燦爛輝煌的煙花。回到議事堂後,沈長老依然陰沉著臉,盤坐在蒲團上沉默不語。
眾人都感到問題的嚴重性,神色不安,卻不敢妄自發表看法,先是面面相覷,其後各想各的心思,議事堂裡死一般的寂靜,氣氛非常壓抑。
過了半晌,烏長老輕咳一聲,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然後說道:“事件雖說有些蹊蹺,但大家不要驚慌,屠長老遭遇不幸,丹人卻安然無恙,說明其中必有隱秘,也許並不是玉清子所為,只是虛驚一場。”
眾人覺得很有道理,稍稍冷靜下來,可還是忐忑不安,沈長老一掃四周,說道:“此事透著一絲詭異,咱們暫且不議,族長與劍長老很快就到,各位如果有什麼想法,可以在長老會上暢所欲言。”
“沈長老說得對,此事非同一般,應該由長老會決定。”杜長老首先附和,眾人也點頭贊同。
古長老輕“哦”一聲,向主座兩人拱手說道:“屠長老不在了,黑奴無所適從,幸虧小弟帶有丹哨,才將他勉強帶回,因此小弟認為,當務之急必須確定新的丹主,時間不能拖得太長,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沈長老與烏長老交換了一下眼神,嘴角均閃過一絲古怪的笑意,瞬間即逝,似乎達成某種默契,烏長老轉頭說道:“古長老不要擔心,黑奴交給我們處理,嗯,丹哨呢?”
古長老心中“格”了一下,稍稍遲疑了片刻,忽見烏長老露出少許不豫,慌忙起身交出口哨,恭恭敬敬地說道:“今天是丹人的第一次行動,族長很不放心,所以將丹哨臨時交給小弟使用,有勞烏長老轉交。”
“放心吧。”烏長老接過口哨,毫不遲疑地納入懷中,削瘦的臉上堆滿了掩飾不住的笑容,得意洋洋地說道:“丹哨共有兩支,另一支在族長那裡,此哨就暫由沈長老和我共同保管。”
眾人一怔,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其中四人會心一笑,另外三人神色稍變,盯著烏長老看了幾眼,顯然是大為不滿。
沈長老心肚自明,瞥了三人一眼,陰笑道:“餘長老有何高見?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妨直言。”
那餘長老是一位白鬚老者,見沈烏兩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隱隱不懷好意,忙不迭地搖頭:“小弟並無異議,兩位長老德高望重,為了家族的事業,整個二房、五房浴血奮戰,犧牲巨大,應該有一支丹哨。”
“嘿嘿,還是餘長老明事理。”烏長老捻著山羊鬍,微微點頭,兩隻小眼睛閃爍著寒光:陰笑道:“丹人本就是咱們二房、五房負責研製,其中的艱辛不可想象,整整花費了九十三年時間,失敗了九百六十九次,付出了巨大代價才大功告成。”
沈長老接過話茬,感慨萬分:“每一次試驗都是一次進步,同時也伴隨著犧牲,九十三年來足足死了三千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