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絲毫改變,陳凡卻有一種奇妙的感覺,他似乎發生了某種變化,氣息若有若無,隱隱散發出一股飄逸之氣,令人如沐春風,籠罩著一層神聖的光環,好像高不可攀,情不自禁地頂禮膜拜,不敢有絲毫褻瀆之意。
其他四人也有類似的想法,禹皇子、玄荒殿主本想上前請安,卻呆在那兒一動不動,心臟“撲通”跳個不停,眼中充滿了景仰,桑公千虹、劍長老同樣如此,不過,神色極為怪異。
玉清子笑吟吟地說道:“小兄弟,怎麼啦?不認識老哥哥了?”
陳凡喜笑顏開,拱手道:“恭賀老哥哥,哈哈,小弟簡直不敢相信,短短兩天時間,老哥哥已是神仙中人,可喜可賀!”
玉清子捋了捋白鬚,目光柔和:“百年苦修,未成正果,託小兄弟之福,你走了之後,老哥哥閉門不出,靜坐了一整天,終於大徹大悟,立成靈身,呵呵,不要恭喜我,你也快了!”
陳凡神色黯然,輕輕地搖了搖頭:“小弟俗緣未了,內心難安,唉,雖然找到了黑皮與弟子們,可他們已經成為丹人,生不如死啊,今生唯一的心願就是讓他們恢復神智,否則小弟死不瞑目。”
“丹人?”玉清子十分驚訝,一掃四周,目光停留在黑皮等人身上,若有所悟,眉頭微皺問道:“難道他們就是丹人?哼,好惡毒的手段,好歹毒的心腸,這是你們乾的好事?”最後一句非常嚴厲,問的是禹皇子等人。
眾人被他的眼神罩住,渾身一震,禹皇子連忙跪下,戰戰兢兢,磕頭不止:“小侄該死,請玉師伯恕罪!”玄荒殿主毫不猶豫地跪在他身邊,一起磕頭。
玉清子看也不看他一眼,瞥了瞥桑公千虹、劍長老。
目光雖不凌厲,兩人卻出了一聲冷汗,心中直打哆嗖,慌得上前一躬到底:“晚輩桑公千虹、桑公劍見過玉老前輩!”
玉清子仰天長嘆:“你們都是修士界一代宗師,即便不能領悟天道、飛昇仙界,也應造福億萬生靈,可是你們……唉,老夫一路走來,整個厚土生靈凃炭,變成了人間地獄,慘不忍睹,人神共憤,你們的所作所為,不僅給修士界,更給凡人界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劫難,難道你們不怕天打雷劈?不怕斷子絕孫嗎?”
“造孽啊!”玉清子連嘆幾聲,緩緩地說道:“老夫即將前往小崑崙山,飛昇仙界,本不想管你們的閒事,可心中放不下小兄弟……這樣吧,立即解開禁錮,老夫不為難你們。”
眾人遲疑半晌,不敢說話,禹皇子見玉清子面色不豫,急忙說道:“玉師伯一言九鼎,小侄當然遵命,可是丹人一旦煉成,無人可解,您若是不信,不妨問問桑公族長,她是始作蛹者。”
“哦?”玉清子盯著桑公千虹,徐徐說道:“桑公族長,真的是這樣嗎?”
“不,有辦法。”桑公千虹猛一抬頭,語不驚人。
禹皇子、玄荒殿主特別驚訝,陳凡意外中驚喜不已,急促地問道:“什麼辦法?快說。”
桑公千虹捋開額頭的細發,不慌不忙地說道:“華道友,關鍵在你身上。”
“我?”陳凡一愣,凝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族長這是何意?願聞其詳!”
桑公千虹站起身來,滿臉得意:“什麼是丹人?丹人來源於飛昇丹,兩者的原理一模一樣,只是煉製丹人更加繁瑣、更加困難,咯咯,解開它們的毒性也只有一種辦法。”說到這兒,她忽然停了下來。
陳凡冷冷地說道:“不要賣什麼關子,有話快說。”
桑公千虹話鋒一轉:“華道友,知道我為什麼讓你服用飛昇丹嗎?”
對於此事,陳凡考慮了很久,兩人素昧平生,無怨無仇,而且還有魏目子的情誼,按理說應該成為朋友,可他百思不得其解,桑公千虹為什麼要將自己誘入琅琊仙境,騙飲虎膽酒,以至於身中丹毒,不能自拔。
桑公千虹見他一臉茫然,緩緩地逐個看了看眾人,滿臉悲哀:
“為了完成先祖遺訓,我歷經千辛萬苦,終於得到飛昇丹配方,桑公世家因此實力劇增,可是成也飛昇丹,敗也飛昇丹,丹毒之下,所有的輝煌只是曇花一現,一百多年來,家族犧牲了無數忠貞弟子,即便能夠一統厚土,咱們這一輩也命不久矣,更有甚者,子子孫孫無法擺脫對飛昇丹的依賴。”
頓了頓,語氣變得異常激動:“為了讓子孫後代擺脫這種惡性迴圈,我們到處尋找解藥,想盡了所有方法,可一無所獲,整個家族越來越興旺,我卻心急如焚,因為我知道盛極必衰的道理,也許統一厚土之日,就是家族衰落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