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算她幸運的,要知這秦嶺八大盜的武功,一個個全有其獨特的一面,江湖上能真正認出他們來的,恐怕少之又少,而能以一個女子,力敵他們三個的,大概也只有白小宛一人了。
如果,不是韓五爺有所顧忌,因為他要應付明日寶雞縣的縣太爺那一關,萬一他要是有個受傷什麼的,他怎麼去解釋呢?所以他在楊文光的叫聲中,衝是衝過去了,只是他在追出後院牆之後,人卻極快的折回到自己的大宅子裡,那個他謀奪過來的韓五爺大宅子裡。
另一面,毛道士,楊文光所稱的三哥,更是不願再去惹這個一身刺的野花,自己的額頭上的血算是不再流了,看樣子三幾天自己還不好走出那個呂祖道觀。
但他在楊文光的叫聲中,也挺劍追出去,像韓五爺一樣,毛道士一出了院牆,也立刻迴轉呂祖道觀,把個道觀的大門,讓那個女弟子關得緊緊的,他還特別交待那名女弟子,誰來也不要開。
倒提著鋼刀,楊文光也追了過去,但他在下巴受傷的時候,頭已有些發暈,他也知道,自己的下牙己被踢掉兩顆,而肩頭上的一鏢,因為距離頭腦近,而痛得頭腦發脹,但他一狠心,還是要追過去。
就在他繞過後院廂房的時候,突然間聽到廂房中一聲“叭”,在他想來,這八成是人倒地的聲音,不由咧嘴一笑,口中罵道:“他孃的,原來你躲在這裡面。”
“叭”的一腳,踢開了那間原本擺放死人的廂房,立刻一股陰森之氣,自屋中衝出來,陰森夾著臭味,使楊文光打了個冷顫,只聽他破口罵道:“王八蛋的,老子就把你剁到這間屋子裡。”
一面擺動手中鋼刀,楊八的一對鷹眼盡在眼眶中打轉,大鼻子下面的尖嘴巴,一抽一咧的,把個腦袋左右擺動,像是走入地獄一般,一步步的試著往屋裡摸索著。
漸漸的,他似乎已適應屋裡的黑暗,濛濛中看到了屋裡的東西,在他的右手方向,正有一堆黑呼呼的東西,停放在那兒,楊文光一狠心,一個箭步衝了過去。
就在他剛看清楚是一具棺材停放在那兒的時候,心中不由大吃一驚,一摸棺材蓋,有一半未曾蓋上去,正準備抽回左手的時候,突聽“噢”的一聲,一團黑影自棺中飛射而出,擦著楊文光的受傷肩頭,一抓而過。
楊文光幾乎被嚇破了膽,但覺受傷肩頭一陣劇痛,就聽他“唉呀”一聲,返身就逃。
楊文光衝出了廂房門,朝著院牆邊上躥去,幾乎就是連滾連爬的,衝出了一丈多高的院牆外面。
於是,凶宅的院子裡,有了一聲貓叫,但這對楊文光而言,已引不起他的注意了。
就見他腳下不停的一直奔到韓五爺的深宅大院,才停下來直喘氣。
楊文光像個鬥敗的公雞一般,帶著一身傷,回到了他住的客廂房中。
然而,白小宛這時候,卻如同一個爛醉而倒下去的酒鬼一般,披風上沾滿了泥土,跌跌撞撞的下了高原,之字形的高原邊上的官道上,她至少跌倒四五次。
但是在她堅強的意識裡,在她強烈的的內心深處,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吶喊著,道:“你不能倒下去!你不能倒下去!”
白小宛就是在這種強烈的意識中,才沒有倒在高原上,她終於奔下了高原。
於是,她找到了一條小溪流,急急的把冷水往頭上澆。
她在清水的刺激下,神志與精神,已恢復不少。
她就在喘息聲申,走到了寶雞的縣衙前面。
正在值夜衙役跑上來檢視,發覺是他們崇拜的“鐵腳媳婦”白姑娘,急忙扶進縣衙後面的客房中。
這時候的天色已是五鼓,東方已在冒白。
白方俠與韓玉棟一看白小宛的模樣,二人均大吃一驚,白方俠急忙問:“這是怎麼回事?”
白小宛躺在床上直喘氣,斷斷續續的道:“女兒中了敵人的毒粉,好在我見機的早,把頭髮迎上前去奇Qīsuū。сom書,才沒有把大量毒粉吸入口中,要不然,怕早已被他們殺了。”
白方俠一聽,急忙往白小宛頭髮上看,一面急急的叫衙役去提桶熱水,因為發上仍有毒粉痕跡,必須加以清洗。
“小宛,你說他們,好像不只一個吧?”
“三個!”
“哦!”白方俠立即陷入思考中。
一面他看到女兒的模樣,心中實在痛,當即說:“好好洗一洗,天就快亮了,天一亮爹就把卓大夫請來替你解毒,有什麼話,等你回過勁來再說。”
一旁的韓玉棟急得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