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下午。
尤丟丟是個開朗樂觀的孩子,並沒有因為沈家的不愉快,而心情不好。
玩到五點的時候,沈逸塵將尤丟丟從小火車上抱了下來,“丟丟,媽咪要下班了,我們去接媽咪好不好?”
“好,我請媽咪吃櫻桃。”尤丟丟還記著車上的櫻桃。
“好,那我們出發吧。”沈逸塵將尤丟丟抱起,直接讓他坐在他的肩頭。
“噢,我是最高的小朋友。”尤丟丟在他肩頭高興地歡呼。
“以後我們丟丟長大了,也會很高。”沈逸塵笑著說。
尤丟丟聽了,開心地問:“像爸比這麼高嗎?”
“那是必需的。”
父子倆離開遊樂園,開著車去接尤染染下班,尤染染正在手術室裡。
臨下班前,來了一個急診,來的是一位中年男子,尤染染一看那手術部位,倒抽一口冷氣。
手術位置有一條明顯刀割的傷口,然後縫得亂七八糟的,還嚴重水腫。
尤染染看了,怔住了,忙問:“你這是怎麼回事,誰給你做的手術,怎麼縫成這樣?”
中年男人見尤染染這麼年輕,雖然她戴著帽子和口罩,穿著一身白大褂,可還是看得出來,很年輕。
中年男人有些尷尬,小聲說:“是我老婆給我割的。”
今天還是丁當跟尤染染搭臺,丁當驚呆了,尤染染也是一陣惡寒,手術也敢自己做嗎?
丁當很愛八卦,就開始打聽了,“大叔,你做什麼事情了,你老婆這麼恨你啊。”
中年男子被問的有些支支唔唔,但是在丁當不懈努力的追問下,事情的經過大致問清楚了。
原來這位大叔是個火爆脾氣的,經常跟老婆吵架,激動的時候,還會動手。
夫妻感情越來越差,然後大叔還好兩口小酒,老婆不喜歡他喝酒,結果這時候,小三趁虛而入,大叔就跟小三快活,不關心家庭和孩子了。
然後他晚上喝醉酒回家,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老婆坐在身邊,拿著一把刀就往那上邊割了一下,以示警告。
“哇塞,你老婆真夠威武的,那這縫的亂七八糟的,是你老婆後悔,替你縫的?”丁當興奮地問。
“不是,她的確是後悔了,割完後又帶我去診所縫針,結果,我越來越疼,這不,疼得受不了,就來你們這兒了,我該不是廢了吧。”大叔擔心地問。
尤染染嘆息一聲,“真不知道你是去哪個黑心診所,讓哪位無良醫生給縫的針,居然用普通的針線縫針,裡面的組織都和表皮縫到一塊去了,你要是再晚點過來的話,估計就真的報廢了。”
“還有救就好。”大叔聽到尤染染的話,鬆了一口氣。
“大叔,找小三是不對的,在家打罵老婆也不行,換了我,我直接把你割掉扔去餵狗,還帶你縫針呢,想的美。回去以後,好好過日子。”丁當在一旁說道。
“我知道錯了,回去以後,我就改。”大叔不知道是不是怕醫生和護士不好好為他醫治,認錯態度相當的好。
手術結束,下班時間也到了,洗了手,換了衣服,尤染染開啟手機看了一眼,沈逸塵打了三個電話過來。
“你打我電話了?”尤染染給沈逸塵回了一個電話過去。
“我和丟丟在醫院門口,你還沒下班吧?”沈逸塵問。
“呃,剛才在手術室,我馬上出來。”尤染染在電話裡說。
“好,我在正門口。”
十幾分鍾後,尤染染出現在車門邊,開啟車門,看見尤丟丟,心中一暖。
“媽咪,我想死你了。”尤丟丟笑眯眯地喊道。
“媽咪也想你。”尤染染上車以後,便將尤丟丟摟進了懷裡。
沈逸塵悄悄看一眼,擁抱在一起的母子倆,心裡暖暖的,一家三口就這樣在一起,感覺真好。
“我們出去吃飯,吃完飯再回去吧。”沈逸塵提議道。
尤染染抱著尤丟丟,對沈逸塵說:“回家吃吧,我媽和尤叔叔在家包餃子呢。”
“那我去蹭飯。”
“爸比,我姥姥包的餃子可香了。”尤丟丟還不忘替林海倫宣傳。
“是嗎?那我一定要嚐嚐。”沈逸塵笑著回應。
尤染染想起今天尤丟丟去了沈家,關心地問,“丟丟,今天跟爸比回家開心嗎?”
沈逸塵一驚,悄悄看了尤丟丟一眼,尤丟丟正好也在看他,然後對尤染染說:“很開心,爸比家的房子很大